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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2 / 2)

看起来,因为种族的对立而见面就唇枪舌剑的白氏和拉斐人,已经因为深夜中的酒会而得到了和解。

当萨兰丁在不明原因的情况下被找到路西法多的房间的时候,这才发现喝得醉醺醺的两个人要好的一起去夜袭路西法多,之后又醉成了两滩烂泥,不得不请自己来照顾。

而路西法多本来就已经因为极度疲劳陷入了昏睡状态,却因为这两个家伙的打扰不得不缩短了珍贵睡眠时间,一定也给他添了不少麻烦吧。“路西法多,你那之后又睡了吗?”

“还是睡了啊。那之前也睡了一阵,加起来大概是五个小时左右吧。后来被尼可的梦话给吵醒了,接着就去准备计划的事情了。虽然一大清早就把拉克罗中校和阿真叫起来挺不好意思的,但是托他们的福,计划在中午之前就能进行了。现在工作告一段落,正在休息。打电脑战精神很疲劳的呢。”

在抱了个够本之后,男人终于解放了那只有着软软的卷发的小白兔。

但这次换小白兔反过来抓住了男人的手臂:

“说梦话?他说什么梦话啦?”

“不可以!绝对不能说出来!”

在交替地打量了慌忙从沙发上站起来、红着一张脸大叫的拉斐人,和脸上写着“如果是能用来嘲笑他的话一定要告诉我哦”的白氏之后,路西法多开口道:

“尼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说了一句可以让我很清楚的怎么看我的话。话又说回来,我去帮本盖毛毯的时候,本也在梦话里说出了一个微妙的相同的人名哦。”

“呜哇!”

卡加也红着脸跳了起来。

看起来两个人都猜到对方说的是什么话了,一起闭上了嘴,不再追问。

萨兰丁忽然感觉到了一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穿了这一点,黑发的大尉坏笑着补上了一句:

“没关系啦。反正那是医生的话就绝对不会说出来的梦话嘛。”

“就算你给我这样的提示,我也还是猜不出来,而且为了卡加的名誉,还是从此保密的好。说梦话是不可抗力,就连我也没听过自己的梦话呢。要不然的话,下交我们就一起睡个觉看看,再由你来告诉我我都说了些什么吧?”

魔鬼医生那大胆的发言顿时引来了一片惊叹。

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这种话来,就是再迟钝的男人,多少也会有点动摇了吧。萨兰丁的用意就在于此。

可是,男人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美少年跟屁虫BROTHERS就一齐发出了悲鸣。

“不要啊——”

第一声是两个人的合唱,接着他们就你一句我一句的怒吼起来:

“才不要理那种糟糕的老头子啊!”

“能和大哥一起睡的只有我一个人!”

“人家才明明又年轻,又可爱,又有一头闪闪发亮的卷发的!”

“明明都这么倾慕你了,为什么还不理睬我啊?”

“大尉——”

沐浴在两位医生投来的无情冰冷视线下,计划主官顿时陷入了恨不能挖个坑钻去的窘境。

而指望不上的外部支援者呵呵的笑着,又加上了一句无责任的调侃:

“虽然我觉得不太可能,可是你选择成员的标准,不会真的就是脸蛋吧?”

“选择基准是能力。成员里不是还有海因斯军曹在吗,我想这应该就很好的说明了问题的。”

“你就找不致于更正经一点的人才了吗?”

“你的话真是原封不动的表示了我现在的心境。尼萨里医生。”

“糟老头子这句话带有侮辱性。虽然我并不以自己的年龄为耻,但是也并不想对针对自己的侮辱还发示宽容。”

“都是我监督不力。实在对不起,阿拉姆特医生。”

“诉说自己比轶较年轻可爱这样的言语,正是在向周围的人撒娇邀宠。实在是不堪入耳,丢尽了银河联邦宇宙军军官的面子。”

“我发自内心地向您表示道歉,长官!”

发觉到就是斥责低头哈腰的大尉也解决不了问题后,两个人以低沉的声音商量了起来。

“这么说来,我们最后的态度也许的确是有点太温和了呢。”

“所以才会让那些不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的年轻人小看了我们吧。”

“那么就多多少少的给们们一点点教训吧。”

“让我施展一下久违了的身手好了。”

你你你你们在说说说说什么啊——算我求求你们信手好不好,才是计划的第一天啊!(←路西法多内心的叫喊)

两位军医的阶级是上校和中校,也就是校级军官了。如果他们要以侮辱上司罪对这两个笨蛋进行教育性处罚的话,身身尉官司的路西法多是绝对不能表示异议的。可是唯一能担任调停的来自中央本部的精英军官,却是一副超级期待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情的样子,连眼睛都在闪闪发亮。

最后拯救了陷入走投无路的危机的中层管理人的,是请求入室许可的呼叫器。

“啊,一定是梅莉莎!是送尼可拜托她送的午饭来了吧!”

“请讲”

拉斐人以一副很明显的嫌妨问搅了好事的态度,悻悻地回答道。

『我是瓦鲁多·休密特大尉。我送午饭来了。』

“……这哪里算是绝密计划啊?”

