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3年9月26日记录者打扰者
我不知道是为什么,因着一句话作纪念会被人叫来写日记。我是弹子游戏屋的姑娘。不管怎么说有客人来访对这个家族来说是件稀罕事,受到大家的欢迎我觉得太不好高兴了。
总之,这真是个有趣的家族。怎么说好呢?这里集全了一群不是太正常的成员(这样说有点失礼了),大家成为一个家庭,真是想都想不到,真是太了不起了。因为害羞在写的时候已经被雹霞读过了。
是怎么回事呢?,一直都像呼吸那样理所当然地接受了我,在这个家庭里,就是会不自觉地想家人是什么呢?血缘是什么呢?一类的问题。家人就是家人。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不同血缘的人集中在这里,也能被当作是家人般看待,就像我这样的人也是一样。
我真的是一家人啊。
啊并不是说乱崎就是假的。
真的,家人到底为何物呢?我不知道呢。居然非血缘并系,从一开始就这样友好相处的家族。我一开始就友好对待,那我要更努力与人相处才行。
糟了,在人家的日记本上写的是什么啊。真是郁闷。
总之,真是打扰了。
怎么为好呢?一来这个家,就变得不想回去了。想一直呆在这里被守护着。但这是不行的。我一定要回去自己的的家里啊。对家人,一定要友好相待啊。虽然很难,但这是最重要的事情。
一直都江堰市没认真想过这种事情,不过写的时候就明白自己的想法了,我也开始记日记吧,这样的家族日记——
摘自日本超常现象对策公认特殊作战执行家族乱崎家族日记。
三年前
那层防弹玻璃是由特殊合成材料看成的,在机关枪扫射之下子弹也要弹回去,海尔博士,这个感情欠缺的科学家,正用他的眼睛望着室内的实验体。他的发型看起来就像是飞机翼一般奇怪,挂在白衣上的胸口处有一张卡片,上面写着[寻常人工生命开发研究所第三室研究员海尔博士]的字样。他手上拿着这本书,这本书对于没有专来知识的人来说不过是些没有意义的数字符号。啊他长叹了一声。
外形完美,武装充备,拿到哪里给人看都不会觉得羞耻,这是天下无敌的生物武器啊。
他嘲弄似地喃喃自语。
这是哪儿来的?
在用厚厚的防弹玻璃密封起来的室内,被称为黑十三号的生物武器的运转实验正在进行当中。这是自负为本国最厉害的三个天才科学家集结智慧造出来的艺术品,在过去没有人成功过的,最强的生物存在。
本应是这样的海尔博士对着嘴巴装置着的话筒对室内发出声音。
十三号,不要爬,站起来!
室内,一个漆黑的巨形物体,被研制成生物武器的黑十三号,膝盖着地,用两手用力支撑身体,姿态就像是跪在地上似的全身发抖。如果是人类的话,他一定会被医生诊断为身体有恙而导致痉挛。是排斥反应。他诞生于特殊的培养密封舱里,并生长于其中,经受各种药物以及武器和机器零件的千锤百炼,长成了连神仙都想不到的身形。黑十三号在要被放出到密封舱外面时候却无法行走,只感到无限的痛苦。
这是什么所向无敌的生物武器啊。
像这样攀匍在地,过呼吸也觉得困难的浑身打颤孱弱的生物,是最强的生物武器吗?
空荡荡的房间。灯光惨白的室内,十三号一个劲儿地呻吟着。转动实验中最初的一步就是站立,十三号连这都不能做到,令三位博士觉得很沮丧。
算了,这家伙反正不过是数不胜数的实验中的一个。十四季号到二十七号的实验也已经前进到训练阶段了。像他这样的动作,被生物武器同仁杀掉也不太好。谁制造的生物武器是最强的,按文字上那样互相竞争也是件让人高兴的事。科学家的事。
科学家在任何时候也一定要有进取心和竞争精神。
如果这样的心态变成了野心和妒忌的话,那不如什么都不要制造出来为好。
十三号,还有三分钟,这间房间就会充满毒气。
海尔博士脸色微变,淡淡地低声说。
这种毒气二秒钟之内会认类死亡。不过,你的话从来没有死过吧,大概会像死掉一样辛苦。
十三号大吃一惊抬起了头。
胆怯而可怜地。
不要
颤抖细弱的声音。
挂在室内的话筒,能接收到十三号的声音传到海尔博士耳朵里。这种恳求的声音不像是生物武器的语调,海尔博士皱了皱眉。
其它的生物武器就只一件生物武器,感情淡漠。当然也使他们与人类有着同等程度的心理体系,但由于药物的功效,这些被期望成为武器的孩子就变成了单纯的武器。他们不会像十三号那样胆怯颤抖地发出孱弱的声音。
其它生物武器虽然如此。
不要,住手啊,博士
一边颤抖着,十三号一边把大大的手掌伸向海乐博士。
好辛苦呀,真的好辛苦啊。
在实验室里重力被设为是平常的三倍。非常普通的。孱弱的。其它的生物武器想都不用想就能马上站起来。生物武器要在陆地上战斗,说得更远一点就要在宇宙作战。如果不能所有的环境下自由行动的话那就不能期望他们在战斗中取得决定性胜利。
呀这个十三号也在普通的重力条件下也站不起来。从最初最早的转动实验开始就是这样。
海尔博士怒斥道:
住嘴,十三号
他低声用针芒一样的话语向他宣告:
你明白吗?这不是游戏,辛苦也好,做不到也好,你发出这样孱弱的声音让我难过。如果辛苦的话,就变坚强起来。成为最强的就不会辛苦了。如果不可能的话,那就死掉吧。反正,可以代替你的有太多了。
这对于刚刚出生不久的幼儿来说是多么苛责的话呀。
十三号悲伤地颤抖着,肩头无力地垂了下来。
站起来。
看着他要放弃的模样,海尔博士再次怒叱他:
你不是我的孩子不是我的恋人更不是我的朋友。你死掉我也不会心痛的。你要得到我的表扬,要得到我的爱,就让我看到你的成功!生物武器,黑十三号!
