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闹腾了一番,秦艽也懒得扭捏,看陈皮背着她很是辛苦,就给个小甜头好了,索性扑在陈皮背上,呼呼大睡过去。
秦艽靠在陈皮肩膀,摇摇晃晃的,倒也睡得香甜,几乎晌午才醒过来,一醒过来发现陈皮竟然还在行走,大吃一惊:“你走了多远了?就不累吗?”
“你醒了?饿了吗?也该吃午饭了。”
秦艽见周围已经不是山林,摸不清状况,扭了扭身子,从陈皮身上滑下来,四下望了望:“你是带我来了哪儿?走了大半天了,回去岂不晚上了?你就把陈姨一个人留山里?”
陈皮就似没听到一样,伸手解下胸前的包裹,掏出一个布包,细细拆开,是昨晚烤的饼子:“可饿了?先吃些饼,到了城里再给你买肉吃。”
先前还没注意,现在才发现陈皮胸前系了个包裹,秦艽觉得很是奇怪,立刻将包裹抢过来,打开一看,干粮,钱,还有两人的几件衣服:“这是怎么回事?”
陈皮不愿多言,很是头疼,当下也只好解释道:“我娘她时日无多,前些日子求我给个痛快……”
还未说完,秦艽已然惊得一跳:“什么?陈姨她……不是还要回家一趟吗?不是吧……”
陈皮没了耐性,只定定看着秦艽:“你要我说,又不信,那我是说还是不说呢?”
秦艽急了:“现下只有你我两人,我不问你问谁去?你快讲。”
“你别插话,赶紧讲完咱们就上路,看天仿佛要下雨……我想了想还是下不了手……”
秦艽瞪大了眼睛:“这不废话么?她是你亲娘啊,你居然还想了想如何下手?”
秦艽再次打断,成功让陈皮蹙眉。眼见着陈皮脸色更加难看,秦艽连忙捂住了嘴,用眼神示意陈皮尽管讲,再也不插话了。
陈皮叹了口气,来龙去脉还是得交代清楚,只好又长话短说:“我娘她舟车劳顿,受着病痛折磨,这几日天天催我,我实在没法子。她便拿了主意,叫我将她留在山里,自生自灭。她实在不愿在你我面前憔悴,又不愿日日瘫睡在车里日夜颠倒,担心着哪一天就这么死在路上,还不如留几日清闲自在。这是她的决定,你便不要再多想了。”
“不要再多想?我如何不想?自生自灭?陈姨一个人在那野林子里,还没病死怕就饿死了!啊……呸呸呸!或许是能治好的,她为何就这么放弃了?她太苦了撑不下去就罢了,你为何要放弃?你就这么一个亲娘,你如何忍心?你就舍得?“秦艽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吓的,忍不住地发抖,一面不愿相信,一面又不得不相信,难以理解,难以认同,心惊肉跳,仿佛是做了个噩梦。
陈皮却面不改色,只斜着嘴角讽道:“我就这么一个亲娘,难道没有你难过?我娘她撑不下去了,我见不得她受苦。如今这样的离别,总比她弥留时要好过。我们娘俩的决定,你以什么身份指手画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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