“你还好意思说这话。”

尼可一边按下开门按钮一边嘟囔,路一点一滴支多则以完全放弃的态度无力地回了他一句。

到底是谁又是因为什么倦的理由诅咒了这个基地啊。

“哟,路西法!工作辛苦了。我在食堂碰到莱拉,因为她没和你在一起,我就问她怎么了——呀啊啊!变态医生!!”

两只手提着保温箱高高兴兴地走进来的瓦鲁多,在发现在萨兰丁和卡加的瞬间就发出了惨叫。

一把抓住马上就转身想逃的朋友的手臂,路西法多向他哀求道:

“拜托了,小瓦!我现在面临大危机了呢。虽然我知道你不要,但是证请你暂时留在这里啊!”

“我才不要,你就饶了我吧!”

“我求你了。你只要等到梅莉莎来了就好。”

“咦?梅莉莎要到这里来?”

一听到自己还恋恋不舍的前妻的名字,瓦鲁多的态度就立刻软化了。看到了一丝生机的路西法多立刻紧抓这一点劝谕道:

“对对对。尼可拜托她送饭来给我们了。现在起来东西要多了,我们一起吃饭好不好?我想她马上就该来了。”

“我觉得我会怕得咽不下去——”

“那至少能喝杯咖啡吧!——啊,对了,小瓦你也要去宇宙港那边执勤吗?你不是刚值完夜班要轮休了吗?”

说到这里,路西法多这才放开了紧拽着瓦鲁多的手。

瓦鲁多把放着午餐的保温箱递给了真人他们。“本来应该是这样,但是我的副官司玛丽亚拜托我跟她换了班。她丈夫休假的时候跟附近的小孩玩,结果被传染得病了。病名叫什么什么来着?我给忘了。她毕竟才刚新婚,既然她说要看护她丈夫,那我能说不吗?不然她可是会恨我的哦!”

“和那样的女性结婚,估计他不是个很有包容力的父亲型年长型男人,就是个什么也没考虑的小鬼吧。为了周围的人好,我祈祷是前者,可是现实来说应该是后者才对吧。”

“**不离十吧。她丈夫是其他中队的副官,因为有个比较奇怪的兴趣,所以挺有名的。说得好听一点是收集爱好者,说得不好听就是OTAKU了。听说他收集了山一样多的哄小孩的特摄节目的商品。有流言说他会玛丽亚结婚,就是因为独身军官用的宿舍已经放不下那些收藏品了。虽然说是流言,但是满有可信性的哦。”

瓦鲁多和平时一样披露了他身为情报通的长处,附带用鼻子哼了一声。

“他会跟邻居小孩玩,不会就是在玩模仿宇宙战队或者浏览战队之类的游戏吧?那小子根本跟小孩子是一个档次的呢。”

“反正他也没给谁添麻烦,只要玛丽亚幸福不就好了吗?两个人都是小孩子个性,这不就是天生一对了麻。”

“啊,原来如此。还可以这么想啊。的确也是,只要他们自己不生孩子,那生活不就一点问题也没有了吗。……反正我是离过两次婚的人,也没有资格对别的夫妇说三道四啊。”

也许是刚才提到了梅莉莎的名字的关系,瓦鲁多多少有点消沉。路西法多安慰着朋友,而旁边的尼科拉伦把两位医生请到沙发上落座,又礼貌性的给他们倒上了茶。

美少年跟屁虫们极端不满,但在萨兰丁的一瞪之下,两个人顿时小脸苍白,浑身僵硬。

因为职业的关系,医生们都有着比别人多一倍的忍耐力,可是他们的性格却都并不怎么宽大。尤其是对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鬼头,他们是特别的讨厌。

虽然路西法多可以对他们无所顾忌的有话直说。但那是建筑在他的实力,和已经确立起的友好关系基础上的。

萨兰丁身为蓬莱人,会让地球人产生本能的恐惧感。而卡加也有着超能力,要教训人类对他来说也是轻而易举。

自从觉得针对军医院院长维安·尤的打击没能发挥太大的效果之后,两个人就没有再对什么人进行过精神上的威吓了。

那么这次就来个时隔许久的重出江湖,把这两个家伙吓到哭吧。卡加如此决定之后,忽然又想起之前曾有不少人因为情绪不安定而退出了军队的事情来。

他向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外科主任耳语道:

“呐,萨兰。如果我们现在把这两个小鬼弄哭再赶出军队去的话,那家伙会不会困扰啊?”

“他会困扰,而且会很困扰的。因为谁也不会把一堆没用的家伙特地都弄到这个房间里来啊。”

“那就没办法了。我们只好手下留情一点吧。”

卡加身躯垂下眼睛,作出忧郁的表情。

听了这几句话,尴尬地瞟着医生们的两个年轻人的脸上天时失去了血色,开始冒出冷汗来。特别是帕我里克,他把眼睛都睁成了大大的圆形,像是喘不过气一橛的大口吸着冷气。

这时候,拉斐人以柔和的精神传感打断了卡加的思考。

『对不起哦~。关于这件事呢,因为小朋友们今天下午还有工作要做,还请不要给工作造成障碍哦。』

『所以我们会手下留情啊。』

『嗯,我知道了。谢谢。』

传感之后,正在用精神感应给地手施加着精神负担的卡加便停止了感应。他已经发现帕多里克·拉塞尔马上就要陷入混乱状态,就想起耐性也是因人而异的事情来。就是尼科拉伦不拜托,他也会住手的。

