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金钵越变越小,夔感觉身体被迫随着缩小,加之放出的罩风,这金钵中的简直不是兽待得。夔越想越气,自己自从应运而生,至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远古的时候自己可是兽见兽怕的主,如今既然落的如此憋屈的下场。
夔差点没流出眼泪来,在金钵中不断的骂着。可仿佛有意屏蔽了金钵中的声音,弥勒佛倒也不急着回法界,就地打坐开始念诵起经文来。
也不知道被困了多久,这金钵中的空间不断缩小着。为了防止身形再次碰撞上金钵内壁,不得不吸回罩风的夔,整个身体有如一只圆滚滚的皮球,这更加显得金钵中狭小了。
折腾了半天,实在憋不住的夔,两眼含泪哽咽着说道:“和尚~~哦不,大师,你放我出来吧,你要怎样便怎样,你这金钵真不是兽待得。不但憋闷,而且空间狭小,实在不适合我这么强壮的兽待在里面。”
“阿弥陀佛,夔~~你若想出来,倒也容易。只要你随我回教中,做个吉兽,你看可好?”弥勒佛见夔妥协了,收住经文不再念诵,出言询问道。
“什么,想我堂堂的夔,远古之时那可是叱咤一方的主,竟然让我给你教中做个什么络子吉兽,你死了这条心吧!”虽然不知道吉兽是个什么东西,但估摸着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况且入了别人门中,受人指使那是在所难免。那里有如今这般逍遥自在来的快活,夔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死活不答应。
“阿弥陀佛,既然如此你便给我继续待着吧!”弥勒佛说完也不再理会夔,继续念起经文来。
这一耽搁又是大半天,一直憋着罩风的夔,实在吃不消了,这被罩风撑满肚子的感觉真不好受。一直以来都是吸了就吐,如今却被逼着憋着这口气足足大半天功夫,即便夔再是控风的能者也吃不消了。
越想越屈的夔,实在憋不住了一把眼水一把泪的哭了起来,身体不受控制的到处漏着气,“噗~~~”响个不停。这下乐子可大了,空间本来就狭小,又被憋了半天,如今这一漏气一发不可收拾。不断的发出“噗~~~”的声音,这罪受的,夔终于崩溃了。
“大师,我答应了,我什么都答应了,求你放我出去吧,我憋不住了!呜~~~”哪辈子受过如此委屈的夔,像个孩子一样哭的稀里哗啦,随着情绪失控,身体再也不受控制,到处漏起气来。
眼见又要在金钵中到处乱飞,渐渐金钵露出一条缝来,这下金钵中的罩风是找到了宣泄的口子,一个劲的往外灌着。
身体终于随着罩风的流逝渐渐稳定下来,趴在这狭小的缝隙边的夔,一边哭着一边喊着:“多谢大师手下留情,夔感激不尽!”
“夔~~~随我回教中吧,教主自会收你做个吉兽。”弥勒佛圆满完成李浩然交办的事情,满意的收了金钵朝法界瞬移而去,只是破开几次虚空,便回到了法界传法殿中。
“大师辛苦了,一切我已知晓,我自来点化这夔入了教中做个吉兽。”李浩然见弥勒佛笑着看着自己,朝弥勒佛微微颔首。
“教主客气,贫僧这便回去了。”随着弥勒佛的话落,整个人慢慢朝李浩然走去,随即消失在李浩然身体之中。
反手一指弥勒佛留下的金钵,瞬间便洞开了醒世金钵。被放出金钵的夔整个身体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而如今化作二丈大小的夔,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威风,想着癞皮狗一般,耷拉着脑袋。心里一个劲的抱怨着,不断告诫自己忍住。
“夔,你得天地气运而生,天神的神勇。我教中缺了个吉兽,不知你愿不愿担当。”李浩然倒也不强迫夔,只是征求着夔自家的意见。
可如果没有先前醒世金钵中的遭遇,说不定夔掉头就走,理都不会理会李浩然。可如今受了大罪的夔,说什么也不敢再得罪端坐在蒲团上的李浩然。
“教主,在下只求入了教中以后能多些自由,其他一无所求,如果教主能够答应,莫说是给教主当个吉兽,便是看门护院也没有丝毫意见。不过教主话说回来,这吉兽是个什么东西?”夔把自家心中想法一股脑倒了出来,如今既然入教成了定局,自然想要为自己争取点合理的利益。
本夔问得一头黑线的李浩然,尴尬的笑了笑:“呵呵~~~,这吉兽便是教中象征,不到灭教之灾也无需你做什么,只要不出我这法界,这偌大个法界认你游荡。”李浩然其实也没有说的太清楚,这吉兽说白了就是一教的护教神兽,主要也就是个摆设,给法家撑门面的角色。
“如果这样夔没有意见,愿做个护教的吉兽!”夔见李浩然说的真切,更加知道到了李浩然如此修为,也不屑说个假话来骗自己,怎么说光凭着李浩然透露出的一丝气息,夔也知道面前之人绝对不可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