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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大陆的少年(2 / 2)

胧充满关心的慰问相当于在芹泽的伤口上又撒了把盐,芹泽无力地呻吟着。

不用说——女同学们始终用冰冷的目光瞧向粗暴的少年。

午休时。

“啊……”

花音踉踉呛呛地仰倒在胧的身上,就在后背——肩胛骨触碰到胧胸口的一瞬

间——

(杀!)果然……炼你身边的人都是怪物啊……真可怜的说。

随着开山裂石般的跺脚,花音用后背爆发出全身的力量。

铁山靠——被称为一击必杀、不需要第二击的刚拳,是八极拳中破坏力最大

的攻击技。

号称拥有无尽坚强的芹泽,也曾在这一击的威力下失去意识。像胧这种瘦小

的少年,岂止是被KO,说不定会被直接送进医院。

可是——

“——!?”

异样的手感——不对,是根本没有手感,花音的意识凝固了,胧小心地推

开花音僵直的身体。

“没事吧,铃原?”

“……啊,嗯……”

“是吗?那就好。”

胧向木然点头的花音微笑着,飘然而去。花音无可奈何地注视着胧远去的背

影。

“嗯,怎么了?”

芹泽摇晃着依旧发呆的花音,花音终于恢复了意识,身子微微发颤。

“……他究竟是什么人……?”

“什么?被防住了?”

对于花音攻击的威力,芹泽有过切身体会,可他完全想象不出胧那种瘦弱的

少年,竟能微笑着避开攻击。

“与其说是被防住了……”

花音带着困惑的表情摇了摇头。

还是搞不懂。花音并不认为自己的攻击是必杀技,所以被防住也是有可能的。

可刚才的感觉绝对不一样。非要打个比喻的话,就好像拳头打在水面时的感

觉。

当时应该已经靠得很近了,可不知为什么没有打到,感觉很异样,就好像零

距离瞬间变得无限远,打出的力量全部消散在虚无中一样。

不是被防住了,也不是被躲开了,或者说是被无效化了更加合适。这样的事

在游戏中或许有可能,可这是现实中啊——

花音无论怎样冥思苦想,都毫无头绪。能够弄清楚的只有一件事——胧的实

力已经达到己方无法想象的另一世界。

“……我们无法采取任何行动了。”

“是吗?”

“使得。虽说只是一种感觉,但那家伙应该是和炼同一种类的人。中国人或

许会使用仙术。”

如果这些话被胧听见,肯定会一边苦笑,一边称赞花音的。经过一番充满先

入为主与偏见的猜想后,花音终于回到了现实。

“怎么办?不会是准备放弃了吧?”

“怎么会呢!”

花音立即回答道,虽然见识了敌人的力量,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她的斗志。

“人类从太古时代开始驱逐比自己更强的生物,开拓自己的地盘。是的,我

们拥有最强的武器——坏点子!”

嘻嘻嘻嘻嘻,花音不经意间发出了怪异的笑声,芹泽用战栗的目光看着花音

,心里想到。

这个女人终于将敌意从自己转向其他人了,哪怕只有一时半会也好,都是难

得的幸运。(炼你真可怜……给这样的女人看上……为你继续默哀。)

(……他们干什么呢?)

视线尽头,炼捕捉到散发着凶恶气息的花音与芹泽的身影,发出了一声轻叹。

情况基本搞懂了,那两个人在嫉妒胧,而且,炼毫不怀疑这两人接下来的做

法。

胧轻轻地避开了两人充满杀意的视线,不仅如此,他还微笑这挥手,好像准

备火上浇油。(果然不亏是连河马都害怕的腹黑师兄……果然厉害……)

(如果是真情流露,那倒没什么,可你是故意这样做的吧,胧……)(

果然是师兄弟。玩弄别人的手法非常相识)

自从初次相遇,炼便知道这名少年的性格很好,简直就像另一个人,一个脸

色冰冷、无情的——

(啊,是了。)

炼联想着。

“胧,今天放学后有空吗?”

“倒也没什么事。”

“那来我家吧,我想让我哥哥见见你。”

为了研究明天的工作,河马今天来到了炼的家中。这两个人见面时会有什么

反应呢?炼颇为期待。

“哥哥?”

“嗯。”

胧略歪着脑袋。

“我之前也做过调查,神凪宗家中有这个人吗?”

