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秦艽熟门熟路地来到码头,刚好没什么人排队,秦艽凑到卖票口问道:“叔,咱们宁波往西边走,最近的几个站是哪些啊?”
卖票的抬头一看她:“哟呵小姑娘,不知道去那儿呢还来买票啊?可别乱跑,早点回家啊!”
“别啊叔,我来帮家里主子来问个价,下次好带着钱来买票呢。您跟我说说,最近是哪儿,远的又是哪儿。我这不是搞不清地理嘛!”
卖票的大叔看秦艽乖巧,左右闲着没事,就当扯个淡,也耐心地一一讲了一遍:“最近的港呢就是曹娥了,几块钱。要么是去杭州,大都市呢,十几块。再然后一般就去汉口了,那得三十多。要再往西呢,咱们这儿没得票卖了,因为在汉口都得下船呢,后面的你就得去汉口买了。怎么着,还听得清楚?”
“哎哟,清楚清楚,谢谢叔啊。改日就来买票!”
秦艽盘算一番,原来还有换船这一说,那钱还真的管够,先到汉口,休息几日,再坐船一路下到重庆,可行。秦艽仿佛看到了未来一条康庄大道铺得平平展展在跟前,就这几天告个假,去城外挖了钱,买个票,收拾几日行囊,立时出发,顺着长江看景吹风,好不惬意。
秦艽得意地往回走,丝毫没注意后面有个陈皮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陈皮一路小跑,刚到车站就看见秦艽远远走来,便躲在一边。看秦艽一路去了卖票口,便知事情不对,但站得远,听得模模糊糊。看秦艽走了,陈皮又拐到卖票口,问卖票的:“刚刚那个姑娘,问了什么?”
卖票的将他上下打量一番,总觉得不像好人,于是质问道:“你又是谁?这别人问了什么,干你何事?”
陈皮颇不耐烦:“我家小丫头,攒了点银子想偷跑,我不打听打听,等人跑了哪里找得着?那丫头卖身契还在我手上,若是不见了,你就是帮凶!我可是不管你是谁,直接找卫队抓你来审问,到时候你是说还是不说呢?”边说边恶狠狠地瞪着卖票的。
卖票的不愿惹麻烦,又被陈皮的气势所压,觉得说了似乎也没什么干系,只好唯唯诺诺地回答:“小姑娘就是问去西边的船票怎么卖,看起来,好像是要去汉口吧……我可都说了,你赶紧走,别挡着做生意啊。”
陈皮一听,脸上顿起了暴风雨,眼睛一眯:哦,是想跑啊。小小年纪,主意倒还挺多。还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等着吧,敢跑,把腿打断了事。
卖票的看陈皮年纪还轻,此时却面目森然,真当是个不好惹的硬角色,一时庆幸没跟他作对。
陈皮怒气滔天,转身就想回家找秦艽算账,问问她哪里待她不好了,才做了新衣裳,还没到手呢,竟然就想跑路了。娘还真是救了个白眼狼,一点好处也捞不着。
路走了一半,陈皮渐渐熄了怒火,想到硬碰硬要是娘知道了,怕是会难过生气,不如想个办法把她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