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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渝和玉佩(2 / 2)

君玉喟然道:“西北苦寒地那些老兵一二十年来都吃的这个。我才到这里不过一年又算得了什么。”

朱渝沉默了一下端起饭碗慢慢吃了起来。

这是朱渝见过的最简陋的一座帅府。

空旷的屋子里左右各摆着一排临时议事的座椅;居中是一张大的书桌和椅子。大书桌上整齐地堆放着各种各样十分精细齐全的地图和作战方略。

在一些批示的公文上是筋舒骨展的劲秀小楷而一些镇纸上却是龙飞凤舞的磅礴书写。

朱渝环顾四周叹道:“‘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形容的就是你这样的人?也难怪林宝山都不肯再听从我父亲的命令和你作对。要知道已经有三任西北帅臣被他们先后排挤调离。”

君玉笑了笑忽道:“为何批粮草来得如此之快?”

朱渝收回目光转身望着对面那张永远微笑自若的面孔:“这批粮草是从长安出的。”

君玉点了点头若不是从一省之隔的长安出那批粮草怎会来得如此快?

早在粮饷被劫之初朝廷就下令西北各府衙尤其是相对富庶一些的长安就近援助但是各地都有借口长安更是百般推脱。长安的重要大员几乎都是朱丞相的门生朱渝尽管以京军统领的身份亲自监护粮草但是要在如此短时间内匆匆筹集如此一批粮草如果不是拿出他朱公子的身份实在难以想象还有什么其他别的办法。

“你父亲可知道此事?”

朱渝沉默着没有开口。“虽然你主动请缨送粮草有朝廷的批示但是你私自滥用丞相的关系和权力这于他于你的立场都会十分为难。更会给丞相的政敌以口实和把柄。即使他位高权重但是伴君如伴虎你这样做太欠考虑了。”

朱渝依旧看着一张龙飞凤舞的镇纸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冷冷地道:“你几时变得如此罗嗦?”

君玉无语朱渝又道:“其实我也并不完全是因为你更多是因为我父亲。我总要做点事情减轻今上对他的猜忌。”

君玉摇摇头苦笑了一下。皇帝对朱丞相的不满由来已久君玉已经从他的两次私访里清楚地知道这一事实现在不动手只是碍于羽翼未丰而已朱丞相虽然死不足惜可是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朱渝又是何其无辜?

朱渝拿起一张随意书写的劲秀小楷又看看桌上那支有点秃的毛笔道:“小时候我有两件事情特别恨你。”

“哪两件?”

“你刚来千思书院时最先招呼你的是孟元敬而不是我。”

“还有一件呢?”

“你有自己单独的一间屋子我没有。”朱渝笑了起来:“那时祝先生常常告诫我们:‘来书院是学习的不是做少爷的。’可是我心里十分不服气那君玉为什么会这么特殊?师娘也太偏袒她了吧。”

他仔细盯着君玉期望能从那微笑自若的表情里能看出些什么来。

自成年后第一次见到君玉他就觉出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随后因为祝先生夫妇的死和罗罗的死他曾两次见过君玉的失态。可是那时他怎敢相信威震胡汉的“凤城飞帅”是个女子?

他最早的怀疑是从“寒景园”里情魔大施魔音开始的。君玉身受重伤却不为魔音所迷更奇的是那身份奇特的“博克多”居然能保持清醒救下她来。

后来朱四槐又带回兰茜思“只有女儿没有儿子”的消息联想到君玉上书院的时间和她小时候的种种特殊情况他早已完全断定君玉的身份。

可是不知为什么他还是希望能亲自从君玉口中得到证实。

君玉一笑置之朱渝心里有点失望但也不再提及两人转移话题又聊了一些西北军中的情况。

送粮的役兵开始遣返。

马出城门朱渝回过头来欲言又止终于还是没有开口猛一扬鞭马蹄扬起一阵尘土。

君玉回到帅府忽见那案几上有一个十分特别的玉佩。那是朱渝的玉佩。自认识朱渝以来朱渝一直带着这个东西。她拿起玉佩看了看若有所思然后飞身出门牵了小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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