“啊……那是因为……”

炼有些难以启齿,这种事是无法随便说给他人听得。

“我哥哥不是炎术师,而是一名风术师。他的姓也并非神凪,而是八神。”

“——原来如此。”

解释与问题有些出入,可胧毫不介意地点了点头,或许是他已经从炼的话中

听出了隐情。

炼不再提及此事,若无其事般继续说道。

“胧,你和我哥哥挺像呢。”

处乱不惊的悠然态度,聪明无情的作战方式,两者对比鲜明。如风般轻柔,

如山般稳重,毫不矛盾地兼具这两种相反印象的人,感觉无懈可击——

“哎——你的哥哥和我吗?”

不知是高兴还是讥讽,胧用怪异的声调轻声问道。

“我应该感到光荣吗?”

“——哎?”

炼再次无话可说,虽然炼本身对河马无条件尊敬,可如果听到他人的评价,

或者客观地从表层判断河马的所作所为——

“……你不去见一见他的话,是不会真正明白的。”

胧露出谜般微笑,盯着炼,仿佛看穿了炼露骨的逃避。

“……!?”

在重悟面前,河马突然身子一阵。

“怎么了?”

“没什么……有种十分不详的预感。”

河马一边抚摸着肌肤战栗的手腕,一边环视四周。在微微作响的风声里,感

觉不到任何危险。可是——

“我走了,工作的事已经说完了吧?”

河马毫不犹豫地做出了决定。重悟皱起眉头,略显责备地说道。

“绫乃还没回来呢。”

“工作不需要制定如此详细的计划,到了现场随机应变吧。”

“可是——”

“总之不管了,这样的天气只适合饮酒与睡觉。”

河马强硬地说道。虽然河马并没有预知的能力,但只要没有明确的理由,他

便会按照自己的预感行事,特别是在出现不详预感的时候。

“那就这样吧。”

河马挥了挥手,离开了重悟的房间。

因此,当炼吧胧带回家里的时候,河马已经不在了。

“——哎?已经回去了吗?”

“是的,好像有什么急事。”

听了佣人的话,炼露出失望的表情,转过身来。

“不好意思,好不容易来一次。”

“没关系,以后还有机会的。”

胧毫不介意地答道。

“虽然我也很有兴趣,可不用着急。”

“也好……那先去我的房间吧。”

炼说完便迈开脚步。这时,手机铃声引起了他的注意。炼接听后,泰然无

事的脸色顿时变得认真起来。

“啊,芹泽?被妖魔袭击了!?你等着,我马上去帮你们!”

炼立即回身向外走去,可马上又想起了胧,开始难为情地道歉。

“胧,对不起,本来是我邀请你来的……”

胧笑着打断了炼的道歉,很自然地说道。

“啊,别介意,因为我也要去。”

“哎?可是——”

“你认为我会碍手碍脚吗?”

“我当然知道你的实力——嗯,那就请你帮忙了。”

炼迅速地思考了一下,坦率地向胧求助,已经不是客气的时候了。

“嗯,不错的判断力。我们走吧。”

两人互相点点头,毅然向外走去。

大概十分钟前。

“即使如此,我还是很生气了,李那家伙!”

花音踩着上学路上神社里的大粒砂子,大声喊道。

放学后——如果在平时,都在和炼一起开心玩耍。可今天,她身边只有一

只笨重的十分碍眼的大猩猩。

可爱的少年被可恶的转校生带走了。

(那些沉浸在炼温柔的每一天!那家伙多少也得知道,这样做给我带来多

大麻烦!)

花音思考着,将自己的事情扔到九霄云外,今天,虽然是炼主动邀请胧的

,她却毫不知情,而且就算知道也不会有什么差别。

大猩猩——芹泽配合这花音的节奏,也嘀咕起来。

“真是的,明明是个男人,却色眯眯地盯着炼,那家伙是同性恋吧?”

“……你也有资格说这种话?”

花音突然插话。可现在,已经没空吧芹泽当作敌人了,花音收回了已伸出

一半的攻击之手,回到了主题。

“总之,无论如何都要除掉他!或许要不择手段了。我要给他带来永久的

伤痛,让他不敢接近炼,甚至都不敢在来日本。我要把他强制遣送回国!”

花音用一本正经的口吻宣布道。

尚未达到如此干劲的芹泽目睹了女人这种生物的残酷与过激,脸狭不由得

微微抽搐。

“算了,先不谈是否需要这样做,你打算采取什么具体手段?那家伙总是

傻笑着,根本没有下手之处啊。”

“那倒也是……那个男人什么事情都做得无懈可击,根本看不出破

绽。可是,他待人接物的态度绝对是装出来的……”

“小姐们,出了什么麻烦了吗?”