呜
十三号的膝盖瑟瑟发拌着,那仿佛要吃掉它的重力令他十分孱弱,他却把力气都凝聚在两只手上,呻吟着。
海尔博士毫不饶恕地痛骂他。
给我站起来!给我站起来战斗!就是因为这个才把你制造出来的。这才是你存在的意义!给我站起来!你是为站起来发狂杀人而生的恶魔!我是因为这样才制造你出来的!站起来!
呜
嘎十三号全身摇晃起来。
啊啊啊
伴随着嘎吱嘎吱碎裂似的声音,十三号在惨白的实实验里站起来了。像他的头发一样的电线因为重力贴到了他的皮肤上,很痛。可是海尔博士的表情却没有改变。
第一阶段完成了。
那是一副就算面对着生物武器十三号,也是冷酷而表情欠缺的面孔——
接下来是第二阶段,给我走起来!
呀
十三号像是听到难以置信的话一样望着他。那句话像是依靠过来,努力的话就会给予表扬似的一样。
真是愚蠢至极。
海尔嘲笑着。这种程度,当然会被其它同伴打败的。站起来是前提条件。如果你想得到我的表扬,就要向更高的程度进发,让自己进化!
在这以前,三个科学家都是各自分头研究,此次是他样首次共同研究制造出来的生物武器。黑十三号。他是三人的希望所在。
本应如此——
完成后却发现在他样的期望值以下。
放置在他身上的机能和武装装备毫无疑问是过去最厉害的东西。可是以转动实验的情况看来,他不能成为实战中的胜者。这是失败之作。
即便如此。海尔博士也没放弃。他就像现在这样一直锻炼他。若是杰博克博士只要看到他这样的实验结果就会不管了,直接投入新的实验中。希望他会感谢自己的。而不是想让他恨自己的。
十三号像是哭了似的摇了摇头。
不行啊我做不到啊。只是站起来都那么辛苦,更是更别说走路了
听到他说的话,海尔博士长叹了一声。
那,没有办法了。
十三号听到这句话,觉得稍微放下了心,可是海尔接下来所说的话却令他空洞的安心完全瓦解。
就这样转移到耐性实验上去吧。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他把从十三号的脚下一直延伸上来的控制电路板上所示的按钮指给他看。
我刚刚也说过了,不到三分种,这房间就会充满毒气。
不会吧
十三号的脸马上绝望起来。
不会吧,博士?
海尔博士冰冷地说。
瘁死性化学物质凝血剂。是普通的毒气不可以比拟的最新式毒气。你要感谢我啊。十三号,这种毒气是很昂贵的。
然后,博士毫不迟疑地把手伸向那个按钮。因为是接触型电路板,所以只要触摸那个液晶屏幕就可以操作。十三号震惊得浑身发抖,悲惨地痛哭着。
住手!
当然,海尔博士对他的哀求无动于衷。
你要恨的话
没有任何笑意的,只是冷若冰霜的一双科学家的眼睛。
你就恨自己的孱弱吧。
你在做什么?!
一声响起,实验室的门开了。海尔博士看都不看来者,只是用冷漠的声音对闯放者说:
真是吵死人了猿。沉默是金,雄辩是银。噪音是排泄物啊。
你说谁是猿?
隶属于这个研究所的三个天才博士之一——去渡去彦一边叫着,一边啪啪地汲着拖鞋进到房间里。
然后他看到了在防弹玻璃对面因为毒气恐惧而惨叫的十三号,脸色大变,他一把抓住海尔博士的白衣,脸孔变形得异常可怖,对他宣告。
马上结束你的实验!
为什么
海尔博士慢慢地反头靠向他。与海尔博士相比较矮的去彦发怒地挺胸,用仿佛要把墙壁震裂的吼声怒斥。
什么都好,你小子想做什么?
这是黑十三号的毒气耐性实验。
海尔博士理所当然似地回答,去彦看着他,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去彦上前操作电路板,毒气项目马上被删除,不仅如此,室内的重力也回到平常的状态。十三号头脑里那根紧张的弦松驰下来,啪地一声倒在了地上。海尔博士并没有被去彦怒气冲冲的气势所吓倒,他的态度骤变,脸孔变得可怕起来。
你在干什么?猿人!
我不是猿人!你这个破飞机头!
去彦嘎嘎地叫着,用粗智的手挥舞着反击。
毒气耐性值在制造阶段就已经计算出来了,没有必要让实验体再被胡乱受苦。
蠢驴,用理论方程式计算出来的结果不可以作为实战的时候大体的推测!计算也会有失常的时候。现实是无法预测的。在制造阶段计算得再精确也是没有用的,过于相信那样的计算结果是愚蠢也是危险的!
海尔博士猛然提出反对意见。去彦像是见到讨厌的东西一样,脸变得不快起来。他公开了抓住海尔博士衣服的手,用力踩住地板,重复地说。
就算这样,你的所作所为也是人能做得出的。
人类的?
呵呵海尔博士第一次笑出声音。
人类的?人类的?猿知道人类的什么东西?真是愚蠢至极。去渡博士,虽然我从你这句话就可以评价你的技术水平
他摆摆手,强硬地申明
我全盘否定你那无聊的温和,你那一钱不值的愚蠢的人道主义。那是一无是外的东西。我们以前是人类也是科学家。对科学家来说世界就是无数实验结果的集大成。在这种意义上,你作为科学家是失职的,个是太愚蠢了。去渡去彦,结情感,难道不能理解为它会蒙住你的双眼,扭曲实验结果,把结果当成不过是不确定因素吗?
对着自信满满地向他断言的海尔博士,去彦,咬牙切齿,像是要把不愉都吐出来似的说
你,疯了
哈哈,我就是疯癫博士啊!
