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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气势很盛，那是一种实力上的压制。
当凌空一步步朝着苏梨走近的时候，她只觉得自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起来，她终于知道有点怕了，但嘴上还是不饶人，“你、你要做什么?”
“把那东西给我。”凌空冷冷地看着她，伸出手。
苏梨握紧了刚刚用环光术录好的画面，怎么都不肯放手。“我不。”
“给我！”
“我不！”虽然怕的要死，但苏梨还是不想错过这个作死的机会。“凌空，你要再过来，我就……我就脱衣服了！”
凌空一愣，脸上的表情有些裂开，似乎从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人。
“我说真的，”苏梨昂着下巴，眼神很倔强，“你再过来我就告诉师父你非礼我。”
“非礼你?”凌空嘴角一挑，冷冷笑着，眼神几乎要下冰渣了，他迈着大步朝苏梨走来，“你试试啊。”
苏梨眼见他居然一点儿也不担心自己会被她陷害，居然就这样过来了，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真的脱衣服了。
她吓得愣在原地，眼神里不免染上几分惧怕，一双格外水润的桃花眼，连眼角都是泛着红。
凌空靠近她的时候，心里想着，长得倒是很好，但心思实在古怪，让人不喜。
苏梨抱紧了自己，看着他越靠越近，忍不住死死闭上了眼睛，手上却其实不放弃地拿着凌空的笑料。她生怕凌空一言不合就打爆她的狗头。
然而，等了好一会儿，她才发现自己并没有被打。
苏梨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正对上了一双深灰色的重瞳。在这个世界里，重瞳是不详的存在，而她知道，凌空原本就是人修与鬼修的混血。他体内有着极其暴戾可怕的一面，那是一种仿佛能毁天灭地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