“——!?”

突如其来的第三者声音,令二人惊愕地转过身去。

花音嘀咕道。

“嗯,占卜师?”

不知何时,那边摆放了一个占卜摊。虽说是个摊位,但只是在小小的桌子

上罩了一块黑布,在张贴的纸张上写上“占卜”的字样,十分简单。

桌子后面站着一位占卜师,他(她?)全身裹以黑袍,无法确定性别,正

用手轻抚着一块水晶玉。

“什么嘛?真吓人。”

芹泽也放心地自言自语道。

的确,这里是神社的参道,在参拜之日,这个角落会被摊位围得水泄不通。

可是,今天并给参拜之日,因此,四周可见之处并无其他摊位。

然而,二人却好像觉得占卜师的出现理所当然。

“占卜师”开口说道。

“小姐们,你们是想收拾讨厌的家伙吗?那么,请看这块水晶玉,或许可

以从中看到对手的弱点。”

“哎?真的吗?”

花音高兴地看向水晶玉,芹泽也争先恐后地望去。

“……”

“……”

二人望向水晶玉的双眼接连失去光泽,表情也变得一片空白。

兜帽中,“占卜师”翘起的嘴唇如月牙儿般,露出充满讥讽的笑容。

河马正走向车站,前方传来小跑的脚步声。熟悉的气息,河马重新集中起

松弛的意识。

(嗯?那确实是炼的——)

铃原花音,河马花了几秒钟,终于想起了她的名字。也就是说,对于河马

来说,她的存在可有可无。

河马故意想与她擦身而过,但花音却并无此意。

花音停下脚步,抬头望向河马。

空洞的双眼毫无光泽。

“——?”

河马感到十分不舒服,惊讶地皱起眉头。与此同时,花音挥动右手,本该

空空的右手,此刻却闪现出冰冷的金属光泽。

(那是,手里剑——不,是飞镖吧。)

看着源自中国的投掷武器,河马无声地嘀咕道。

河马眼中已经看不到丝毫大意,他可不会因为对方是小孩或熟人手下留情。

然而,事实却超出河马的想象。

花音毫不迟疑地掷出手中的飞镖,飞镖立刻分离成几十支,并且每一支都

裹有火焰。

“什么——”

飞镖以远远超过掷出时的速度飞向河马,猛烈撞击着瞬间布起的风之结界。

“这是——火龙镖!?”

攻击尚未结束,被风弹开的飞镖无视惯性和重力,反转回来,重新杀向河

马。

从各个方位袭来的炎之刃。河马受到不间断的攻击,无法移动身体,不由

得大叫起来。

“等等!究竟是谁!?让孩子使用这么危险的宝物。”

所谓宝物,简单说来就是仙人制作的施加了咒语的法具。根据传说,有些

宝物只要持有一件,就足以征服世界,但拥有如此强大力量的宝物是不可能流入

人间的。

所谓火龙镖,是宝物中比较流行的一种,因此,其威力与效果都很普通。

然而,能够裂为无数具有实体的**,更能通过意念引导来持续攻击目标

,就绝对不能说是“普通”的宝物了,很有可能是有名的仙人创造出来的名器,

“为什么要袭击我?”

很明显,花音已经失去理智,肯定是被给予宝物的人,或是直接被宝物操

纵了。

而且,周围并未堆起如山般的死尸,说明操纵花音的人或宝物在命令花音

行动时,是有明确目标的。

只杀死确定的某人。

(引起仙人的仇恨了吗……嗯,也不是说没有这种可能。)

河马曾经是一个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男人(绝对不能说现在已经有

所不同,相反,早已变本加厉)。

这样的河马自然会引起无数来自各方的仇视。虽然仇恨主要都集中在西方

,可即使将范围限定在中国。想要杀死河马的敌人,用两只手的手指也完全数不

过来。

“啊,怎么办呢?”