他嘲笑着,像是诱惑似地摊开两手。
从被这间寻常人工生命开发研究所招募过来,察觉世界的真实,创造第一个生物武器的那一瞬间开始,我就不是人类了。如果是要为研究结果的话,我连我的心都可以不要。若是为了实验成果,抛却人生幸福也在所不惜。我想你们也是同样的吧?
你们?
在开着门的那头,有某个人站在了那儿。
杰博克博士一脸像是在做梦似的虚幻的表情。这个科学家一头灰发,有着一张可以被称为刚进入老年也不为过的脸,上面布满皱纹。在他的旁边,他牵着一个好奇地四处张望着的少女。她在用高音说着一些什么东西,音调太高了以至别人什么都听不到。也许也是因为她的音调太奇怪的缘故吧。
刚进入老年的科学家和少女慢慢地走进室内。回过关来看着他们,去彦一脸惊讶。
杰博克???这个孩子是?
是活供品。
在他背后冷笑着的海尔博士代他说。为什么杰博克博士面无表情对去彦的声音一点反应都没有呢?少女发现了在防弹玻璃窗那个垂关丧耳的十三号,像是见到了什么开心的东西一样嚷了起来。
去彦一脸苍白。
活供品?不会是鹰缘的
那,你任凭你去想像了。
海尔博士用让人更觉得温和的语调向两样选择了疯狂科学家道路的两个博士说。
疯狂吧,疯狂吧,被好奇心所颠狂的对科学狂热的疯狂科学家们。啊为世界和平!为人类光辉灿烂的未来。今天也来进行愉快的实验吧
寻常人工生命开发研究所因为黑十三号的失控而崩坍是这些后发生的事。在化了一片残砾烂瓦的研究所里,没有发现三个博士的尸体。
孤独生活着也没关系。已经习惯了。无论是黑暗还是深渊那样冰冷的东西,都可以忍耐。安安静静的还更喜欢。所以没关系的,自己是很坚强的。
直到早上都不是孤独的也没关系。
深夜二点。
在人人熟睡的乱崎家的客厅里,乱崎雹霞抱着膝盖坐在电视机前面,电视机的声音高得很小,他只能呆呆地凝神静气侧耳细听。
商业广告。如果是日本人的话一定会吃米,一个打扮成日本人的演员热情地演说着。
想比起米更喜欢面包。
弹子游戏屋的姑娘现在在做什么呢?
应该睡了吧。
已经深信夜了。雹霞孤单地自言自语,叹息着。
雹霞在身体机能上没有必要睡眠。一边活动着,身体和脑和各部分也可以一部分一部分的轮流休息,半永久性的运转也是可以做到的。不过一周里只需要有一次为恢复精力而进行数小时的睡眠。在猛烈地动作劳累后,这种需要意识也会自动地消失。
可是,雹霞并不太喜欢睡眠。
睡着以后,就仿佛难以再次起来。这种幸福的时刻变成了梦境,太让他害怕了,所以不想睡觉。
自己是脆弱的。
他转了个台。介绍最新的机器人。这个是邮购坏了五年的与人类相像的机器人。价格高得吓人。科技的革新已经能够制造也想当精巧的机械人了。这种机器人却没有在普通的家庭里普及,在性能上也有各种各样的问题。
像这种旧式的机器人什么的,那三个博士就能够轻而易举地装配起来。他们联合起来制造了自己。
杰博克博士。去渡博士,还有
还有哪能个博士呢?
脑子里有一个空白。
但是,对雹霞来说,他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空白。
有野合脑袋会钻心般地痛。
实在不明白啊。
三年前,发觉自己杀掉了那个女孩。
过于悲伤,发觉自己毁掉了研究所。
满脑子都是悲哀的回忆。对所有的东西都觉得疲累,休眠了整整三年。
发觉自己忘记了某种东西。
你还醒着啊?雹霞
不知不觉中,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回过头去,看到千花穿着睡衣站在那儿。手里抱着跟银夏很相像的天使娃娃。优歌在睡觉的野合也喜欢抱着个熊宝宝,怎么回事呢?是不是姬宫的传统都是这样的呢?
她的头发因为种种原因天气潮热而束了起来。
她趿着拖鞋,啪嗒啪嗒地走向了他,在他旁边蹲了下来。
画面上现在开始播放奇怪的电影,一个女孩子正在脱衣服。
咦
千花像是吃了一惊似的发出的声音。雹霞觉得遭到她极大的误解。
千花这。是
没事没事,我明白的啊。你是男孩子嘛。
你不明白。看着千花满意的笑容。雹霞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刚刚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考里后,电视就开始转换成奇怪的画面了。对**的女孩没有兴趣。至少现在没有。
为什么,在一瞬间,脑海里浮现出弹子游戏屋姑娘的脸呢?
为什么,他烦燥地摇了摇头。不知何故。最近真是奇怪。
千花,你现在还不睡的话不行啦。熬夜对身体不好的。
他试着转换话题。是的,对普通人类来说,睡眠是很重要的。他这样一讲,千花好像为难似的耸了耸肩,在那里软瘫了下来,伸出了脚。
我不擅长熬夜啊。
然后她认真地说。
天一黑,就胡思乱想。
画面上,一个暴徒模样的男人守护着半祼的女孩,用枪扫射敌人,把他样都消灭了。爆炸。爆炸。爆炸。
千花呆呆地看着这画面,忽地抬头看向雹霞,笑了。
男孩子
不,我不懂你的意思。
凶为难地说,千花咯咯地用手抱着肚子笑着。你这家伙干什么啊。咯咯地乱笑,好像很开心的样子。这是施虐的样子吗?下次去问一下优歌。
千花停止了无意义的动作,垂下头问他:
雹霞,你不睡觉吗?
我睡不着。
雹霞老实地回答。
你是特意被制造成那样的吗?
