“好嘞！”两个还算听话，嘻嘻一笑，端起店里的蒸笼走了过去：“来！我家太师叔请大家吃馒头！大家快来吃馒头！”
瞬间人群紊乱，无数病怏怏的人疯了一般跑了过来，将他们围住。
“别挤！别急！！每个人都有！每个人都有！！”
“哎哎，你别拽我衣服啊！”
“你快松手！别扳着蒸笼。”
“道长，你这般做法却是不可取，你救得了眼前的难民，但你能救得了天下的难民吗？”卖馒头的老板走了过来，看着厨房中忙碌的伙计，老板一叹：“哎，他们是今儿个一早从南边来的，听说那又打仗。这一打仗，家也没了、地也没了，能逃出来算他们命好的。道长，如今除了各大宗派庇护的地方，哪里不在打仗，你救不过来的！”
说到这，掌柜看着张浩：“在下说的还只是一部分，这些个军阀，专门在老百姓身上剜油水，搞的我们老百姓苦不堪言，更可气的是，家中的男人都被抓了去做壮丁，这要他们怎么活啊？”
瞧着掌柜，张浩久久无语，他说的对啊！茅山下的三个镇子，要不是有着茅山派庇护，怕也和其他地方差不多，过了好一会，张浩才缓缓说道：“先生倒是好见识！”
“不是我有见识，这些话啊是一个说书先生讲的！”
看着远处一群吵闹的孩童，张浩轻轻一叹，屋子里的伙计开口了：“老板，馒头蒸好了！”
“都发出去吧！”张浩闭上了眼睛。
一整吵闹，转眼间已经夕阳西下，张浩啃着馒头与林凤娇走在大街上。
“小师叔可是第一次下山啊，真是难得！”
“师傅说让我到红尘历练，怎么，掌门不欢迎我吗？”
“咳咳…小师叔说的哪里话，怎么可能不欢迎呢！只是，有一点我想提醒小师叔。”林凤娇看着张浩，略微担心的说道。
“哦？什么？”张浩微微一愣，问道。
“小师叔，在外边，不要乱发慈悲，先不说天下这么多的难民你救不过来，万一被别人盯上，可就麻烦了。”
“难道就这样见死不救？”
“唉…小师叔，莫说是你，就算祖师爷下凡，又有什么用？仙人也是人，人力终有尽时，即便金山银山在身，这办下去总归会被吃的一空。”
“军阀！”张浩看着远处的流民，终于意识到当年毛爷爷分土地的意义何在了。有了土地，民有所安，只要不被饿死，自然不会去造你的反。
“走！走！吃饭去！”林凤娇拽着张浩的袖子，说道。
走了几分钟，林凤娇忽然停住了脚步，看着张浩：“小师叔，发现了没有？”
“我还以为你没发现。”张浩停下了动作。
“文才，你去问问后面那人跟着我们干嘛？”
文才听了一愣，带看到身后墙角那个鬼鬼祟祟的小子，才醒悟过来，转身朝着他走去。
见到文才向自己走来，这人不但不逃跑，还向张浩等人跑过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还请道长收留！”
声音嘶哑，但张浩还是能听出对方仍是个孩童，看着眼前脏兮兮、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小孩，张浩一笑：“原来是求收留的，我还未出师，收留你不得，不过我旁边的这位大叔却可以。”
说完，张浩退了半步，将林凤娇推到了前面。
“还请道长收留。”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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