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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可为证】(2 / 2)

宁非看到阿刚这表情就觉得好笑,阿刚有什么事情大都挂在脸上,熟悉他的人不用问猜都猜得出来。“阿刚!”“宁姐,”阿刚从郁闷里回过神,看到是她,连忙跑过来,帮她牵住马头。

宁非跃下马来:“什么事这么不开心?”“那位公主真麻烦,先是要闹绝食,现在又要喝水。可是二当家吩咐每天只给她半碗水的。”

“啊?她闹绝食?”宁非大惊。银林公主上山之后,苏希洵因知道她们之间的纠葛,不想让宁非烦心,但凡不是天大的事情都没让别人报给她。至于绝食,难道绝食会是天大的事情吗?阿刚点头:“不过大当家和二当家都说没关系,尤其叶大还信誓旦旦地说她绝不了几天的,叶大说二当家有办法制得住她,再说就算她绝成功了,不用她照样能打胜仗。”“她几天没吃饭了?”“四日了。”“今天多给她喝几碗。”宁非眼睛转了转,“现在先别给她,再磨她两个时辰耐性,晚上给她提一桶刚打上来的井水。记住,是刚打上来的井水。”苏希洵晚上回到竹楼后,还没见宁非,阿刚就先跑来告宁非的状了,末了还说:“二当家,你说气不气人啊,白芦明明告诉我的,宁姐以前被那个公主欺负得紧,我爹也是看到公主郡主什么的就浑身不得劲,说那些女人整人整得呱呱叫。可是宁姐怎么会对她那么手软,她要喝水就给水,还给一桶。我们寨子里不是讲究快意恩仇吗,不是讲究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吗,怎么能这样。再说绝食还是她自己愿意的呢。”苏希洵愣了一下:“她知道她绝食了啊……”“现在知道了。”“然后让你提了一桶水?”“是啊,奇怪的是,和二当家的吩咐一样,也是只给井水呢,而且是夜里刚打上来的。”

苏希洵噗嗤笑了:“一桶刚打上来的井水啊,真狠。”阿刚傻了:“很狠吗?”苏希洵笑得眼睛里亮晶晶的,怎么看怎么狡猾奸诈:“是啊,非常狠。我得看看去。”

“看什么?”“当然是去看那位公主啊,兵不血刃就让她绝食不下去,我们俩倒想到一块来了。”苏希洵道,“你不是说咱们快意恩仇吗,嗯,得把小非带上。”如果不是银林公主闹绝食这么一事,宁非巴不得离这衰人要多远有多远,道不同不相为谋,管她这位金枝玉叶长得多么娇嫩可人,宁非看在眼里就只有两个字可以概括——脑残。

雁过山的井水说到底也还是雨水渗入地下形成的,从岩层下打出来,澄清得不见一粒灰土,饮入口中甘甜怡人。宁非前世时,水质大多被污染,喝什么都要烧过一遍,可是自从转世于此,尤其进了雁过山后,也就入乡随俗,常常直接拿水瓢瓢了就喝。她预估着今晚必定有事,于是等阿刚晚上提水给银林后,就回窝里和衣睡下。没过多久,忽听到苏希洵在门外问:“小非,睡下了么?”她精神一个激灵,立刻坐起来:“有事吗?”“你不会现在就睡了吧,不是让阿刚打了水过去吗,你就不怕今晚出事?”

宁非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裳,过去拉开门,看到苏希洵和阿刚都站在外面。苏希洵笑得贼兮兮的:“怎么,做了坏事就想安枕高卧啊。”宁非嘴角抽了一下:“你来到底是做什么的?”苏希洵肃容道:“今夜月色正好,诚邀姑娘赏脸,与小生屋顶赏月,一述衷肠……”

话才说到一半,阿刚倒退了半步,如看怪物一般地看着苏希洵。宁非也抽搐道:“您老今晚要一展春情请自便去,我想我果然是睡昏眼了,看到的一定是幻觉……对,就是幻觉……”话说银林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傍晚时就把应得的小半碗喝空了,到了晚上依旧是口渴难当。突然间得了一大桶清澈甘甜的水,她喜不自胜,估摸着就算痛饮一番照样能够剩下大半桶水来,于是用空碗一碗一碗地舀。夜里刚打起来的井水冰凉透骨,她腹中空空,但是抵不过喉咙里、胃里、肺里那火烧火燎的燥热,照着水碗大口牛饮,直喝了三碗才觉得呼吸恢复了顺畅。堂堂一国公主何曾如此狼狈过,在此之前,她根本不知道水会是这么重要的东西。想起以前生活,她紧紧抱着那口破碗,不自禁地留下眼泪。她真想念她的夫君,有他的爱护,没人给她吃过这样的苦头。现在他在哪里呢?她真的很想再看到他啊。苏希洵拉着宁非来到屋外时,银林恰是蜷缩在墙角,呜咽成了一团。苏希洵仰头望望天色,耸了一下肩,忽的拉着宁非飞身上了屋顶,在屋脊上铺了一块兽皮,拉着宁非坐下。他虽然轻功了得,奈何带着个宁非这个白丁,弄出了些许声响。可惜银林公主在屋里哭得伤心,根本没有发现屋顶上来了不速之客。苏希洵对宁非得意地咧嘴笑了。宁非被他拉着靠在身边,近距离看到这么淫荡的表情,浑身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越是相处,宁非越是看到了各种各样的苏希洵。仿佛他白日间展现在众人眼前的只是一种固定了模式的面貌,而他本人实际上复杂得多。就比如现在,眼前这个越靠越近越靠越近,笑得白惨惨的牙齿都露出来了的男人,真的是那个阴险刻毒的苏马面吗?真的是那个让山寨上下信任有加的二当家吗?她觉得自己看到的是一个标准版的色中狂魔,根本不是白日里的正人君子啊。

苏希洵压住她的脑袋,小声道:“别出声,下面的人会听到。”宁非也压低声音:“知道会被听到就放开。”她正说话,脑袋后忽然被压了过去,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还来不及发一声喊,唇上就被含着了,想要用喉咙挤压出反抗声音的时候,就被一条万恶的舌头堵了进来。小人!半夜里把她拉到银林头顶上,难道就是为了做这等龌龊事吗!宁非气不打一处来,不等她多想,就被苏希洵紧紧地压在手臂里,亲得几乎窒息。手臂身躯乃至双腿都被有效地压制住了,苏希洵在近身擒拿方面造就非凡,把宁非堵得动弹不得,只剩下于事无补的微弱挣扎,而且渐渐地没了力气。半晌之后,苏希洵心满意足地放开了人,宁非喘得不行。能把那么强悍一个女人亲成这样,他感到与有荣焉。他这是策略性的追求。前一段时间明明憋得快把他好好一个男人都要废掉了,但是为了巩固宁非对他的好感,明确两人的关系,他步步为营地经营着。直到最近几日,终于能够确定了两人的关系渐趋稳固,他决定来个总爆发。宁非眼睛里水雾泛滥,刚才那种不能发声无法挣扎的状态,消耗了许多体力。有点儿难受,但是)<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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