嗯,是的。
千花你是接受了他的回答一样,点了点头,然后环顾房间。隐没在阴影里的家具。外面在月光的照射下微微发亮。虫子的鸣叫声。雹霞在电视机彩光笼罩着的反射光。
夜是
听起来很寂寞的声音。
黑暗又寂静。
是呀。
没有可以做的事呢。
是呢。
没有意思的你问我答。在听到雹霞的回应后,千花突然握住雹霞的大手掌然后抬头看他。她的个头跟雹霞比起来非常矮小。束着的发辫。
千花的温柔眼睛。
真是寂寞啊。
是呢。
是啊。自己一点都不坚强。真的讨厌黑夜。太阳高高升起来就好了。大家都起床就好了。讨厌孤独。想起了研究所。想起了那个谁也不能依靠的惨白的实验室。
千花一边摸着雹霞的手一边喃喃自语。
你如果感到寂寞的话,就跟我撒娇吧。小猫这样说哦。就算雹霞你有多强大,你也不过是个小孩子。你向我撒娇吧。虽然像我这样的姐姐没办法很好地让你依靠。
千花?
千花把头侧了过来,静静地笑了。
我不是千花,我是姐姐啊。
雹霞一语不发。可以这样叫她吗?雹霞想不通。看着他为难的样子,千花把手指放到自己的唇边,作出一个手势表示这是秘密。
你害羞吗?只在谁也见不着的夜晚好了,叫我姐姐吧。就这样开始吧,我会在以后变成真正的姐姐的。
她向他表示,我也是在只有我俩的时候把猫咪称作妈妈,向她撒娇的。千花像是害羞一低下了头。雹霞被她的动作跟表情打败了,他想亲近她,于是就不紧不慢地低语。
姐姐。
是,弟弟。
千花幸福地笑了,慢慢地站起来。
我们聊聊天吧,我去拿饮料过来。总觉得雹霞最近没什么精神,多长时间也好我会听你说的,你有什么尽管跟我说。
没精神。确实,最近雹霞没有什么精神。经常发生一些来历不明的不可思议的空白大脑里出现的事情。有的时候脑海里还会浮现出姑娘的脸。
像是有个什么可怕的敌人侵占了他的脑袋。雹霞沉浸在自己的思考里,走向厨房的千花小声地嘟嚷着告诉他:
可能,原因是初恋吧。
初恋?
那是敌人的名字吗?刚想问清楚时,千花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外了。
天气很晴朗,第二天一早雹霞就出去散步了。不知道为什么很怀念小时候的游戏,所以就和附近的小朋友一起堆沙丘,还玩了英雄抓坏蛋的游戏。他扮坏人被英雄追杀,被孩子样的亲人发现后,他发出惨叫后落荒而逃,等到回过神来时已经来到商业街。虽然他并没有刻意到这里来,但他已经遇见了正在打扫面凶屋店面的姑娘了。
姑娘发现了雹霞高大的身躯,她睁圆了眼睛,脸一下子绽放出笑容,甩了甩马尾辫,朝他挥手。
早上好。晨练吗?
嗯,算是吗。
他呆呆地回应她,走到她身旁。姑娘说,你等一下啊,然后就麻利地扫起垃圾来。雹霞沉默地看着她忙活。他在家时也会帮忙扫地,不过只是打扫家的一部分。雹霞笨手笨脚的,也学习过怎么扫地。不过他也认识到所谓扫除就是消除的意思了。
姑娘麻利地扫完地,还是睁着圆圆的眼看着他。
你怎么啦,雹霞,你怎么满身都是泥?
嗯,我是坏皇帝黑鲁玛杰顿,所以要被英雄们追杀。这些泥是英雄样的致命武器,,只要沾上皇帝就会死掉。
他试着向姑娘说明英雄抓坏蛋的游戏规则,但她歪着脑袋仍是一副听不明白的样子。
我虽然听不太懂,不过你这样满身是泥地四处走动是不行的。你等到一下。
她转身走进面包屋,过一会拿出一条湿毛巾来。姑娘今天已经打扫过屋檐,那今天应该是她在面包屋帮忙的日子。这样想的进修,姑娘开始慢慢地用毛巾为雹霞擦拭沾在胸前的泥了。
哇,你的心怎么跳得那么厉害,可能是手巾有点冷,你稍微忍耐一下。
姑娘?
她这预想不到的动作,让雹霞吃惊得后退了一步。姑娘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望着他。
你怎么啦?你不要动啊。
啊,不,因为你突然摸我
他口不择言,只说出了这句话。心卟通卟通地乱跳。这是怎么啦?真是太奇怪了。果然,只要站在姑娘的身边自己就变得奇怪。大脑一片空白,雹霞站得直直的任由她为他擦拭。
九月也结束了,早晨的阳光渐弱。现在离开店的时间尚早,商业街的各处都卷起了百叶窗开始了晨训。人行道上的几个学生一边像小鸟似的吱吱喳喳地说着话一边走过。
啊这不是雹霞吗?
突然,一个耳熟的声音响起。
仔细一看,在平静的商业街上,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大哥走了过来。闪闪发光的金发。不知为什么,今天早上就开始一副女性打扮。最近他一直是这样。走在路上的学生和商业街上的人们被这个绝世美女的一屏一笑和娇滴滴的声音吸引信,纷纷投与了注目的眼光。
娘娘也吃惊地盯着他看。
银
叫出他的名字,去被他伸手阻止了,还用话掩饰而过。
喂,危险啊,不行不行,雹霞。这种样子不要叫我的本名。我是正梦城最旺的奥克玛酒吧最红的台柱银狐小姐
你这个样子是要去做什么?
银夏弄了几个搔首弄姿的姿势(像是发现有人拿想机要对她拍照一样雹霞呆住了,问道
银夏耸了耸肩,用手指抚弄着狐皮围肩。现在离冬天还早,他却已经围在了肩头上。
什么做什么啦,这是工作,工作我不得不出一趟远门。和人约在了车站汇合的。因为在那边没时间换衣服,所以只能一早就这样打扮了。嗯?
