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第二日就是花魁评选了,大厅一直沸沸扬扬的,不过到了清倌这就要冷清了一些。首轮便是每一位都走上台,下面的人喜欢哪个便投给哪个。凤华离为此刻意装扮了许久,这次评选对她分外重要,她可不能大意。
之前凤华离并未在这么多人前露过面所以没什么人气,可如此总算是在众人面前展现了一会,本就十分精致的脸再施以粉黛,立即便吸引了在场男人们的喜爱。
而后又是各项技艺的比拼,凤华离常常拔得头筹,而那青玉与牡丹也有常年来的常客,如今青玉不在了就都投给了牡丹。如此一来牡丹的票数也是居高不下,和凤华离几乎是难分伯仲。
到了最后一轮,便只剩下了凤华离与牡丹两人,二人要弹一首最拿手的曲子来让众人评断。
“这是你的琴。”多玉儿小小的身子抬起那厚重的琴却并不吃力,她抬到凤华离面前,却见凤华离的眉头紧皱,像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前面的牡丹已经开始弹奏了,曲声悠长绵绵,如行云流水般流畅,就连多玉儿都不禁沉醉其中了,也难怪这么些年以来牡丹总是能够当上花魁。多玉儿看了凤华离一眼,问:“你还好吗?”
凤华离额头上冒出了越来越多的冷汗,腹部如同火烧一般得疼,她轻轻揉着腹部,十分痛苦地摇了摇头:“不大好,也不知是不是昨夜着了凉的缘故……”
多玉儿一惊:“这可如何是好,要不要去请大夫?”
“撑完一首曲子还是可以的。”凤华离摆了摆手,此时牡丹的琴声已经进入尾声了,再请大夫已经来不及了。这花魁比试十分重要,可千万不能因此而错过了。
话音刚落,前面就已响起了掌声,很快牡丹就已经下了台,牡丹走了过来,用一种挑衅和不屑的目光看了凤华离一眼,而后便擦肩而过了。凤华离并不在意,同琴一起走到了前头。
这紫金楼不愧是这最顶尖的青楼,尽管是清倌,下头的人也一个不少。凤华离微微鞠了个躬,再抬起头时却忽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面前多了无数道重影,随即忽然天旋地转,目光里就剩下了是那红木的屋顶。
凤华离在这花魁比试当中晕了过去,还因此而昏迷了三天三夜。至于花魁的位子,便自然而然地落到了牡丹的头上。而许姑姑更是因此而又记了凤华离一百两银子的账,待到凤华离醒后去找她,对方却十分嚣张地威胁她。
如今自己无权无势,更不会武功,竟只能平白受此屈辱。凤华离在许姑姑那吃了闭门羹,心情格外得差,却又在自己房门前碰见了牡丹。牡丹成了花魁,气势自然是水涨船高,她高高在上地看着凤华离,不屑一顾地说:“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与我争花魁的位子,真是妄想。”
凤华离登时被引燃了点火线,她快步上前,一巴掌打在了牡丹那抹足了粉的脸颊上,怒道:“卑劣。”
尽管她现在武功尽失,但牡丹也不过是个弱女子,和她若是打起来,至少也不会输了她才是。
牡丹颤抖着压根,不可置信地说:“你敢打我?”
“你敢在我茶中下毒,如此大的胆子,我还没问你呢?”凤华离冷冷地说,当时就觉得那茶味道十分怪异,不仅苦,甚至透着一丝药味。在那之后夜里腹部就有一丝疼痛,直到第二日花魁比试才彻底发作。
在凤华离醒来后曾问过大夫,可大夫却打马虎眼说是普通的风寒。普通的风寒怎么一下子就昏迷个三天三夜,凤华离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这都是牡丹设计好的,就是为了不让自己当上花魁。
凤华离走到牡丹跟前,目光透着杀意,他一字一句地说:“你这招可真狠的,可你知道许姑姑最讨厌手下人使什么手段,若是这事让许姑姑知道了,你觉得她会拿你怎么样?”
牡丹脸色瞬间僵了下来,凤华离这话说的不错,若是叫许姑姑知晓了,自己也一定没好果子吃。凤华离抬起手指在那发红的脸颊上敲了敲,带着威胁地意味说:“大家都老老实实的井水不犯河水,如此便最好了。”
说完,凤华离走进了屋子,气势却一下子淡了下来。如今自己也没能当上花魁,反而又欠下了债,如此一来离开紫金楼的日子可得等到猴年马月去。
就在凤华离垂头丧气时,门又被推了开来。
以为是牡丹进来了,凤华离便不耐烦地说:“牡丹,往后别再招惹我,这件事也就算了,否则——”
“是我,”一道轻柔的声音打断了凤华离的话,凤华离回过头,之见来人是多玉儿。多玉儿面带喜色,她关上了门,轻快地走到了凤华离身边,“这回可要恭喜姐姐了,如此好事可是十分难得呢。”
凤华离秀眉微颦,自己方才落选,又病了三日,难得是难得,可却一点都不值得高兴:“你这是怎么了?”
多玉儿难得笑得这么开心:“你还不知道吧,徐公子要为你赎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