情报军官走到饮料供应机前面,把几杯红茶放在托盘上端了过来。在把红茶放在医生们面前后,又转向满脸惊恐的年轻军官们问道:

“你们怎么了?两个人脸色都好差啊。”

“不知道怎么搞的,突然就——不,什么事也没有……”

关于这两位军医院的医生,基地里流传着许多许多的传说,帕多里克不是没有听过,但并不放在心上。但是近距离的接角了他们之后,他彻底地改变了自己的认识。

而在宇宙港的特殊任务中与萨兰丁见过面的真人也是,在小看了魔鬼医生这一点上,他跟帕多里克差不太多。

两位军医院的医生有着很明显的与地球人属于不同种族的异质之美。不只是发色与眼睛颜色这些一目了然的部分而已,就连那白晰的肌肤的质感,与地球人的都是那么不同。不同到让人吃惊的地步。

对地球人来说,能够分类在白晰肤色范畴的人,因为皮肤下面流着血色会透过皮肤显现出来,所以面部看起来是粉红色的。

而萨兰丁那珍珠一样散发着淡淡光泽的肌肤,还有卡加那陶瓷一样光洁的肌肤,都与地球人分类为白色、看起来却是粉红色的皮肤不同,都是纯粹的白色。

他们不但拥有这样的肤色,还拥有着非常端整的面容,看在地球人的眼里,他们就算是人为制选出来的东西一样。看着他们,就会感觉到一种仿佛等身大小的人偶活动起来卫样的不自然感,这也是地球人会对他们如此畏惧的原因之一。

何况他们还不只有着与年龄相符的沉稳、对工作的自信,还有着腹中空空的人类所不可能拥有的压倒性的存在感。

在正面面对他们之后,两个美少年跟屁虫立刻就知道了自己不过是个毛头小孩而已。他们的背上级阵阵的冒出凉气来。要不是有路西法多他们在场,他们一定撑不了几分种就争先恐后的逃出房间去了。

他们现在已经深刻的体会到了,不管听来多愚蠢的谣言,其中也会包含着几分真实。但是暴言都已经说出了口,想收也收不回来,现在要后慢也迟了。

难怪传说里总是包含着“不角犯鬼神,鬼神就不见怪。”这么一句的啊。

可是这里却有个胆子上长毛的家伙,他即使面对着降灾的鬼神也面不改色,还能把他们当成朋友来交往。这该说是单纯的没神经呢?还是因为他的名字就是恶魔之王的名字呢?

路西法多根本就不知道在他背后进行着的无须言语的制裁,继续跟要好的朋友聊着天。

“——就因为这样,我就先把中队交给莱拉一个人了。反正第三期是深夜勤务,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的啦。……我是这么希望的。”

“对她来说有问题的是你才对吧。这种状态会持续多久啊?你自己也不知道吧?”

“如果只是收集情报的话,应该会很快的。接着就是分析这些情报需要多长的时间,等进入分析阶段的时候,我希望能再增加几个人就好了。”

“听起来好像很好玩的样子哦,害得我都想来给你当修补了。可是就是跟不会打电脑战一样,我也不擅长分析情报的。还是请情报科浙几个要员过来的好吧。”

听了他的话,路西法多吃了一惊,马上回问到:

“情报科?我们这里有这个科吗?看组织图的时候根本就没看到这个配置,我才自己叫了几个人过来的。而且既然有情报科在,为什么连副司令都不跟我说一声啊?”

“情报科?我们这里有这个科吗?看组织图的时候根本就没看到这个配置,我才自己叫了几个人过来的。

而且既然有情报科在,为什么连副司令都不跟我说一声啊?”

“咦?组织图上没有吗?开玩笑的吧。我们这里可是担任首都卫戍的基地啊,怎么可能没有情报科呢?好比监视行星军队,察看有没有暴动的可能性啦,监督行星政府或者议会是不是机能健全啦,有没有人操纵媒体进行情报操作啦这类的事情不都是情报科的工作吗?要是我们的基地没有情报科,那可怎么办?”

“这话你问我?我才到任两个月而已耶,小瓦。这个时候就要请连续勤务了四十年的基地活事典出马了——阿拉姆特医生!”

手拿着红茶茶杯的萨兰丁转过头来看着他。

“什么事?”

“这个基地居然会没有情报科,这对担任首都防卫的组织来说不是很不正常吗?请问你知道些什么吗?”