银夏终于发现了用手巾为雹霞擦拭的姑娘,马上慌张地退了退身子。
啊,不好意思。对不起雹霞。我真是个大灯泡啊。呜哇这个女孩子不错啊,你不要偷偷藏起来啊,雹霞这个这个
银夏小声地说了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然后说,再见啦,祝你HAPPYLOVEVOCATION,打了手势,就走远了。还是没有变过,他还是那个身为人类却不得不以另一种样子生活着的,为人着想的大哥。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雹霞和姑娘还是僵住宅区了不能动。
那个
很快,姑娘窘迫地抬起头看雹霞。
不对,什么啊?刚刚那个漂亮的小姐。
不
在这里,把他作为家人向他介绍本来是挺好的,因为他是一个相当难于向人介绍的哥哥.(首先说明性别方面就是挺困难的,雹霞说得吞吞吐吐)这个时候姑娘就自顾自地把话结束了.
算了
性格里像是不喜欢思考。她依旧擦拭雹霞的身体。不一会就擦拭完了。还只剩下姑娘够不着的地方。
剩下的你自己来吧
他接过了手巾,擦起脸来。想了想,为什么自己会任由被她触摸呢?她现在正在工作也很忙啊。
自己的变干净了。但是却不敢直视姑娘盯住他看的眼神,而是扭向了一边,从心底真诚地说:
谢谢。
什么呀,朋友嘛,不要客气。
姑娘咯咯地笑了。朋友。他听到这话心里很高兴,但觉得自己心里又不是这种感觉。
她说为了答谢他邀请他到家里也好,有好几次都像现在这样跟她说话,拿面包给他吃出了,只是适当地表达亲近而已,可也跟一般人的感觉不一样。雹霞不自觉地这样想。
有什么是不相符的,很朦胧
不知道。这种奇怪的感觉难道就是千花所说的初恋吗?雹霞曾用大脑里的BB程序的字典工具检索过这相词的含义,却也无法理解这种人类感情的词汇。
可是就是因为种种原因不能理解这个词的含义所以心情不佳,不管如何大脑空白的原因在于这个姑娘,所以想着跟也多聊聊天希望能知道答案。为什么,靠近她就会头痛,虽不可思议内心却是安定的——
不懂。
在他发呆的进修,姑娘一脸担忧地探过头来。他的脑袋一动,马尾辫子就会左右摇摆起来,很有趣。
你怎么啦?雹霞,你怎么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
最近自己一真被大家担心。雹霞一边窝囊地想,一边想着千花说的话一边问道: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初恋的原因呢。
啊
突然,姑娘发呆地张大口,雹霞想自己是不是又说了什么不着边际的话了呢?
片刻里,他们面面相觑。姑娘一副吃惊的表情,问他
初恋?你有喜欢的人吗?雹霞?
喜欢的人?
说起这个的话有很多自己喜欢的人啊。喜欢全部家人。母亲有时挺烦人的,不过如果她不在的话又觉得不自在。去渡博士——
还有,因为和姑娘的友好交往,现在也变得不害怕积极地与他人沟通了。和许多家族以外的人结成了朋友和好友。一起玩耍的附近的小孩子。高中的英雄研究会等快乐的哥哥们。喜欢的人增加了很多,雹霞最近每天都过得很开心。当然,也很喜欢姑娘。
因此,雹霞点了点头。
嗯!
是吗?
姑娘口中一边喃喃地说,真是听到一件好了不起的事啊。
对了,刚才的美人
什么的,说一些不太懂的事情。嗯嗯地应着点头。系着怪兽围裙的女孩天真烂漫地笑着。
原来是这样啊。你原来就是为这个打不起精神啊。
姑娘挺起了胸膛,用打铁似的好心情说:
真的呢,那样的美人打扮成那样真是太让人吃惊了。对了,雹霞,你去买过衣服吗?
衣服?
那主要是人类才会买来用于防寒或遮体用的装备。对雹霞来说没用,所以他没买过。
他这样告诉女孩以后,她高兴地点了点头。
好!那样的事情就让姐姐我肋你一臂之力吧老板
她打开面包屋的门,向店里叫到。
今天不值班可以吗?我的朋友好像有点事需要我的帮忙。
他的难道不是逃债了吗?
他脑子里充满了问号,一边想一边望着她。只见她把沾着泥的手巾从雹霞手里取了过来,拿进了店里,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是一只可爱的钱包。
嘻嘻,我来教雹霞你打扮吧。今天没有什么其它事情吧。
啊?
听不懂她的话。不过还是先回答她的问题吧。
没有什么事,今天休息。
是吗。那我们走吧。到处去逛逛商店,民无所谓吧。
然后雹霞就被女孩拉住狂街去了。他头脑还没有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总之就稀里糊涂地和女孩两人上街去买东西了。
那
电车里,他们坐一会车才能到。
空骨城虽然被包含在京城里,不过因为位于四面环海的海岛上,所以不如把它看成是一个独立于日本以处的另一个世界。
为什么会这样说,其实空骨岛的属性有些特殊,在岛上,魔女,巫师,超能力者,善良的怪物,幽灵,以及普通人的肉眼无法看到的奇特的存在,他们在一起生活交流。
当然,它只不过是超常现象对策局为了守护普罗大众的平稳生活,也为了隔绝麻烦可恶的魔女而在远离人群的海面上规划建设起来的岛城。而且,为了隔绝骚扰,普通人被禁止入内的。所以这个岛城被人们传为是魔界或魔域等等带有神秘色彩的地方。
嗯,到了
雹霞曾被在超常现象对策局任职的父亲凰火告知,如果要买衣服等东西时,就叫人带你去空骨岛。所以他阻止了想要去普通小店的女孩,而是想到这座岛上看看。
因为这个岛的特殊性质,醯普通人要进出的话必需要有很多繁复的通关手续,而现在,就像凰火所告知的那样,在电话里向超常现象对策局,以乱崎家的名字来办通关手续,很快就被准与通行了。雹霞这才疲自己家族所被赋与的权力所吃惊。
不管如何。
哇
雹霞想女孩在外出的时候该把怪兽围裙脱下为好。这时的她自把在手放在额头举目四望。
真的如你所说,这里是日本的领土吗?
