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浓眉紧皱,表情有些忧虑:“今日到此时也还没有任何消息传回。”
闻听此言,龙宇的碧绿色眸子骤然间张大,心中那股不好的预感骤然加强,他猛一拍案几,厉声到:“用千里传音,速速给我联系柱国老将军,让他
“报!远征大营千里急报!”话音未落,殿外却传来一声急促的呼喊声,让在场的诸位心中骇然,不知究竟是发生了何事,按照规矩,若非有什么重大的异变,这千里急报是不会直接送入含元殿的,除非,远征大营真的出了什么事
只见龙宇大喝一声:“传!”
一位年轻的探子气喘吁吁地冲入了含元殿内,猛地单膝跪在了地面之上,向着身坐于主位之上的龙宇颤声道:“禀殿下!远征大营有异变!那当日被灭族的玦厥一族,数十万死尸,竟是一夜之间全部死而复生了!柱国将军已经调集了云翼军和云骑军正在拉网全力剿杀!”
此言一出,这含元殿内众人的背脊骨都感觉到了一丝的凉气,龙宇也在一瞬间怔住了,立刻便想起了之前罂漓漓对他提到过的那个叫做萩的侍女反叛的缘由,似乎那空鸣族的奸细也曾提到过活死人,他沉吟半晌之后,狠狠地吐出一句:“那是空鸣族弄出来的活死人!哼!果然这玦厥之事没那么简单!”话未毕,一掌拍在那身前的案几上,那案几顿时就被强劲的力道拍成了碎屑一般!
“看来上次的恒月河一战,还没有让那些心窝子漆黑的空鸣族长教训!”首先接话的是那端坐在右手方的黑甲黑盔的南宫中年武将南宫将军,此时他一脸肃然,虽然之前受了不轻的伤,可那天生为将的气质却并未因此而减少半分,他此时双目炯然语气含怒:“殿下,末将认为,这玦厥一族的活死人,大概只是投石问路。这空鸣族此次连番出手,怕是所图甚大!”
“末将也赞成南宫将军的看法,那空鸣族自那位名唤燕诸的族长继位以来,一直四处征掠、咄咄逼人,一副想要打破这三足鼎立平衡,一统虚冥界之势!看他们这十来年间疯狂吞并周边小族落的举动就知道,其必有大谋,若说他们对我若耶族未曾虎视眈眈心存异念,怕是谁也不会信!”立在那殿内左手方的风炎此时淡淡地接过了口,他此时浓眉深锁,突然话锋一转,不自觉地提高了音调:“殿下,这次的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
“这次确实有点蹊跷,我们若耶和空鸣族打了这几百年的仗,他们这几年间却一反常态,一直隐忍不发,怕是早就酝酿好了什么更大的阴谋,末将认为,我们应该早作准备,小心提防才是。”此时说话的年轻将官有着一头如瀑的银发,面容却不似魏星影那般苍老,看那俊秀年轻的面容若是比作人类的男子,绝对不超过二十岁。虽然五官颇为清秀,可是他浑身散发出的阴森的气息却总让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和他那张脸完全不搭调,此人却是若耶族中一个名将世家中最出类拔萃的年轻人,姓苍单字一个昀,龙翼军第二营作战指挥使。
“可是,龙骑军这些年一直驻扎在西南边界上,紧盯着空鸣族的一举一动,丝毫没有松懈过,若是他们有什么异动,末将相信龙骑军的统领粟夜将军一定会有所察觉,别忘了,粟夜将军可是‘暗部’出身。”终究还是有人提出了不同的意见,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都齐齐地聚集到他身上。那说话之人是龙翼军的第一营指挥使--慕枫,龙骑军出身,因为作战骁勇,经常能够出奇制胜,所以前些日子才被风炎硬调来龙翼军做指挥使。
虽然已经被调来了龙翼军,但是提起自己的前统帅,那慕枫却是信心十足,对那粟夜将军的仰慕和崇拜几乎是深入了他的骨子里,若不是因为殿下的默许,风炎执意要调他来,他怕是打死都不愿意离开龙骑军的,毕竟跟着自己敬仰的前辈驰骋沙场守在边界的第一线才是这个热血男儿的夙愿。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空鸣族的人向来就喜欢玩些下三滥地手段!不可不防,还是早做准备的好!”风炎眉头深锁,口气中透着隐隐的担忧,显然是对粟夜将军没有慕枫那般地毫无条件地信赖之情。
“是啊,小心驶得万年船!”那南宫将军此刻的表情也有些凝重,他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龙宇单手一扬,阻止了,众人眼见他的手势,便打住了继续争论的念头。
“末将从方才起便一直有个疑问,为什么是玦厥?若这是空鸣族的投石问路之举,那也应该是个选个两族交界处的部落才是,为什么会是这不临不靠千里之外的玦厥?”那个立在左手最中央,方才开始一直保持着沉默,并未参与之前那个话题争论的年轻将领离瑛淡淡地开了口,此言一出,这殿内竟又是一阵沉默。
“因为这一开始就是空鸣族的调虎离山之计。玦厥只不过是一个诱饵,将我若耶族的大军调离永徽城的诱饵。”龙宇不紧不慢地开了口,结合之前罂漓漓向他转述的那空鸣族奸细所说按兵不动等待时机之类的话,此时此刻,他终于想明白了那些空鸣族想要做什么。
此话一出,众人无不骇然,顿时这含元殿气氛,竟是降到了冰点,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若真是如此情况可就是大大地不妙了。
他们的几十万大军都在千里之外,若是这空鸣族真的有意来夺永徽城,怕是要倾巢而来,光靠镇守西南边界的龙骑军,是万万抵抗不住的,就算是这永徽城内的龙翼军算上,总共兵力也不足十万人,若是远征大军不能及时返回,那这永徽城,可就真真成了一座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