“在我刚到军医院就任的时候,情报科是存在过的。我还为隶属情报科的军官做过腹膜炎的手术,所以能确定这一点。可是在不久之前,基地为了削减经费进行了组织改革,我听说情报科就被合并进通信科去了。”

这根本就是会严重降低基地机能的荒唐处置,可是对这个贫穷的基地来说,却是很现实的事情。

路西法多和瓦鲁多听得一时无语,这次卡加开了口:

“奥斯卡休塔大尉。我想你还是对上了年纪的人嘴里说的‘不久之前’多留心一点的比较好。因为那已经是十五年前的事情了。”

“你还不是一样这么说话吗。”

“因为我刚被人说过啊。三天前,我跟护士长闲谈的时候把十年前的事情说成是‘最近’,结果被她笑得好惨呢。”

“是的是的!我也在说三十年前的时候说出了‘前段时间’,结果被人家吐槽我说‘那都是好久好久前的过去了好不好’呢。”

尼科拉伦也插了进来,怎么看地都是两件美青年和一位美年的医生们彼此点着头,一起快乐的笑了起来。

而外表与实阮年龄没有差别的两位大尉对此没法发表任何意见,他们把话题又转回了从哪里去找进行情报分析的应援要员这个悬案上。

“既然情报科和通信科合并了,那么通信应该也应该多少也担负了起了情报科的任务吧,现在是不是也还具有这方面的能力呢?”

“我觉得还是不要抱期待比较好吧?通信科的事情我想问过会儿就过来的梅莉莎就好了。啊~,真是越了解就越觉得这个基地讨厌啊!不过自从小路你过来了之后,现在已经多少变得有趣了一点呢。”

“根本是有谁诅咒了这里才对吧。——现在脖子还真的有点饿了,小瓦都买了什么东西来啊?”

“三明治。”

“正好适合着分着吃。在追加的东西送来之前,我们就先填填肚子吧。”

瓦鲁多偷眼看了沙发上坐着的年长三者三人组,然后无力的遥了摇头。

“只要那两位进入我的视野,就会给我造成相当的压力了。现在一天始你害怕的善也过去了,我还是回去吧。”

虽然那三个人是在和悦的笑着,但这根本不能作为和平的证据。因为这些家伙们是可以带着笑容切开人的身体,开心地为人下毒,或者愉快的放起火来的。

但是为了报答真心诚意让送饭来的朋友的亲切好意,路西法多闭住了口,并没有把这些会扰乱心中安宁的话告诉他。

就在路西法多再也找不到挽留朋友的借口的时候,请求进门的呼叫器恰好适时的响了起来。

拉斐人使用了精神感应能力,确认了走廊上的人是梅莉莎·兰格雷,于是连对答的工夫都省了,直接打开了门。

配属于第六连队的通信科中队长都没法腾出一只手来整理一下弄乱了的红色卷发,两只手提着大量的东西走了进来。

女军官属于那种会以毫无破绽的化妆强调自己的女性物质的类型,无论什么时候看来,她都像热带兰花一样华丽。

“抱歉晚了给你们送来。小卖部的人比想想的还要多呢。”

路西法多快步的走了过去,从她的手中接过了包袱。帕多里克和真人这两个年少组的成员也急忙站起身来,帮着主管把送来的东西放到了桌子上。

因为每天都亲眼目睹,梅莉莎深知军人、特别是男军人们的食欲到底有多旺盛,所以她送来的食物分量相当的重。但其中却有一个袋子,轻到非常显眼的地步。

“那是一次性的盘子、叉子还有纸巾啦。因为你们以后也要用,所以我买了很多。”

“谢谢。只有女性才会这么细心地着想叫。我就根本学不来。一共是多少钱?”

“不用啦,是我送给你们的。话说回来——”

梅莉莎缓缓的扫视了一下挤着七个男人的房间以她特有的歌唱一样的口吻说道:

“我所踏进的这个房间是天国的花园吗?这里开满了各有特色的美丽鲜花啊。简直就好像在做梦一样~……哎呀讨厌,里面还混着一根杂草呢。”

听梅莉莎说了这句表示扫兴的话,瓦鲁多忍不住生起气来。

“你说杂草是在说我吗?难道我是杂草?”

“啊啦,休密特大尉。难道你有在这些成员中间还能把自己当成是花的自信啊?”

“好了好了。虽然比起那群肌肉猩猩是少了几分闷热,可是说到底不过也是大男的集团罢了。在如此缺乏滋润的情景里,您的来访对我们来说就是旱天里的甘霖啊。”

过来劝解的路西法多以相当真切的心情这么说着。除了帕多里克·拉塞尔之外的所有人也都异口同声的表示的赞同。

“大家都好会说话哦。能被你们这么夸,我当然也很高兴啦。好,都来吃中饭吧。因为你们做的是头脑工作,我想还是能马上转换成葡萄糖的米饭类食品最好了。”

“啊!是饭团和海苔卷!太谢谢您了,兰格雷大尉。都是我最喜欢吃的东西呢。”

真人·密斯卡西拉露出了路西法多以外的人都绝难一见的满面笑容,向她道着谢。

卡加则很认真的盯着海苔卷上下打量:

“我们医院的小卖部是把这个东西贴上‘米饭卷’的标签来卖吧,不过这也是有生以来的一种吧?我挺喜欢这种微微有点酸的味道的呢。”

“咦咦?原来本来就是这种味道啊?我们科的护士们老是吵着说小卖部没有好好冷藏,弄得我也以为是坏掉了,就给扔了呢。嗯大失败,太浪费了啊。”

外科主任与他那**性的外表实在不太相合地,对自己扔掉了能吃的东西而受到了相当大的冲击。

卡加身为同行,深知对经常被逼迫到极限状态的医生来说,食粮的问题是相当得要的,所以他对朋友的体验深表同情。

“原来如此,怪不得只有这个会被剩下呢。那是因为用了白醋才会有酸味的啦。只要看看标着原材料的标签就会知道了。”