有很奇特的药草,而且到处都香香的。
雹霞点点头回应她,同时也在环视着这个奇怪的城市。
雹霞和女孩从车上下来的车站,是这个城市唯一的常识里所能想像的现代的建筑。相当普通的剪票口和售票处,站长办公室什么的都有的一个十分普通的交通机关。
但是,只要踏出这个车站一步,那就是另一个世界了。
从车站东出口一出来,机器人,怪物,幽灵——
雹霞拿起放在车站入口处的小册子,小声地读了起来。
这是一个有许多不是以人类的模样居住于此的区域。
啊原来是这样。
女孩用力地点点头,抬眼看着雹霞,脸上流露出领会的神情。
这么说来,这里可能会有卖适合你的衣服吧。博尔塔拉个头高大,手腕又粗壮,在普通的店里应该买不到合适你的东西。
她爽朗地笑了,雹霞听她这么说,点头表示同意。
嗯,不过我对衣服没有概念,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是吗?不过,衣服的话不挑自己喜欢的话是不会开心的哦。不管了,还是先到处看看吧。不过说起来,我有些怀疑这个城市的生**系跟城市人类的是不是一样的呢。还有,流通的货币是不是一样的呢?
姑娘接过雹霞递过来的小册子,用不安的表情开始细声念。虽然她看到雹霞不觉得异样,可也许对一般人而言,这个异世界还是可怕的。
而且,不管如何,这是一个异种人生存的城市,麻痹大意是不行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对身边有许多异种人的雹霞来说,他能体会到当中不幸。
这个与自己那么亲切地与之交往着的女孩子,自己一定不能让她受到伤害。
雹霞打定主意,握紧了拳关头,对她说:
你放心吧,姑娘,我会好好守护你的。
什么?
她呆住了,买东西而已,又不是要战斗?姑娘一副困惑的表情。
又不是赶时间,我们慢慢走吧?
姑娘这么一说,伸出手抓住雹霞紧握的手,拉着他开始走。雹霞觉得自己被当成了小孩子似的对待。
自己是男孩子啊。而且还是生物武器呢。
有必要让她看到自己好的地方和可以依靠的吸引力。
少有地,他一边这样想一边跟着姑娘走上前去。
行人不是很多,不愧是空骨城,人类真和很少。用污泥凝固起来的轮廓是泥娃娃。在啪啪震动着翅膀的是穿着女子学校制服的鸟女。幽灵在空中来回穿梭,好热,快要死了!第二次死亡。戏剧。那样类似的对话频频入耳。
街道用石块堆砌而成,意外地干净整洁。石头如苍白的人体皮肤一样,像是永远都望不到头似地伸长到远方。沿街并排的几个建筑物想对起朴实的石砌来说,显得很抢眼。巨大的南瓜,用骨头堆砌的商店,看着就觉得很有趣。
我们是风,变成风。如巴掌般在大小的小人们骑着玩具般的摩托车一边叫一边追逐。速度太快了。一个只能见到脸部的人面岩看着他样,感叹地喃喃自语:小东西变成风,壮大了变成自然的一部分风风风
怪异的城市。
姑娘像是感到了不同文化的冲击似地,圆睁着眼睛,紧紧地抱住雹霞的手臂。温暖的体温。雹霞轻抚她的秀发让她安心,说起话来。
服装店不知道在哪里呢。
嗯,是啊
整个城市好像是座鬼屋,我一直都觉得没有真实感,日本里住着各种各样的族群呢。回家的话要告诉父亲和母亲。
雹霞听了她的话微微点了点头。
你不是说你父亲不在了吗?
她所说的失踪了的父亲回来了吗?
嗯
姑娘莞尔一笑。
他回来了,而且,还开始烤面包了。而且他烤的面包广受欢迎,客人每日都来光顾,而且把外卖到学校还是他想出来的。
姑娘满脸的幸福就像盛开的花儿一样。
债也慢慢偿还给债主了。从今以后,我们家也许会回到以前。父亲和母亲的关系也许会因此变好。
这样呀
雹霞高兴地点点头。是啊,这样是最好的。像自己这样的生物武器不应该出现的。希望她就像现在这样好好的,向着正确的幸福的道路前进。
没关系。
她一直这样忍耐着,努力地工作着,让父母亲之间的不和消除,应该会有好的结局的,理应会幸福的。
如果有人要阻挡她,我会用尽所有力气扫除这个障碍的。
他看着她的笑脸,一边这样想。
然后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不得了了
在走到一条道的尽头到达一个十字路口时,他们听到了一个高声惊呼的声音。
仔细一看,一个头上长有兔耳,身穿纯白色的衣服的,胸前挂着时针高速旋转着的时钟的少女跑向这边。
怎么回事?
姑娘吃惊地望着她,雹霞一把把她移到身后护住,也看着这个少女。兔耳少女一边叫着不得了了,不得了了,一边就发现雹霞,她很快跑成了跟他成一条直线。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哔
她一个急停,夸张的速停声响起,一瞬间,扬得灰尘满天都是。
沉默?
请问,你没事吧?
雹霞前倾着头,在他身后,姑娘战战兢兢地问。她这么一问,兔耳少女瞬间站了起来,脸上堆满笑容,然后像哭泣着一样的声音重复刚才的话。
不得了不得了不得了!
再仔细看看她,站起来的她手里握着看起来像是游行示威手忙脚乱的标语牌。像变魔术似的。在标语牌上面,用巨大的文字写着空骨城首次进口!一次性西装专卖店奇异之国大开张!
