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白衣男子的目光仿佛带着灼热的温度,更加炽热的是他向三夜挥出的光仞。
以光为武器,既能如刀锋利伤人,又能乱人眼目,越是在光源充足的地方威力越强。这种术法受条件制约,比如在光源并不充足的夜晚,威力便施展不出来。所以修炼“光明术”的神徒并不多。但这个白衣男子在夜晚也能有这么充沛的力量,应该是过继了神力的天行――双色城的王。
三夜亮出了武器“雁伤”,传言它能使飞雁落羽而得名。它的形状类似长棍,但是棍头是利刃,似棍似剑,还能任意伸缩。三夜轻易不会让“雁伤”出鞘,看来他对天行很警惕。“雁伤”利落的格开光仞后,三夜把天行引到远处缠斗起来。他们难解难分搏斗了几百个回合。这一战是个大消耗战,时间拖得越来越久,街上围观的人由多变少,大家都回家休息了,天色晕出淡淡的鱼肚白。
三夜不断变换身形闪挪,以速度消耗天行的灵力。天行也毫不退让,神态威严恍如天神。如果他放下怀中人肯定会更得力,但他不仅没松手,反而生怕伤到她,相对避闪的有些费力。
可是我看这画面有些可笑,这个天行太过紧张了,他这样那个女孩子其实更加吃不消――被挂在身上荡来荡去,就算受不到攻击脑袋也该转晕了。
果然我发现她脸色越来越差,趁机走进他们:“天行,我是洛城的沧离,不是抢灯的也不是抢人的,这样打下去也不能解决问题,不如先停下来谈谈啊。”不等我的话刚说完,天边现出一道曙光,他们竟然打了一晚上,天都亮了。
随着天亮的那一刹那,令人惊讶的事情忽然发生了:周围的一些都陷入了斗转星移,风云变幻的场景中,万事万物仿佛扭曲的形状、颜色和动态。
等到一切景象都定格下来,天地陷入了一片寂静:天行消失了。不仅仅是他――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包括街道、行人、灯以及灯里的人鱼。
我仿佛在梦中一样,恍惚中发现自己又坐在了跋风背上,眼前是浩瀚平静的海,耳边呼啸着海上风,周围是我的伙伴,此时此刻的场景,和昨天日落时刻一模一样!
仿佛时光倒流,我们马上将渡过海域到达对面的长街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怎么又回到了这里?
难道我们之前陷入了幻镜?可是集齐所有人的灵力感应都感觉不到那条街有结界。而且我们都清晰的记得刚刚发生的事情,三夜的“雁伤”还握在掌中。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大家都懵了,尤其是刚刚还在以命相搏的三夜,挥出去的掌停在半空不知该不该收回来,样子实在滑稽。
“她又来了!”苏木忽然指向远处,一个人正乘坐骑向我们飞来。
坐骑是一只通身雪白的孔雀,孔雀背上坐着的果然是昨晚见过的那个女子,连衣裙的褶皱、稍凌乱的发丝都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她手里少了那盏水晶灯,而且天行没跟她一起来。
可是我觉得确实哪里发生了变化,让她不同于昨晚的她。
我们暗暗提高戒备,可是一直到白孔雀飞到我们身边,我也没感应到对敌的气息。
她笑吟吟的直奔清涯而去,眼神带着崇拜,语气轻快的问:“刚才是你在吹笛子吧?真是太美了!我的雪婴儿开心极了!它循着声音就往这飞,连我都阻止不了它了!”雪婴儿显然是那白孔雀的名字,在说话间它已经围着清涯飞了好几圈,一副雀跃倾慕的样子。
清涯的笛声确实能愉悦鸟兽,问题是,清涯吹笛子还是昨天的事,我清楚的记得昨天昼夜交替前那片迷人的海域,和清涯制造的放松身心的境象。
可问题是――她说清涯吹笛子是“刚才”?
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她便自告奋勇要带路:“我叫滟光,你们不是双色城的人吧?初来乍到是不是迷路了?我带你们走吧!”她叽叽喳喳的说着,这热情与昨晚的敌视相比判若两人。
“我们刚才还见过的,你不记得吗?”我试探着问。
她本来就很圆的眼睛瞪的更圆了:“刚才?”那疑惑的表情实在不像假装,我承认自己还是阅人太少,实在分不出真假。
“对,是刚才,也就是昨晚”我说完这话就感觉自己在说废话,但不知怎么就冒出来了,我在心里自我安慰――肯定是被话唠感染了,一抬头却看到三夜看白痴一样的看着我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