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回鹤杀掉大辽监官,投靠蒙古的大事,还未发生。自己的预料,又没有证据。不可能说自己来自未来,知晓后世千百年的大事。便只能暂行决断,将他们蒙在鼓里。
“李户部如此行事,总督怎能任其肆意妄为!”,张钛铭原本就对李大气以一介家奴的身份,与自己平起平坐不满。素日以来,也甚少于李大气走动。
现在又听闻李大气让李承绩隐瞒出兵一事,更是怒不可遏。
到底六部大狄万,是有参赞机务要事的职权的。现在碰上这种大事,就将他们给排除在外了。怎么说,都觉得自己受到了轻视。
不过兵事说起来,其实也和他们无关。因为他们不是知兵之人,就是参与进来,也是纸上谈兵。李承绩又没有名正言顺的给予他们枢密使一般的议政之权,对兵部之事,基本从法理上是不能干涉的。
更重要的是,一直以来,兵部都保持了一种超然的地位。粮草、军费、募兵、兴兵,都由户部自行决断。除了李承绩的能够指摘外,其它部务,就只能说些不痛不痒的闲话了。
像这次出兵,户部自己筹措粮草。差额的军费,也只需向李承绩禀告。致使户部这个管着总督府钱袋子的部务,也觉察不到兵部的调集粮草之事。
之前碍于李大气在护教军的地位,以及总督府新建,正需要每个人勠力同心。所以张钛铭虽对兵部职权过大心有不满,但从未表现出来。
现在被李承绩的话一激,立即就顾不得这些了。
听到这气愤之语,李承绩暗自替李大气喊冤。不过事已至此,他也不能再改口了。
随行的阿尔子密,也做出一副气恼的姿态。便干脆利落的朝李承绩行了一礼,愤然道:“六部主官,原无轻重。但总督亲兵部,而远户、邢二部,实叫老夫难以为总督施为。”。受波斯文化的洗礼,他说不出文绉绉的话。便很直接的,说出心里的不满。
李承绩闻言,只得好言相劝道:“事急从权!此非惯例,下不为例!”。
得到这番保证,张钛铭二人才又说了些气话,沉着脸离开总督府。
眼见二人终于走了,李承绩瞬时松了口气。光洁的额头,也不知不觉渗出细密的汗珠。不过事后想想,他有觉得自己失算了。因为这出兵之事,原本他们就无权干涉的。但现在经他们一说,往后对兵部之事似乎就能说上话了。
不仅如此,对其它部务,也能说道一番。
“哎!这两只老狐狸,着了他们的道了!”,李承绩苦笑道。不过他也滑头得很!这说话的艺术,可是一门很深的学问。日后他们若以今天的保证为由,明着干涉其它部务的事儿。自己也可以按照需要的意思,解释自己的保证。
虽然脸皮是厚了些,但对付这两只老狐狸,绝对不能脸皮薄。
这样想着,李承绩又不免心情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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