西装
雹霞看着这个标语,没有想到写的会是这个词。朝他点点头举起一只手,迅速地用流畅的语言开始说:
不得了,不得了,没时间了,悠闲地买衣服的时间没有了!——那样的客人会认为被我店奇异之国所欺骗,赶快移玉步至我店里!我店有一群品味非凡的店员,必定会为客人样挑选推荐合身的西服!合身得让你变成王子或是公主。让你放心!信赖!还有超值!不得了不得了不得了。本店就是专卖方便的一次性西服奇异之国!快来啊,大家快来看看啊!一定会像奇怪之国的爱丽丝一样来个大变身的!
确实,奇异之国的爱丽丝吃了磨菇就长大了,变成妙龄少女。真的如此吗?雹霞突然想到。这个兔耳少女就是在奇异之国的爱丽丝的故事开头里,想要追逐爱丽丝的白兔子吗?
这时,兔耳少女又把标语牌藏了起来,走到某一边某个人的面前,一滚,不得了不得了不得了!地开始叫。真是空骨城里不寻常的宣传那样滚来卷去的少女不会受伤吗?
他们呆呆地望着她——
突然。
一股寒气。
从来没有感觉过的接近类似生命危险那样的感觉,从背脊梁起,冻僵了。雹霞紧紧地握住姑娘的手。
雹霞?
正稀奇盯着兔耳少女看的姑娘没有发觉雹霞的紧张,不慌不忙地抬头看着她。雹霞看都不看她,而是紧紧地盯着杀气流出的来处免耳少女走过来的方向。
那儿站着一个奇怪的物体。
那是什么啊。看不懂。是生物还是什么东西,一个奇怪的外形。
要用一种蛮横的解释的话那就像是变身英雄似的感觉。手腕,脚踝,还有腰都有硬甲包裹住,而其余的部分则穿着紧身衣。
身体的曲线看起来即像少女的样子,又像少年的样子。绿色的头,红色的巨眼,一个醒目的安全帽,某个地方看起来,跟雹霞很相似。
绿色装甲板上血红的巨眼。像螳螂一样。那个螳螂怪人还像是在喊叫一样,注视着兔耳少女,一声不响地举起了手。
在这个时候,兔耳少女作出吃惊的反应,看向他。但是迟了,突然间,怪人的手无视物理法则似的伸长,像弹子一样发出的一击,眼看就要打到兔耳少女的脸上——
中途,手突然被切断了。
雹霞使出了他的主要武器之一——光剑——超电磁佩剑,把怪人伸长的手腕切断了。料想怪人会害怕和惨叫。可是掉落在地上怪人的手腕却腐消失了。怪人也像是没受到什么伤似的,手腕一下子回到了原位。
接着,他用不像是少女也不像是少年的声音说:
不要挡路
怪人身体僵硬,用恢复原状的手指指向这边。不,是指向他们身后那一脸吃惊的兔耳少女。周围的人们对此仿佛见怪不怪,这样的场面在空骨城一定是屡见不鲜。他向雹霞他样投以厌烦的眼光,却也没有作出积极阻止。
兔耳少女面对生命危险在只有短短几秒的发愣之后,她马上发出了怪叫声,飞快似的跳起来逃走了。
雹霞沉默地目送她逃走,看向制造危险气氛的螳螂怪人。
喂,你知道吗?我父亲说过不可以在大街上杀人哦。
虽然我还了平塚雷蝶的人情,但是没得到和你干架的允许,算了,还是撤退吧。
他喃喃地说着,然后又补充一句。
再会了,哥哥。
然后,他立刻就消**影。
哥哥?
雹霞歪着头,想着他话里的意思。自己没有弟弟啊。帝架和银夏也只是认的兄弟而已。那,说是自己的兄弟的话
他想起了狰狞的白猿和在商业街上交战过的甜瓜人。那样说来。大体上那个怪人的外形虽然个子比较小,或和那时交战过的量产型的怪人十分想似。
不会吧——生物武器
咚咚。有人拍他的后背。
回过头,是那个以为逃走了的兔耳少女。她刚才副像是不停在做节目的感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像被某个操控的布偶一样,那副表情像是正被别人接用的间隙中。
啊吓了一大跳。刚还以为会死掉了。这里的世界果然很危险呢。
连声音都好像变了。从高亢变成了清脆。而且她还像小孩子一样用手叉着腰,用满脸的笑容看着雹霞。你救了我啊,哥哥,奥德莎艾会赞美你的。
奥德莎
雹霞没听过种词,感到很疑惑。听起来像是她的名字。这时奥德莎争圆了眼睛。
哇,真是奇遇啊。你是乱崎雹霞吧。在施安的调查你,你见过奥德莎艾吧。那是乱崎家的老三,非常厉害的生物武器,我说得对吧?
啊,差不多。
为何她会知道自己的名字呢?这样后气氛的变化是怎么回事?他正纳闷的进修,姑娘看着他问道:
雹霞,这是你的朋友吗?
不是的,我,第一次见她
他否认了,奥德莎好像很开心似的哧哧地笑。
你应该不知道的。你不在游乐园吧?奥德莎是你所叫的那个名叫凶华的人的妹妹。应该是你的啊姨吧。啊哈哈
啊姨?听起来真奇怪。
母亲的妹妹?啊姨?
