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司马听松想什么,柳无涯可没有心情去管,他用了一次“愚公剑”,有些虚弱。他使用这一招的原因是这一招的威力大,动静也大。他还指望着有人能来救他呢。不过现在无涯军中能够有实力救他的恐怕就只有君莫问了。
君莫问这个时候应该在做着更重要的事情。
柳无涯逃到了一处,停下来观察一下局势,然后和各个营的人沟通一下。但是很快又被百兽山的人发现了,他又不得不换地方。这毕竟是人家的地盘,别人比他要熟悉这里的地形。
柳无涯不断和自己的无涯军联系,加上自己的观察。他发现百兽山虽然是一个大势力,但很多方面还比较落后。无论是从建筑还是从战斗方式都能够体现出来。
自从柳无涯醒来之后,时间越久就越是发现这是一个拧巴的世界。他看到了很多超越他沉睡时的科技,但是也看到了很多落后倒退的方面,比如百兽山就是倒退的一面。照理说,这么一个混乱的年代,很多矛盾都是可以用一颗子弹解决的,但是他发现枪支弹药很难搞到,至少在卧虎镇白虎城这样的地方很难搞到。但是后来他又发现并不是不能弄到枪支弹药,他就让铸剑坊给铸造了一些,当初剿匪的时候还用了,抵抗百兽山的时候也用过。
所以他的结论是,这个世界两极分化。分化的根源是人们的思想,一部分人依赖科技,认为科技才是未来。有一部分人崇尚武力,认为自身才是值得依靠的。这种冲突很可能是太微神座一手造成的,他们用手段阻碍了科技向着某些方面发展,导致了武道兴盛,其程度甚至超过了古武繁荣的古代。但是他们自己又拥有超越时代的科技,让人看到了科技的未来模样。虽然他们自己不承认那是科技,他们说那是神迹,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是科技。
柳无涯虽然在与白千万的谈话中说,人类的未来可能落在武道上,但是他自己其实也并不十分肯定。比如他身上穿的“万变战甲”,就是外星科技的产物,他不能说它不好。
柳无涯觉得自己的担子很重,一旦走错了方向,将没有回头的可能。
柳无涯靠在一堵围墙上,正想着这些的时候,不远处发生了战斗。无涯军的一个走散的士兵与一个骑着野猪的汉子遭遇。那野猪甚是了得,寻常子弹打在身上居然只吃吃痛,子弹嵌在野猪身上,子弹尾巴还留在外面,显然没有打进去。可是当无涯军士兵正要开第二枪的时候,野猪依然冲到了他跟前。这名士被撞了一个趔趄,枪支被撞飞。
那人驾驭着野猪转过头来,又要撞过来。
“管他道路正确不正确,我如果没有选对正确的道路,最多不过是身死梦碎。还会有更厉害的人带领人类崛起,反抗外星人的统治。即使因为我的选择,让人类走向了错误的道路,以至于毁灭。那就……”柳无涯深吸一口气,“那就毁灭好了。说明人类文明根本就没有实力立足于宇宙之中。车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看一步吧。”
柳无涯想通这一节,心情顿时舒畅很多。说白了,不要高估自己,无论是能力上还是道德上。
当柳无涯的脑海里流转着这些思想的时候,那头野猪直直地撞了过去。失去枪支的无涯军士兵咬咬牙,握紧了拳头。
野猪长长的獠牙快要刺进这名士兵身体的时候,一只手握住了野猪的獠牙。
“司令!”士兵认出了柳无涯,欣喜莫名,自觉捡回了一条命。
“车到山前必有路,中途放弃是懦夫。”柳无涯喊着,一把掰断了野猪的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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