“说到实话,我觉得很震惊啊。想想就觉得太不甘心了。”

“我很理解你的心情,阿拉姆特医生。那么,今天就请把之前没有吃到的份都补回来好了。来,请洗手吧。”

尼科拉伦把一次性的盘子和叉子从袋子里拿了出来,开心的催促着他。

围着食物高高兴兴的吃饭是和年龄没有关系的。

梅莉莎微笑地听着男人们无邪的对话,带着笑意仰望路西法多。

“你的发型变得好奇怪呢。不过是这样看起来比较野性,也挺不错的。”

“这是莱拉的失败作品。她说只要买把叫什么削剪还是薄剪之类的剪子就能弄好的,可是在她这里那里的剪了一阵子后,就变出这个不知道在搞什么的脑袋来了。”

“如果整体上都再剪短些的话,看起来就不会那么蓬乱了吧。”

“可是会跟后面留下的长头发更不平衡的,还是就这样算了。”

副局长鲁多伸手过来,轻轻捏起一绺他一直很在意的后面的长发。

“这些头发根本没动过吧?你为什么只在这里留了长头发呢?”

“因为要这样用啊。”

路西法多觉得用解释的太麻烦,直接用那些头发卷起了朋友的身体把他吊志了三十公会高。

但是瓦鲁多顿时因为惊讶和恐惧变得脸色苍白,见了他的表情,路西法多就为自己的草率举动而后悔了。

虽然马上就把瓦鲁多放了下来,但是他因为被超乎人类的力量所操纵的冲击感而踉跄地后退了几步,撞到了身后的椅子而瘫坐了下来。

在宇宙港的自爆事件发生的时候,瓦鲁多曾经通过屏幕看到了路西法多的空间移动能力。现在对方把这种力量向着自己使用了出来,他自然会受到震惊了。

友盆地剧烈的动摇触到了可以说是路西法多唯一的脆弱部分。

可是女性却在这个时候发挥了她的坚韧。

梅莉莎那嫩绿色的眼睛闪着光彩,她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感动说道:

“实在是好精彩的把戏啊。不只是莱拉,我都想叫‘再举高一点!’了呢。看着就觉得好有趣哦!”

笑意在路西法多的脸上慢慢的扩展开来。刚才她所说的话,有一半是她在敏感的察觉到了自己的心情后,为了宽慰自己所说的吧。

他弯下修长的身体,在她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下,又在她的耳边低低地耳语道:

“你真是个配瓦鲁多太可惜了的女性呢。”

“既然你这么想,那么就陪我过一晚吧。性感声音先生。你知道吗?女人是通过耳朵恋爱的哦,不管你戴的是护目镜还是面具,你也一样能夺取女人的心呢。”

“不好了啊。没想到我也会有把友情和女性主在天平上权衡的一天啊……”

正在两个人用低低的声音对话的时候,他们的背后突然传来一声把倾向了梅莉莎的天平一口气拉回瓦鲁多那边的悲鸣:

“这这这这个是——!紫色天堂4726年7月号!”

瘫到椅子上的时候,他觉得有些不对劲,才发现自己把放在上面的一本书坐在了屁股底下。他平息了动摇之后站起来,看清了那本书的标题。

在目睹了瓦鲁多因为杂志而现出的恐怖形相的瞬间,路西法多就什么也没想的爆笑了出来,梅莉莎也是。

这样一来,他们就都领悟到两个人都读过那本杂志上的某篇小说了,在不疑难问题的交换了一个同意的视线之后,他们再次为自己的行为而喷笑了出来。瓦鲁多扔下杂志,向着黑发的朋友就蹿了过去。

“你看过了看过了看过了吗吗吗——?”

通红着脸的瓦鲁多以恐怖的势头逼问着路西法多。

虽然路西法多是很想冷静的回答他,可是朋友那激烈的反应让他更是忍不住笑,连说句话都是语不成声。他被执拗的要求着回答的朋友推搡着,直到背就贴到了墙壁上。

《紫色天堂》的牺牲者双手紧抓着朋友的胸口,激烈的摇晃着。

“你读了那个吧!就是那个那个那个!!”

虽然不是不想去阻止前夫对朋友不讲道理的施暴的行为,但梅莉莎也为对方那非同寻常的错乱笑得要死,根本做不出回应来。

她把手撑在沙发上蹲了下去。

“化、化妆……要、要掉……掉了……”

本来已经去饮料供应机附带的洗面台边洗手的人们,听到这突然的骚动,都转过身来看是发生了什么。

咱西法多为了收拾这个事态,只得集中起了仅剩的全部自制心,拼命地压抑住了笑意的爆发。

他能理解瓦鲁多改变面羞成怒的心情。虽然自己还没体会过这种感觉,但这就和被人看见羞处是一样的吧。虽然只要冷静下来,把那想成是和自己完全没关系的东西,丢着不管就好,可是在读那个小说时的愤怒与羞耻、屈辱一旦苏醒过来,的确是会让人暴走的。

“你冷静一下,瓦鲁多。谁也不会觉得那是实话的啊。只不过小说里的人擅自起了和你一样的名字罢了。”

“既然是那样……既然是那样,那干什么还要笑成这样啊!你跟梅莉都是!你们一定是在心理想着那就是我来看的吧!”