河马慢悠悠地轻声说道,可时间已经快要来不及了。

特制的火龙镖不仅功能特别,威力也不同凡响。为了防住来自各方的攻击

,河马几乎用尽全力。虽然尚有余力,可对于精确的操控根本无济于事。

(如果杀了花音的话——炼肯定会生气的。)

河马的信念是——只要是敌人,不分男女老少全部杀掉,但他会尽量避免

引起炼的不快。可就目前形势看来,想要仅仅剥夺对方的战斗能力而不杀死,是

十分困难的。

想要破坏火龙镖,同样很困难。它的刀刃经过仙术的锤炼,即使是河马的

风,也无法轻易将其斩裂,更何况它已经分裂成无数飞镖。既无法判断真正的飞

镖,又不能确定是否存在“真正的”飞镖这种概念。如果不能同时全部破坏的话

,又会不断裂变为无数支——这种可能性也不小。

“真麻烦——再等一会儿的话,力量都用光了。”

宝物是强大的武器,但无法轻易使用。力量越强大,使用时就需要越多的

“气”。对于未受过任何训练的孩子来说,要操纵这种宝物,时间是不会长久的。

“——”

河马注意道异常情况,皱起了眉头。操纵火龙镖的花音的脸已变得如纸般

惨白。

凭借自己的意志力来操纵宝物的话,在临近极限时就应该停手。如果勉强

继续的话,就会在用尽“气的一瞬间失去意识。

然而,花音如今正被操纵着,而且操纵者只把花音当成利用的道具而已。

普通人的“气”很快就会用尽,如果继续勉强榨取其力量的话,接下来消

耗掉的就是生命力——也就是人的寿命。

看着这种下流的做法,河马面色凝重。火龙镖释放出的火焰正在燃烧掉花

音的生命,如果陷入持久战,花音就会老死在十二岁的花季年龄。

“下流!不择手段的家伙!”

河马骂出极不符合身份的话语后,(的确不符合身份,河马你这小子也只

是五十步笑一百步罢了)思考着对策。已经没有时间寻找机会了,即使冒着一定

危险,也必须速战速决——

“……没办法了。”

河马轻声说道,好像感到很麻烦。他收起了风之结界,无数刀刃立时袭来。

河马轻吐一口气,调整好气息。他半开半合睁着眼睛,目光仿佛无限遥远。

精神内敛,同时向外爆发。

将意识集中在各个方位。

统一矛盾的是“意志力”。通过意志力来统治世界——这就是魔法的基本

,也是究极奥义。

矿大的自我掌握着感知范围内的一切事物,虽然并未无限可能,但一个个

分子的向量,甚至时间的流动都可以感知。

至此为第一阶段。修炼成功的刃会经常在这种状态下,超越因果规律自由

操控这一感知、融合的世界,而河马的技巧距离这一阶段还很遥远。

然而,河马拥有另外一种力量。通过这种力量,河马可以模拟性地掌握那

些成功人士的力量。

至少,河马可以百分之百准确地看清几十支飞镖的飞行轨道,将飞镖引导

到自己期待的方向上。

河马借助风,细数着一个个往来交织的飞镖。轨道微偏的刀刃,悉数擦过

河马的身体,插入地面。

深深刺入地面的飞镖仍在扭动着,却已经无法轻易脱离地面。河马确认所

有的飞镖都已失去伤害力后,轻叹一声,松弛了集中的精神。

“……好累啊。”

河马一边说着老气横秋的话语,一边跨国仍在不住震动,妄图获得解放的

飞镖,走进木然站立的花音。

河马随随便便释放出“气”的一击,切断了花音的意识。同时,火龙镖上

的火焰消失了,变成了一支普通的钢镖。河马拾起钢镖,俯视着丧失意识的花音

,从心底里感到麻烦。

“这家伙怎么处理呢?”

“嗯……啊……”

横躺在长椅上的少女发出轻微的呻吟,坐在长椅一端的河马口中仍旧叼着

香烟,用冷淡的眼神俯视着少女——花音。

河马并未出声,而是等着花音自己醒过来。

大约三十秒钟后,花音苏醒过来,同时猛地抬起身子,用不安的眼神打量

四周。

“哎?这里是——河马!?怎么会——”

花音注意到了河马的存在,表现得更加混乱。可河马接下来并未对花音进

行安慰,而是开始**裸的提问。

“早上好,小姐。虽然问得有些突然——你还记得什么吗?”

“哎——记得什么——”

花音被河马的话引导,开始回忆,然后便想起了那个夺去自己意识的占卜

师。

“——占卜师?”

听了花音的话,河马立刻用露骨的呆滞表情看向花音。

“最近的小孩啊!难道大人没有告诉你们‘不要跟陌生的人走’吗?”

“我们只是占卜,又不是跟着他走。”

“还不是一样,根本就不应理会那么怪异的占卜师——然后呢?”

