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疑惑不解,碧云缓步走到了汐月面前,“汐月姑娘,汤药的冷热刚刚好,先喝了药再写吧。”
云汐月知道自己的身体还很虚,若是不多加调理,只怕会落下病根一直反复,药再苦,她也得一日三餐的喝。
“汐月姑娘在写什么呢?要不要奴婢帮你磨墨?”碧云瞥了一眼桌上铺着的宣纸,别有用心地问道。
云汐月摇摇头,挥手示意碧云先离开。
“凌大人稍后会来请脉,姑娘别太劳累,奴婢先行告退。”碧云毕恭毕敬地回话,刻意将身后的几张纸挡住,看着汐月低头沉思,便果断蹲下身,将地上的纸捡起来之后便退出了内殿。
此刻的云汐月只顾着埋头写东西,根本无暇顾及被风吹落到地上的几张纸,更不会注意碧云离开时做了些什么。
事情太过复杂,而且有诸多无法用常理解释的地方,已经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云汐月面前的宣纸上依然是洁白一片,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动笔倾诉她的无奈。
云汐月的思绪已经足够凌乱,偏偏这个时候明月阁内却来了一位重要人物,“汐月姑娘,太后娘娘亲临明月阁,请随奴婢出去接驾。”碧云匆匆忙忙跑进内殿,说出这个让云汐月措手不及的消息。
云汐月也顾不上自己的仪容装扮是否得体,快步跟着碧云出了内殿。
“恭迎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福金安。”明月阁的宫女们整齐地跪在皇太后面前行礼问安,气氛异常的凝重。
皇太后未作理会,径直走到云汐月面前,“抬起头来。”
云汐月不敢怠慢,乖乖抬头,仰视着居高临下的皇太后。
“慧妃倒真是没撒谎,这世上竟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虽然慧妃说得绘声绘色,但皇太后依然心存怀疑,非要亲自来明月阁看个究竟,现在看到汐月本人,她再也没有质疑的理由。
云汐月无法出声,也无法做出回应,只能任由皇太后像审查奸细似的上下打量她。
“你当真是皇后宫中的伴嫁丫鬟?”皇太后只见过汐月易容后的样子,会有此疑问也属正常。
云汐月有些无措地点点头,看着皇太后眼中隐藏不住的怒,心里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倒是给哀家说说看,为何易容进宫?你到底有何不良居心?”皇太后眼中的怒还在持续燃烧,当年的茹妃让她寒透了心,她不会允许第二个茹妃再来蛊惑皇上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