瓦鲁多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悲痛。

——不可以笑,不可以笑哦,路西法多。如今可是事关你的友情的时候。只要是男人,就绝对不能笑!

拼命对对自己这样说了之后,路西法多尽可能酷酷的答道:

“怎么可能。”

“就是啊,首先那本书出版的时候,你不是已经跟我结婚了吗。要我怎么想成是你啊。笨蛋。”

梅莉莎也鼓起了一些力气,重新站了起来,为路西法多作了援助。

“我的名字给用在了那种东西里,而这让我的心情绝望到了什么程度……你和梅莉都是根本不可能了解的……!”

“我了解的!不管是谁被XXX的话都会讨厌的啊——……!”

扑哧。

大失败。举出具体例子来只会让自己想起来而已。——已经不行了。已经止不住了。我要笑死了。谁来救救我啊。

望向再次爆笑出来的路西法多和再次恼羞成怒的瓦鲁多的所有人的视线,都充满了深深的怜悯。

就连平时总是鼓劲无责任的旁观骚乱的尼科拉伦也是。这次他比军医院的两位医生还要对被近回味起过去的不幸的瓦鲁多·休密特报以更深的同情。

“都是把那种书带到工作地来的路西不好。正好借这个机会给他一点教训。”

周围的人对拉斐人那冷冷的话表示了一致的同意。

“为什么你笑得出来啊!一个大男人被下了药绑架到地下室里监禁起来,然后被捆在床上,被塞进XXX,还被用鞭子抽,被铁链锁着,用带XX的XXX上。然后还有XX呀!XX!这到底是哪里好笑啊?嗯?你说说看啊?呐,你说这根本笑不出来啊!”

虽然背转了身体,但还是听到了前夫完全是迁怒地责备着朋友的话,梅莉莎已经笑到无法抑制,用手直拍着沙发的靠背。

——的确是这样,他说得一点不差。亏这个这记得这么清楚啊~

一只手捂着嘴巴的路西法多感到,如果自己再被继续这样责备下去,那真的会有窒息而死的危险了。可是笑得太过分的身体已经用不上力气了。

想要逃跑而扭动着上半身的他的腿,和抓着他不让他逃跑的瓦鲁多的腿绊到了一起,两个人都失去了平衡,扭在一起倒在了地板上。

“好疼……”

虽然摔倒了,瓦鲁多还是没有放开对手的胸口,他骑在了因为承受了大半的冲击而在地上呻吟着的路西法多的身体上。

“为什么,为什么我非得被马克思维路大队长说‘看起来你还不知道女人的滋味的样子,那就让我来教给你男人的滋味吧’不可啊?”

呜哇,好恶心,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背上爬一样,文章里的所有人都颤抖了起来。

由于摔倒的痛苦才免于笑意发作的男人皱起了眉头说道:

“差不多该停止了吧,小瓦。”

“可是你读了那东西笑了吧?我被人XX然后XX还被强行XX,可即使如此你还——”

瓦鲁多的声音之所以会在[这里停止,是因为在场的其他人一起发出了混合着愤怒与痛苦的怒吼声:

你就不要再说了好不好!我们接下来还要吃中饭哪!

路西法多撑起上半身,直视着瓦鲁多的脸孔。

“起来啦,小瓦。我看了这个会笑,是因为内容实在是太荒唐滑稽了。而听了你说的话会笑,是因为觉得为这个大闹的你很好笑,是因为觉得为这个大闹的你很好知。我可从来没有把那个真的想成是你而笑出来哦。”

你根本是撒谎——谁都这么想,可是为了避免进一步的混乱,谁也没有说出口来。

瓦鲁多的表情发生了变化。

“你……根本就不理解我的心情……”

垂着头的他所挤出的声音,已经混杂着呜咽了。

路西法多伸出双手,包住了朋友的双颊,温柔的他说道:

“才没有这样的事。我很能理解的。笑得停不下来的事情真的很对不起你。我知道那是你的旧伤,却没想到它给你造成了那么深刻的伤害。对不起。是我不好。这件事你一定是对谁也不能说。一直忍耐到现在吧?实是太可怜了啊。”

刚才还被梅莉莎评价为会让用耳朵恋爱的女人们失魂落魂的魅惑的低音,顿时发近了它那无上的威力。

温柔,甜美,听来又是那么舒适。

不只是女性,听到这句话的所有人都陷入了自己是听到了恋人间的绵绵情话的错觉当中,一起通红了脸孔狼狈不堪起来。

“像这样发泄一下,是不是心情就好了一些呢?”