“那个……”

之后的事情就像梦境一样模糊不清。但花音大概还能记起。占卜师把不可

思议的武器交给自己和芹泽。作战命令十分简单——芹泽用近战武器掩护,自己

在远处做出攻击——

“原来如此。”

河马毫不关心残酷的作战计划,轻轻地点了点头。

“你是在赶向埋伏地点的途中和我遭遇的吗?”

“是的,可我为什么会向河马发动攻击呢?”

“如果你们要对付的是炼,可能就会击伤他了。”

河马不确定地答道。花音本来也没什么兴趣,迅速切回主题。

“这么说来,芹泽那个笨蛋正在准备对付炼!请你快去帮助炼!”

“嗯,啊啊——是啊。”

河马点着头,可心里觉得完全没有帮助的必要。

这次作战的重点很明显,那就是花音的远距离攻击。芹泽从一开始就是失

败的——他只不过以死为前提的诱饵,炼是不会败给这种人的。

(可是……那家伙太软弱了。)

而且还不知芹泽的宝物有何能力,还是过去看看比较好。

“在哪儿?”

“学校的体育馆后面。”

河马炼分别的招行都没打就快步离去,花音望着他的背影急切喊道。

“芹泽怎样都无所谓,只帮助炼就可以了!”

“交给我吧。”

河马也是一副完全认真的口吻。

从结果来说,两个人完全实在叽人忧天。

理由很简单——虽然炼很软弱,可跟他同行的人却一点都不软弱。(的确……河马和师兄的相似度高得惊人……完全像兄弟一样……同样无情

同样不择手段……芹泽你真是倒霉透顶)

“呼……无聊的战斗。”

“那……那个……”

看着故意嘀咕的胧,炼用僵硬的笑容回答道。

炼有意不去看躺在脚下、满身是伤并浑身冒烟的芹泽。(那小子恢复力堪

比高级地术师。炼你担心什么。还不如哀叹为什么给这样的怪物看上好了。)

可现实是无法一直逃避的。

“那、那个——说起来……”

“什么事?”

“芹泽为什么会攻击我们?”

“估计是被给他这个武器的人操纵了吧。”

胧十分肯定地答道,拾起了芹泽的剑。

这是一把剑身毫不弯曲的双刃剑,剑柄和劍鍔出装有华丽的装饰,即使作

为艺术品来说都十分出众。

胧脱下校服上衣,将剑包起来,夹在腋下。

“这样的话,有一件事便迅速解决了,真出乎意料。”

“什么意思?”

炼听着胧意味深长的话,直接问道。

胧异常干脆地回答道。

“这是我师父造的剑。之前宝库被劫,我在追寻犯人。”

“那么,犯人就是操纵芹泽的家伙了。”

“估计就是我一直追寻的偷走宝物的人。这一点毫无疑问。”

“……”

炼下意识地回想起几分钟前的战斗,胧以压倒性的力量毫不留情地击倒

了挥舞着宝剑的芹泽——

呼……无聊的战斗——

“……那个,胧。”

“什么事?”

“如果是这样的话,芹泽落得如此下场,你也是有责任的——”

“这可不对,炼。”

胧干脆地打断了发难的炼。

“的确,对于芹泽卷入一事,我很抱歉。可是。如果认为这是我的罪过就是不对的。究竟谁不好?是被人操纵而袭击我们的芹泽吗?还是造成芹泽被操纵原因的我?都不是。那家伙操纵并利用毫无关系的芹泽,他才是应该受到谴责的坏人,对吧?”(果然是师兄弟……说话处事的立场同步率高得惊人)

“嗯,嗯……”

“绑架人质的罪犯不是经常这样说吗——‘这家伙死了的话就是你们的责任。你们想要眼睁睁看着毫无罪过的人被杀死吗?’这是无耻的转移责任。”

绝对不能弄错责任所在,对于真正应该负责的人来说,导致责任范围矿大的话,对于真正应该负责的人来说,他应负的责任便会相对变轻,针对其罪行做出的惩罚也会变轻。

这样的话,罪犯便会得意忘形,就会认为“大家都犯同样的过错,大家应该一起反省。”,这样的话,还会有谁去真正反省呢?只有软弱和温柔是无法构建社会的,有时需要采取当机立断的态度。”(虽然有点歪理……但是还是蛮正确的想法。)

“虽然……虽然话是这么说……”

炼犹豫地点了点头。

胧的话也许是正确的。可是,从他自己嘴里说出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难道是我多虑了吗?

