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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1 / 2)

 第六章

被喜悦和失望这两种相反的感情所袭击的红队选手,带着奇妙的表情僵立在当场。

白队的选手有的把防具头盔摔在地上,有的一屁股坐在了当场,用各种各样的方式表示自己的遗憾。

太棒了!大幅度更新了战斗球的比赛最短记录哦!

瓦鲁多比出胜利的手势大叫。

就连游戏都要拘泥于纪录,莱拉不禁觉得男人这种生物还真是喜欢论资排辈呢。

用讽刺的目光打量着周围的狂乱的萨兰丁,苦笑着说道。

他已经完全是英雄了。看到如此微妙的健康光景,我反而觉得不好意思呢。

医生,接下来才是重头戏。可不可以请您拜托副司令官,在欣赏过接下来的骚动之后,能否请他患一次突发性的健忘症呢?

啊?

我的上司在游戏中应该已经注意到了两位的身影。但是如果他是那种因此就会放弃乐趣的性格的话,也就不会不止一次落得左迁的下场了。

在副官郁闷的嘀咕还没有结束的时候,路西法多已经站在球场的中央,为了集中大家的注意力拍了两三次手。

好,接下来,让我们开始大家久等的第二场吧。没有球,没有规则,没有裁判,如同字面的意思一样的战斗。

他到底会说出什么呢?面对诧异的球场内的士官们,路西法多竖起中指,进行了地球风格的宣战表示。

他用看起来说不出有多高兴的笑容进行挑衅。

我在叫你们过来呢。你们不是想教训我吗?一起放马过来吧!

不要自以为是!你这个混蛋!

将摔在地上的头盔一脚踢到场外,在敌队中也特别显眼的茶褐色皮肤的巨汉咆哮了出来。

他是和埃迪马卡姆大尉同样属于第三大队的中队长拉杰多拉莫斯大尉。

因为四位中队长中的最后一位是女性士官,所以应该会对肉搏式的战斗球敬而远之。

但是至少说明路西法多已经遭到了同一大队中的同性士官的讨厌。

莱拉觉得自己可以明白其中的理由。

可以打个比方。如果自己在意的转学生老是和其他班级的学生亲热地玩在一起。自以为有两下子的孩子王当然会觉得无趣。

如果要说男性们和原始时代相比有没有什么进化,不知道原始时代的人是什么样子的莱拉还不好断言,但是至少她知道那些家伙的精神构造从十几岁起就没有过进步。

莫斯大尉的叫声就好像暗号一样,一度分为红白两队的男人们全都摘下头盔扔在了地上。

没有人来得及出声制止,大群殴已经开始了。

混蛋东西!足足两队的人一起欺负一个人吗?

瓦鲁多叫着扯下领带,将嫌麻烦而脱下的上衣一起塞给梅莉莎就冲了出去。

什么嘛!等等怎么连你都加入那群傻瓜里面!喂!不要人来疯!

投注在背后的梅莉莎的非难,并没能起到把瓦鲁多带回来的作用。

虽然因为事态的进展而理解了莱拉话中的谜团,但是外科医生还是只能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在他的旁边,拉克罗中佐陶醉地说道:

太棒了,好久没有听到如此让人热血沸腾的台词了。

安里,请你不要加入这场骚动之中。

但是,像那样的以寡敌众,既然生为男人,就不可能置之不理。

就算你置之不理,也不会变成女人。请你考虑一下自己的年龄吧。

被军医教训的副司令官带着有点感情受伤的表情反驳。

我觉得自己的**比实际年龄要来得年轻啊。每周去三次健身房,格斗技也

因为年龄的增长,你的新陈代谢能力确实在减弱。如果你骨折的话,比起现在在场内折腾的那些家伙的骨折来,你至少要多花上三成时间才能痊愈。再说了,你受伤的话,不就没法打圆场了吗?你能向司令官汇报这个情形吗?会有大量的人受到处分吧?

被指摘到痛处的中校露出了寂寞的表情。

获得了口头胜利的军医也有点不好意思,提出了中校爱妻的名字来安慰他。

不能让迪娜悲伤,对吧?

真是无法相信,男人为什么会这么野蛮?

看着原本去制止的男人们不知不觉也被卷进斗殴,梅莉莎不由自主呻吟。

在他们哭笑不得的时候人数已经倍增,她们只能从球场旁边向后退。

从战斗球到斗殴,始终用冷静的目光守望着他们的莱拉,混杂着叹息说道:

没有办法啊,大尉。因为他们好像从原始时代起就没有进化过。

呐,他平时都这个样子?

听到和前天一样的问题,莱拉的回答也是一样。

是,长官。就我所知道的,从士官学校时代开始到现在,完全没有改变过。

那个样子亏他可以毕业。真是奇迹。

我从心底表示同感。

身为路西法多同学的莱拉,回想起在士官学校时代的危险的走钢丝般的日子,深有感触地点头回答。

如果不是好事的学长的关照,好事的教官们的体贴,好事的同学们虽然很不情愿,但是这中间也包括莱拉的努力,他估计要不了一个月就会被学校扫地出门了。

至于他就职后的种种乱斗,已经多到了让莱拉都害怕去记得的程度。

他总是哈哈笑着招呼。

过来啊!一起玩!!