“……好像是。”

瓦鲁多用细细的声音表示了同意,用拳头揉了揉眼睛。

“像这种架空的笨蛋故事啊,还是大吼一声,或者大笑一顿忘记了的好。知道了你是因为被写进了色情小说才采取这样的行动,谁也不会当真的。——你明白了吗?明白了就去洗洗手,和大家一起吃饭吧。”

“嗯。”

因为屈辱而快要哭出来的瓦鲁多,在路西法多的声音与语言的安慰下终于平静了下来。

所有的男人都带着安稳但并不释然的感觉,把冰冷的视线投向了身为元氏的那个男人。

而交抱着双臂站着的红发美女却产生了与他们不同的感情,她半开玩笑地向着站起身来、掸着衣服上的灰尘的男人明言道:

“哎呀,该怎么说好呢。就是这个结果?因为男人的眼泪而使天平发生了倾斜,那身为女人的我的立场呢?”

“对不起,梅莉莎。下次我在酒吧请你客吧。”

“如果推给莱拉的话,我可不会绕了你哦。”

“一切都听您的吩咐。”

判断戏已经落幕之后,观众们纷纷移动到沙发上,挑了自己喜欢的地方来坐。

他们放好了盘子和喝饮料的杯子。

帕多里克不知道怎么的,心里觉得很不高兴,泄愤似的嘟囔着:

“海因斯军曹真是个笨蛋。如果他留下来,不是就能抓到特大新闻了吗。”

“如果是这个配对的话,应该会很受《紫色天堂》读者里的那些大姐姐们的欢迎呢。”真人也以心有芥蒂的口气接过了话题。

“说不定啊,要攻陷路西法多·奥斯卡休塔的最大障碍,其实应该是休密物大尉才对~?啊哈哈……”

代言出了所有观众们的心声的拉斐人堕天使,笑着为瓦鲁多的未来撒下了不幸的种子。

军医院的两位医生默默的用叉子刺着海苔卷。他们是不会说出什么不成熟的话来,但是并不代表没有什么想法。

而去了先面处洗手的路西法多却一点也没有感觉到这种诡异的气氛。他也不管其他人的反应,说起了工作的事情来。

“梅莉莎。我听说过去情报科和通信科合并了,现在通信科还在代行怀报科的某些职责,但到底都是由谁业做什么事情呢?”

“怎么突然说这个啊。我是不知道你想知道什么,可是所谓合并,其实也就是裁员的借口而已啦。至少我是没从前任那里听过这方面的任务。”

“果然~我就觉得会是这样。受不了……”

瓦鲁多发出悲惨的哀叹声,像是在说自己毫不期待一样垂下了肩膀。

“但是在某个特定的分野上,还是有一个集团保持了情报科的谍报能力的哟——”

但在路西法多张口说给我介绍之前,举起一只手说出这句话的梅莉莎就当头一盆冷水浇了下来。

“是紫色天堂编辑部啦。那里可是为了把握基地里所有的人际关系而精力充沛的在活动呢。如果不说什么都得通过同性恋这么一层滤光镜这一点,她们掌握的情报精度还是满高的呢。”

“你饶了我吧。我可不想在工作上也跟那边打交道。”

“当然了。如果进行特别任务时候的那些成员合适的话,我们也会帮忙的。”

“谢谢你。到时候就拜托你了。总之现在我们先来补充能量吧。”

拉斐人完全担负起了接待员的任务,在他们的座位前摆好了盘子与叉子。

已经在旧式子边上开起快乐的午餐会的三个成员转过了头来。

“路西法坐在医生们中间吧。女士和休密特大尉请坐到对面那个空沙发上。”

在把握了人际关系的基础上,尼科拉伦决定了座位配制,微笑地请他们就位。

三边的沙发上,第一组是卡加、路西法多和萨兰丁,第二组是尼科拉伦和真人与帕多里克,路西法多他们对面的沙发上是梅莉莎和瓦鲁多前夫妇二人组。

真人迅速的向着黑发的大尉递出了盛了食物的盘子。

“大哥请用。饭团之类的东西要用手来吃,这是基本礼貌哦。”

“谢谢。——原来如此,弄碎了就不方便吃了。”

路西法多看了看两边苦战的医生们的盘子,同意了真人的话。

军医们没想到吃海苔卷原来应该用手的,心里想着“既然你知道就早说啊”,经纬用叉子戳着盘子上散乱的大卷。

因为座位的关系,献殷勤的机会被真人抢了去。帕多里克很不甘心,暗暗在心里发誓,以后一辈子都不要再吃米饭卷这么野蛮的食物。

一边品尝着盘子里的东西,一边欣赏着正吃得起劲的美形之群,梅莉莎带着满面的笑容说道:

“啊,多么豪华的景色啊。当是看着肚子就觉得饱了呢。”

“你的视线都不会向左边瞅一下吗?”

“那当然了,既然有花园在眼前,谁又会特地的去看脚边的杂草?”

