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罂漓漓身着一身淡粉sè褶纱襦衣裥裙,却用了一条粉sè轻纱把自己的脖子一圈裹得严严实实地出现在‘清心居’的议事堂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顿时都齐刷刷地看了过来,瞧见她那脖子上那根突兀而诡异的轻纱,个个都露出一副了然的目光,沈非那妖孽甚至还一副猥琐的表情轻佻地冲着罂漓漓吹了一声口哨,让罂漓漓有了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顿时羞愧难当。.
可是,若是不裹成这样,让众人看到她脖子上那斑斑点点的草莓印记,那就更是徒增笑柄了。
算了,反正都是女流氓了,又不愁嫁不出去,谁怕谁,当罂漓漓硬着头皮刚迈进去一条腿儿的时候,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沈家妖孽早已忍不住揶揄道:“咦,你们家莫奕呢,怎么没跟你一块儿来?难不成昨晚太劳累了下不了床?”
罂漓漓脚下一踉跄,一脚踢在门栏上,一个重心不稳差点就狗啃泥地栽倒在地,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么!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掠过,身后一只手稳稳地扶住了她,那个人的气息顿时萦绕在她的周身,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罂漓漓如惊弓之鸟一般赶紧甩开他,连谢都来不及说一句,跟蚂蚱一样几步就跳到了那些人专门为她空出的座位前,一屁股坐了下去,强迫自己深呼吸试图佯装镇定。
可是那人对于罂漓漓的刻意回避或者说划清界线的行为似乎嗤之以鼻一般,他大爷毫不客气地大刺刺走到她身旁,只微微一停驻,原本坐在罂漓漓身侧的言铮很善解人意地立刻起身换了一个位置,将自己的位置让给了他。
那位摆谱的大爷便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了罂漓漓的身侧,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自己那身淡兰sè的长袍,冷漠的目光淡淡地扫过四座。
那些之前原本打算看好戏的家伙大多都立刻就收拾起了戏谑的笑容,个个目不斜视,正襟危坐,笑话,在场的可都是一些绝顶聪明的主儿,而这些家伙心中都是有一个共识,那就是惹谁都可以,但是千万别惹这位纳禹族的祖宗,那可是个六亲不认铁血手腕的主儿。
所谓柿子也得拣软的捏不是?笑笑罂漓漓可以,小姑娘善良,不会真动气,可是,笑话这位大爷,就纯粹是自掘坟墓了。
当然,也有个别看莫奕极其不顺眼,特别是看到莫奕对罂漓漓下手感到特别愤怒的,此时面sè铁青坐在哪儿直磨牙,若不是他身旁的青鸾不动声sè地扣住他的手腕,怕是早就将手边的茶杯一块儿扔莫奕脸上了。
“看来纳禹族的新任族长还真是会摆谱,姗姗来迟让一屋子人空等半天也不带一句歉意的。”虽然不让动手,但是口舌之快还是要逞的,魏星影毫不客气地发了难。
可是,莫奕是谁?虽然一大早起来有些yù求不满,不过好歹也算是偷香成功,今儿个他大爷心情还算不错,自然懒得与魏星影一般见识,他并不答话,闲闲地端起手边的茶杯啜了一口,方才微微地斜了身,好整以暇地瞥了罂漓漓一眼,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罂漓漓脖子上那根轻纱上,看得罂漓漓顿时如坐针毡。
“咳咳,不好意思,让大家伙儿久等了,我们还是谈正事吧。”罂漓漓赶紧转移话题,开玩笑,若是不赶紧岔开话题,谁知道莫奕那个流氓又会干出些什么害她丢脸的事儿,经过昨夜以后,罂漓漓对莫奕这个人几乎有了全新的认识,特别是对于莫奕的腹黑和没有下限的脸皮,简直是心有余悸,所以,还是赶紧说正题分散注意力的好:“今天把大家都召集到这里,一来是为了感谢之前刹墨一战时曾经帮助过我们刹墨的各位,二来,想必魔界之钥的事情大家都清楚了,我就不多说,今rì就是想集思广益,跟大家商量商量如何找寻这魔界之钥的事儿,看看大家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毕竟这是关系到整个虚冥界的大事儿。”
此时在场的人,除了言铮、魏星影等人,还有沈非和欢竹,此时算是罂漓漓的熟人和所有能够动用的力量基本都齐聚一堂。而三位刹墨族前长老之前在神殿一战中其实都受伤不轻,之前几rì因为罂漓漓的颓废没办法只能暂代她处理这刹墨一族的事物,如今罂漓漓已然恢复,并且愿意真正入主刹墨接手这刹墨一族的大小事物,他们自是无比欣慰地交出了手中的担子,安心回后山闭关疗伤去了,而关于魔界之钥的事情,昨晚罂漓漓也曾向他们询问过,饶是那三位见多识广的长老师叔,也并未曾听说过任何关于魔界之钥的传闻。
所以罂漓漓才会想到将眼前这些人都聚集在一处,毕竟三个臭皮匠,当个诸葛亮,特别是沈非和欢竹,两家都算是消息灵通神通广大,也许会有什么好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