于是男人们就好像被小朋友找去打棒球的少年一样奔过来,只剩下女人们。

拳打脚踢,压倒对方,卡住对方脖子,用脑袋撞人。

不问对像,不管状况,也不介意女人的目光男人们就是热衷于斗殴。

梅莉莎将前夫的领带在手上绕来绕去,吐露出了真心话。

好无聊。只有在这种时候,觉得生为女人有点亏呢。

是,长官。

莱拉很有同感,大概在周围的众多女性士官的心中,都感觉到了同样的受到排外的滋味吧?

只有在这个时候,比起只能抱着ID卡和上衣的副官来,莱拉更想能成为护卫他的背后的副官。

另一方面,对于路西法多的魔法免疫的军医,和拉克罗中校一起忙于为伤员包扎。

碰伤、扭伤、脱臼、裂伤、擦伤等等等等。

好在毕竟是平日勤于锻炼**的集团,也都知道分寸,所以万幸的是没有出现骨折的人。

莱拉看看手表,从口袋里面取出一个东西拉了一下。

然后,立刻响起了让所有人都吃惊到僵硬的巨大声音。那是市面上贩卖的报警器。

在收起充分完成了效果的报警器后,莱拉进行了重大发表:

午休还有五分钟结束。派对也应该到此为止了吧?

哇!糟糕!几个人同时叫了出来。他们从人工草坪上捡起上衣,慌慌张张向出口跑去。大概是在下午有演习的预定吧?

我右脚的鞋子有没有掉在你那边?

我说怎么那么疼呢,原来是牙齿掉了。

哇,得回去换身衣服了。

喂!这个领带夹是谁的?

哇哈哈,你的脸孔好精彩!

刚才的殴打就好像不曾存在过一样,男人们要么互相帮忙寻找着失物,要么互相推推打打嘻嘻笑出来。

没有一个人还符合服装规定。

有的人头发乱成一团,有的人脸上一片青紫,有的人鼻血流出来了,有的人嘴唇破裂了,还有人衬衫的纽扣飞掉了,衣襟全都从裤子中跑出来,甚至还有人被扯掉了半边袖子。

就连路西法多也不例外。

哎呀呀,就算是百年的迷恋也会让人瞬间清醒的样子呢。你太缺乏身为超绝美形的自觉。路西法。梅莉莎苦笑着,从旁边招呼。

回到莱拉身边的路西法多的步伐虽然和平时一样,但是一边的袖子已经完全脱离衣服,只是勉强缠绕在PC环上,另外一边袖子也只是还连着一半,前面的扣子更是统统不见了。

非常遗憾的是,路西法多不是那种衬衫里面不穿别的的人,所以让期待着能从敞开的衬衫里面看见他的半裸躯体的女性们非常失望。

为了代替不知道飞到哪里的护目镜,他散开了编成辫子的黑发遮住面孔。

从头发之间隐约看到的眼睛的优美形状,反而更加煽动了观众们的好奇心,他还真是不断背叛女性士官期待的残酷男人。

他的副官看着他的模样和破了的嘴唇,冷静地进行分析。

看你的这个样子,是被打了七八下吧。

不对,是五六下。

也没有什么太大差别,死要面子。

不一样,要三倍奉还的话当然差很多。

虽然莱拉不知道上司说的是什么理论,但是因为不想花费无谓的时间和上司争吵,所以装出了认同的样子。

他在上衣口袋里搜寻了一番,取出了预备的护目镜。

哎呀,小气!让人看一下嘛!又不会少块肉!!

梅莉莎代表在场的绝大多数女性,向再次用眼镜遮盖住眼睛的男人提出抗议。

不行,当然会少。还会开洞。我又不是展览品。

路西法多一边用手梳理着头发,一边用讨厌的口气拒绝。

但是,梅莉莎却不放弃。

把鉴赏价值如此高的美貌作为个人的私有物隐藏起来,我觉得根本是犯罪。你自己也喜欢美丽的东西吧?如此不自然地掩饰的话,反而会让人更想看的。

哼,那又不关我的事。能够彻底眺望我的面孔的,只有和我在床上玩的女人。

美貌的男人浮现出坏坏的性感笑容如此回答,他用舌头舔了一口左手手背上的裂伤。

是被坚硬的东西划伤的伤口,渗着血丝。

近距离看到这一幂的梅莉莎,耳根子都红透了。

他的副官认为梅莉莎大尉会脸红也不奇怪。因为他知道,让她产生误会的上司的举动,和他嘴里的台词完全没有关联。

除了激烈的喜怒哀乐,也缺乏对于种族保存来说不可缺少的性感情动的路西法多,是个超级不适合恋爱的男人。在和他本人意志无关的情况下,时不时会看起来性感的他的存在本身,只能说是一种欺诈吧?

