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几句,众人退下,夏奥掩饰不住满脸的喜色,先向君玉深深行了一礼:“多谢君元帅援手。”
君玉立刻回礼。半年前,拉汗教傀儡强行入主圣宫,圣宫坚决不从。暗中的赤金族大军趁机乔装进攻圣宫,被君玉早已布下的援军击溃,并沿途追查清除了大量暗中埋伏的奸细和野心家。经此一役,拉汗教一蹶不振,再也无力继续施展阴谋,才给了圣宫喘息的机会。
君玉见夏奥满脸喜色,尚未开口,夏奥果然又道:“我们已经找到大住持的转世了,也得到了各方面的一致通过。”
原来如此!经历了几年风雨,如今总算大局已定,而那早已“去世”的前任“博克多”,从此以后就再也不会为他们所苦苦寻找了!拓桑,他总算是个“自由人”了!
君玉心里一阵激动,半晌说不出话来。
夏奥叹道:“说来也是佛祖保佑。三个月前,我们找到大住持的转世,第二天就遭到敌人的围攻。正在情况十分危急的时候,一个神秘人及时赶到替我们解了围。我们想感谢他,他却不辞而别,至今,我们连他的姓名都不知道。”
君玉心里盘算着那人多半是拓桑,不过看样子他们教中再无其他人知道他复活的消息,自己就更不会提起,只欢喜道:“贵教常施援手于外,如今得此善缘也是应该的。何况大住持的转世自然有佛祖保佑。如今新的‘博克多’人选确立后,就可以暂时停止纷争和战端,也算造福民众了。”
“正是如此。”
君玉自己松了口气,心想那些久经战乱争端的教众和善男信女也都终松了口气吧。她看向秦小楼,那次伏兵击溃赤金族和拉汗教的联军,也多得秦小楼协助,二人从小友好,又联手做了这些事情,现在见面,均是喜不自胜。经历了两任“博克多”的废立,秦小楼依然牢固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这也与他在此地的鞠躬尽瘁分不开。
夏奥又行了一个大礼:“半个月后,就是我教新任‘博克多’的加冕礼,特意请君元帅去观光。”
君玉回了一礼,摇摇头:“大师厚意,君某本不敢推辞,无奈大战在即,实在不敢擅自离开军营,还请贵教上下谅解。”
“既然如此,也不敢勉强元帅。只是元帅对我教有大恩,如此盛典缺席了元帅真是遗憾啊。”
秦小楼也道:“既是如此,就不勉强。君玉,你全力以赴准备战争就好了,其他事情也无需挂怀。”
君玉点头谢过二人,秦小楼又道:“听说朱渝这几年战功赫赫,如今亲率十万大军,为真穆帖尔西下决战的第一将领,他并不好对付,又熟悉你的很多作战习惯,你遇到他时一定要小心。”
君玉苦笑,这两年,朱渝很少和西北军直接交手,但率领大军征服了边境几个少数民族政权和部族,正逐日瓦解着中原朝廷的一道道屏风。去年,张原率领的一支精兵曾无意间遇见他的军队,双方激战半日,互有损伤,各自撤离,算是不分胜负。
事后,张原回忆起来曾心惊不已,说当时己方据了地形之利也不过和朱渝勉强打个平手,何况当时是朱渝劳师远征归来不欲久战,否则后果真不堪设想。
张原本是君玉帐下头号运筹帷幄将领,自此便将朱渝视为了大敌,更加潜心精研赤金族战法,想终有一天再和他一决高下。
夏奥因为朱渝陷害拓桑,一直十分痛恨他。现在听秦小楼提起他,立刻道:“正是朱渝这个恶贼处心积虑谋害了我‘博克多’,老天有眼,一定会让他死在君元帅手里。”
君玉心里忽然颤抖了一下,却强笑道:“大师,小楼,多谢关心。”
“元帅,战场上刀剑无眼,自己万万要多保重!”
“君玉,大战在即,你一定要多多小心。我们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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