对于心中不爽的前夫的指摘,前妻报以明显的揶揄。

刚才的事情还余韵未散,这伤害了男人的自尊心的回答让瓦鲁多陷入了忧郁。

“挑了这么一棵杂草来做丈夫的可是你啊。”

午餐现场冻结了。连路西法多都停了手,为这不像朋友的一贯作风的暴举而哑然了。

向着女性说出了这种暴言,是不可能不遭到报复的。

拜托你要自爆的话就去没人的地方好不好?男人们一起无演的向着愚蠢的前任丈夫投去非难的视线。打扰别人进餐的行为是最大级别的罪过。

眼光冰冷的女军官司向着瓦鲁多露出了只具外形的笑容,像是说给小孩子听一样,一字一句的缓缓说道:

“自从搞外遇的你向我提出离婚的时候,对我来说你的存在就变成了杂草。”

瞬间冻结。这是连变态医生都会被冻成冰之魔女的最强咒语。

但是脑袋里循环的血液都是防冻剂的勇士,却在这时开始了奇妙的现声直播:

“哦哦!兰格雷选手发出强烈的反击,这是会心的一击!这一招把休密特选手直接打下擂台。他站不起不断出现。他完全不能动弹了!——请问您怎么看这个情况呢?解说员马贝里克先生。”

“谁胜谁负已经不言自明。比起这个,我更担心倒地不起的休密特选手。现在还是赶快叫医生来比较好吧?阿拉姆物医生,能请您出场吗?”

被拉斐人语调轻快的一叫,虽然明知是别人的事,却也被尖刻的一句话说到僵硬的萨兰丁这才回过了神来。

“医生喊停!再进行下去太危险了。请马上终止比赛!”

“只要快点下擂台进行急救应该还不会以致命。裁判,请不要呆在那里,快点数秒吧。”

被卡加一指,真人也立刻做出了回应:

“……九,十!胜利者是兰格雷选手!”

“这位冠军,恭喜您获得了卫冕战的成功。请您发表感想。”

担任采访记者的是帕多里克。

除了瓦鲁多之外,所有的男人们一致鼓起掌来,交口称赞着常胜的冠军。

以放弃的态度听着的梅莉莎一直在苦笑着,到了这里终于忍俊不禁的笑出了声。

“讨厌啦。这样弄得我好像是坏人一样。男人真是的,一到这种时候就齐心合力来帮同性。”

“因为男人就是这种一下就爬不起来的柔弱生物麻。小瓦都已经被打得稀里哗啦了,你就高抬贵手绕了他吧。梅莉莎大姐姐。”

梅莉莎把视线从哀求着的路西法多转回身边坐着的瓦鲁多身上,以母亲一样的口气说道:

“你真是找到了个好朋友呢。亲爱的,你一定是肚子饿了,所以才会这么神经质的发脾气吧?随便什么都好,吃点东西吧。”

“……我没食欲。”

“只要吃一口,你就会想吃了。你看,这不是还有你最喜欢吃的鳄梨三明治吗?”

瓦鲁多表情灰暗的听了她的劝,颤巍巍的把手向着三明治伸了过去。

全体同心协力摆脱了最坏的状况的男人们,纷纷转换了心情继续埋头苦吃起来。

总之就是要吃饭,不管怎么样都要吃饭,饭乃力量与幸福之源。

“——不是跟你说过,要改掉拿三明治的正中间的毛病了吗。拿中间的话,下面的面包会掉在盘子上的哦……真拿你没办法。用纸巾吧。托住下面就不会掉了……对,就是这样——”

“梅莉。这个放了泡菜耶。”

“你还是讨厌吃泡莱啊?”

“讨厌。绝对讨厌。我好想吐掉。”

“不行哦。我帮你拿掉,把三明治给我吧。”

在她拿起叉子之前,瓦鲁多就把三明治的面包拿来递了过去。

从旁边观察着两个人的一举一动的拉斐人,向旁边的蓬莱人耳语道:

“我想问一下,刚才那些是不是就是所谓狗都不理的夫妻吵架啊?”

“虽然我觉得那是有点超过限度了,但是我非常能理解你说这句话的心情。”

对刚才还被一句话就冻结过的人们来说,是不可能微笑的守护着这对前夫妇温暖的交流的。

卡加也辛辣的说道:

“所以我才讨厌男女间之的争吵的。一点意义也没有,而且又难看。”

“咦?可是对我和莱拉来说,这概本就是家常便饭麻。”

“那只是因为你太不像话了。害奇姆小姐一直要帮你善后才行,所以她才会跟你吵的嘛。要是你把她和他们相提并论,奇姆小姐未免也太可怜了。”

“你说得好过分啊。——哦,中奖了!”

被严历的指出了事实而受到了伤害的纤细男人,却发现自己塞满了一嘴的饭团包的是红烧猪肉馅,不由得又大喜起来。

手拿着红茶茶杯的外科主任深有感慨的说道:

“你的生活方式真的很单纯,就这一点而言,我很羡慕你。”

我可不是只有一个单纯的部分而已哦,一边享受着嘴里的入口即化的肉的美味,路西法多一边把这个反驳吞回了肚子里。

要不是基地里自己最亲近的朋友还对她恋恋不舍的话,梅莉莎其实是现在自己最想交往的女性的NO.1的。

如果没有对于对方的执着,变爱自然是无法成立的。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对谁都很淡泊、去者不追的自己总是好意之上,恋满不满的程度就告终,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不意间,他想起了遥远的——在一个银河系半径之外的行星上的父亲来。

虽然并不能是恋爱,可是明明已经那么执着了,却不能留在自己执着的人身边,那么思念着那个人的心情就只会让自己痛苦而已。

路西法多发现到,自己的淡泊并不只是防止超能力的暴走而已,也是一种多重意义上的自我保护。<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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