奥德莎看着仍是不能理解的雹霞,笑得花枝乱颤。她那摇来摇去的兔耳和母亲凶华的猫耳看起来同样都像是真的,她们有血缘关系?就算是这样,仅就这个也不牟接受的。
这样吧,你问下我姐姐,她会好好跟你解释的,问一下她吧。
她焦急地连母亲也说出来了,表情很认真。
啊,对了,正好,我的外甥雹霞你能不能告诉我姐姐一件事。叫她要小心一点。奥德莎来这个世界是要作出警告。
接着她说件不可思异的事。
狩猎魔族发生了
狩猎魔族?那是什么东西?用蕴含所有知识的BB程序检索也无法了解那个词的意思。总之,感觉到一种不稳定的迹象。
理解不了之下,奥德莎的眼睛里混杂了一丝深层的色彩。
从魔界里逃亡被追杀,然后到这个世界生活的少数魔族,一个接一个地被袭击吞食。那样恐怖的事件是什么?我虽然不知道真正的犯人是谁,但我知道她的名字——平塚雷蝶。你告诉我姐姐,要小心这个名字和狩猎魔族。
魔族?那是什么东西?狩猎魔族跟母亲有什么关系?她的解释太不详细了,雹霞想都没想就连声问道。奥德莎摇了摇头,抱歉似的垂下了脖子。
对不起,我没时间跟你详细解释呢。姐姐不在的魔界仍处于内战和政乱中,而且,你刚才也看到了。我这个魔族只是自动控制着一具的**等白热他的程度。事态比你想像的要严重得多。
然后,她看着雹霞,表情夸张而严肃地说。
奥德莎艾还死不了。魔界女王还活着,雹霞,在分散的魔族必须要团结起来,所以,不好意思,雹霞,我姐姐就交给你了,她死了的话,我会哭泣会发怒的。
我是我想告诉你的事情,那下回见,BYEBYE。
就这样,啾地一声,从少女的头开始,兔耳就消失了。
啊
马上用手抱信自己的头,脸色变得苍白。
啊没耳朵了。啊,我什么时候被人拿掉了耳朵?这么说来,我有没有耳朵的?真的有耳朵的吧,啊?啊??呜哇
服装弄坏了被店长知道会被骂死的。啊不得了了,不得了了。
她一边说得莫明其妙的话,一边像是世界末日一股转回到来时的路跑了。啊的一声,雹霞想把手伸过去拍她,可是想想觉得没什么意思,就没那样做了。那具**里,自称为奥德莎的啊姨已经不在里面了。
是什么回事?真是想不明白。
剩下他和姑娘两个人面面相觑。
看看奥德莎留下的贴在胸口的贴纸,上面写着奇异之国限定免费西服礼卷一百名。在奇怪之国那间店里出示这张贴纸的话,就能挑选免费的西服。
总之——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去买衣服吗?
复杂绕乱的常春藤上,刚刚和雹霞相遇的螳螂怪人用脚指,在纹丝不动地站着。无数繁茂的常春藤从巨大的建筑延伸开去,在那建筑物的下方,门径直开着,风呼呼地从里面吹出来。
怪人不知道这个建筑是因什么目的而建,又是因什么而导致废弃的。建筑物只是道具而已,道具的任务完成后被丢弃是理所当然的。这是人类世界的规则。怪人自身也不过是还没被丢弃的仍在继续履行着职责的一件道具而已。
怪人把一个手放在以人类的角度来说是耳朵的位置,像是在听某个人的话一样,嗯嗯地点头,沉默着。像是一种罕有的装饰一股,好奇心旺盛的乌鸦们聚集起来停在了怪人的肩头上,发出鸣叫声。
怪人没有在意它们,只是用谈吐不清的声音喃喃说着:
YES,博士,我是你忠实的个人,我不会违抗您的命令的。
群集在他肩头的乌鸦们被这突然发出的奇怪声音吓到了,慌慌张张地飞走了。怪人还是对这一切无动于衷,依旧用感情欠缺的冷漠声音问:
可以,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不可以和哥哥交战?
他那冷漠的声音第一次表现出愤慨。
我比它强啊。
他问的那个人对他那样勉强说出的话会有什么反应呢?——总之他就像是有能释然的样子,摇着头把自己的感情按了下去,还挺直了背说:
是,博士,我是你忠实的仆人。我忠于你的思想,为你的愿望而存在。我一直都明白。
一瞬间,他的身影就完全从那里消失了。
乌鸦残留下来的羽毛在空中飞舞。
一,二,三三人集合起来,天使唯依兹
和猜迷一样,尖帽子,大黑袍,三个把自己打扮成魔女的女性出现了。
那个时候,雹霞正和姑娘两人人在一间叫杰依松咖啡的小吃店里用餐,店里的服务员都戴着奇怪的面具,让人感觉身处危险之中。雹霞啊姑娘正让雹霞往她嘴里扔那道名叫血豆仔的制作材料不明的食物。从旁观者看来。这些魔女的出现真是打扰了这两个恋爱的好时光。
我是长女米兹奇!
我是二女安娜。
我们三女卡米拉!
卟西,卟西,卟西,三个各摆了个姿势报上自己的大名。元老派姑娘对这三个跑进他们二人世界中的女人反应不过来,只是呆呆地坐着。
哪个是米兹奇哪能个是安那哪个是卡米拉,根本都认不清,她们长得太像了,怎么回事呀,他们。
姑娘一时感觉到自己的行为被他人看在眼里,害羞地低下了头。
魔女中没人发现她的窘态,只是满脸堆笑地说:
你好!我样是天使唯兹奇。我们是诞生于空骨志的偶像团体。现在正在招募第四个魔女!可爱又想加入的女孩子都可以参加哦!不参加的话我们会下口语的哦!
这听起来你是魔女的口闻,仿佛是若无其事的威胁话,其中的一个魔女取出一只怪怪的头盖骨开始喃喃地低语。雹霞体内的咒语感受能力感知到微量的咒力。这种咒力的性质是坏的。真的不参加这个奇怪的团体就话就给人下咒吗?
所以,我们想你来参加我样的团体,成为魔女第四人,如何?成为偶像都是女孩子向往的嘛。像和我样成为朋友吧?
姑娘反应微妙。
她的眼睛睁得圆圆的,怯生生地不顾四周,发觉她们的视线都在自己身上,微微地歪着头。
雹霞,是男孩子啊。
指着雹霞为难地说。
不是,我们是说你,你啊!
三人指着呆住了的姑娘作出一个奇怪的手势。
啊
姑娘一副不可理解的模样,惊奇地说。就像雹霞之前所想的,她对自己相当没自信。就算对她说你很漂亮你能成为偶像什么的,她也会当你是在开玩笑一样不能接受。
看到她束手无策的样子,雹霞出言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