如果通过以前的经验让莱拉解说现在的状况的话,就是热衷于玩耍的小鬼,在舔着自己不小心摔倒而受伤的膝盖的时候,因为嫌旁边的大姐姐罗嗦,所以故意装出大人的口气气气对方。

路西法多在晚上一向是睡得人事不省。也就是他一贯的主张就是不会让任何人随便看到自己的素颜。

当然了,以梅莉莎为首的听到这番对话的女性士官,绝对不会如此认为。反而会感觉到受到诱惑。自然,这一点毫无情调细胞的他是不可能理解的。

她们就算红着脸嘴上叫讨厌!大尉好色!,心里也早就握紧了拳头下定决心,既然如此的话,迟早有一天让你属于我!绝对不要输给别的女人!

而将决心付诸行动的她们,面对的只会是抱着枕头不放的路西法多如此的台词。

好困,困死了。拜托了,就这样让我睡下去吧。这是我一生的请求

啊,在她自己也觉得不妙的时候,她已经盛大地爆笑了出来。一边觉得对不起上司。一边却无法止住笑意。

呐,路西法。你的副官笑成那个样子,你能告诉我是什么意思吗?

面对梅莉莎的微笑询问,路西法多内心很头疼。

对于自己对睡眠的执著比任何人都要明白的副官,现在在想什么很容易就能推测到。

因为是军人,所以就算是就寝的时候听到紧急号令也必须立刻完成备战状态,但是他平时在PC环的影响下对于睡眠的贪婪,实在无法对别人说出口。

因为友军的背叛而陷入绝境的他,因为来自后方的援军而得救了。

拿着在人工草坪上找到的护目镜的残骸,瓦鲁多终于回来了。

路西法,这是你的,果然坏了奇怪,怎么回事?你平时都随身带着备用的啊。哈哈,我明白了。在你被邀请去打篮球的时候,你已经有这个打算了吗?早知道不白费力气去找了。

哪里,就算坏了,也不能扔在那里不管啊。谢谢。每次都麻烦你。感谢你的帮忙。这次也好,在和那位毛发分布很有个性的某大尉争执时也好,都多亏你了。

虽然才不过三十出头,前额的头发已经相当寂寞的艾鲁顿格雷克大尉,好像把拥有军人所少见的长发的路西法多当作了不共戴天的仇人。很难得地是这次路西法多似乎也一直念念不忘。

不过以路西法多的为人来说,纯粹是因为秃头被定为了禁句,在寻找其他词代替的期间觉得有趣,所以为了特意说这个才念念不忘的可能性还比较大吧?

莱拉对于自己的看法有相当的自信。

爱管闲事算是我唯一的缺点啦。

面对摆出帅帅的胜利手势的男人,前妻进行了猛烈的吐槽。

唯一?下半身的缺乏管理不算是缺点吗?无法认识到这个是缺点,才是你最大的缺点吧?

那、那个,对于把所有男人都具备的特性,划分到缺点范围内,我认为是很大的错误。而且话说回来,用不着特意在路西法多面前说这种事情吧?

你不用这么激动地反驳吧?在莱拉面前说的时候明明若无其事,为什么就不能在路西法面前说?喂。你为什么脸红?瓦鲁多修密特。

手指玩弄着自己赤铜色的头发,梅莉莎眯缝起了眼睛。

我也有面子这种东西啊

看到萨兰丁招手的路西法多,丢下被前妻欺负的可怜的瓦鲁多,前去接受他的包扎。

在他开口说什么之前,先因为喷到受伤嘴角的消炎剂而皱起了面孔。

这个好不舒服。

让事情闹成这个样子的元凶,没有资格对消炎剂的味道挑三拣四。脸上还有没有其他被打到的地方?虽然会很刺,但你就做好心理准备忍耐一下吧。

幸好你不是牙医。否则小孩子患者多半会一辈子都讨厌牙医。

我讨厌孩子。如果是我的话,会进行让他们当天晚上都哭着做恶梦的治疗的。啊,要是那样的生活的话,似乎也不错。

好像是想像着那个场景的军医,心情愉快地笑了出来。

医生是服务业吧?没有患者来的话就会破产了。

那种时候就开设针对受虐狂的特别夜间治疗来赚钱好了。

哇,那可真是变态了!

你要是患者的话我也可以享受,所以可以给你特别优惠。

我虽然不在乎让别人痛,但自己痛就不要了。

放心吧。普通人都是那个样子。

萨兰丁一边和路西法多说话,一边在他的手背和受伤的嘴角喷洒消毒药。

外科医生是虐待狂吗?

太没礼貌了。你以为麻醉医生是为了什么而存在的?再说了,患者疼痛的话,根本就无法进行正常的手术。

那倒也是。

话说回来,不管是多么危险,成功率多么低的手术,我都会在病房充分向患者进行说明的。在被死亡的恐怖所缠绕的患者眼中,我看起来就好像是死神一样吧?就是因为那些因为死亡的恐惧而苍白的面孔太过有趣,我才无法放弃巡查病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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