(果然很像……)

炼呻吟般地在心中嘀咕着。

不只是悠然的态度,还有冰冷、平静、无情的脸色——虽然没有说像谁——可真的一模一样。

炼这样想着,一旁的胧依旧冷着脸说道。

“那我们回去吧。”

“哎?可是,芹泽他……”

“只要告诉老师就可以了。既然是芹泽,就不会有生命危险,明天没准儿还能精神地来学校呢。”

“这个倒不是不太可能。”

炼看着浑身是伤、肌肤已被烧焦的朋友,呻吟道。

“至少可以把他送到医务室去吧……”

“哎,你还真坚持呢,好意外啊。”

听着炼好不容易提出的方案,胧总算同意了。

胧的话确实有道理。芹泽身高足有一米八,而且,与那些只有小时候才长身体的畸形体格不同,芹泽身上长满了结实的肉。

对于瘦小的炼来说,只是吧这么巨大的身体背起来就很费劲,而且背起来以后,恐怕连脚都迈不懂。

炼像都不想,便用会说话的眼神望向胧,可胧却笑着说道:

“不行,我体质很虚弱的。”(这么假的谎也说得出口,胧你的厚脸皮和河马的简直不分上下)

“……”

听着胧露骨的谎言,炼并未打算反驳,沉默不语。

“走吗?”

胧用与上一次相同的口吻催促道,炼对此并未提出异议。(果然是聪明的决定啊。小炼。)

(啊——还真的认真战斗了呢,那个软弱的小子。)

河马施展了光学迷彩,身体呈透明状,飞翔在空中,目标是圣陵学园中学部。虽然这段距离飞过去和走过去都差不多,但外来人进入学校需要办理各种各样麻烦的手续,简直令人无可忍受。

然而,河马尚未到达目的地,便察觉到了炼的气息,旁边还有一个不相识的普通人的气息。(看来连河马的感觉都骗了他……要是知道是师兄的话,河马逃都来不及了)

两个人好像都平安无事,而且、气息没有丝毫不安或兴奋,十分平静。无论怎么看,事情好像都已经结束了。

(变强了呢。)

河马为弟弟的成长而高兴,同时为了彻底确认,继续向体育馆后面飞去。万一宝物就被丢弃在那里的话,或许优惠制造出新的麻烦来。

河马召唤出风之精灵,加快了前进的速度。

“呀——”

胧突然仰望上空,嘴角上扬,略带讥讽之意。

“胧?”

听到炼充满讶异的询问,胧立即放低视线。刚才讥讽的笑容早已不见,又向炼露出他一贯平静又仿佛谜一般的笑容。

“怎么了?”

“没什么——真好的风啊。”

在胧轻声说话的同时,一阵清爽的风再次从二人之间吹过。这阵风清冽透澈,让人产生身在绿草原的错觉,仿佛忘记自己身在城市之中。

炼感受道一股透澈的气息,完全就像哥哥召唤出的风一样,自然地微张着嘴。

“嗯,是啊。”

二人微笑着对视。在这逐渐形成的良好氛围中,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突然响起了第三者的声音,打破了这样气氛。

“炼!”

花音叫喊着冲了过来。她喘着粗气,脸上闪耀着安心欢喜的光泽。

“太好了,你没事!”

“哎?”

炼和胧不约而同地对望了一眼。

“没事是什么意思?”

面对充满讶异的询问,花音也感到不可思议地歪起头。

“哎?你没有被芹泽那个笨蛋袭击吗?”

“……铃原,你怎么知道?”

询问变得更加慎重,可花音立刻干脆地答道:

“因为我,我也被奇怪的占卜师操纵了,可是,河马帮助了我。”

“我哥哥!?”

“嗯——你没遇到他吗?他应该已经过来帮你了。”

“……没遇见……吧?”

炼望向胧,像要征得对方的肯定。胧露出一丝苦笑,耸了耸肩。

“好像又走差路了。”

“啊,是这样啊……那刚才的风真的是哥哥的……”

炼沉思了一会儿,向胧问道。

“我们回去吗?尽快的话可能还来得及。”

虽然遇到了一大堆曲折复杂的事态,可今天的本来目的就是让胧和河马见面。

可胧却不情愿地摇着头。

“还是算了,今天的运气太不巧,还是不要勉强为好。去了的话,可能不只是白走一趟这么简单很有可能卷入多余的麻烦中。”

“是吗?既然胧这么说了,那就算了吧。”

“改天再介绍吧,下次一定会见面的。”

“嗯,知道了。”

炼听了胧的话,点了点头。所有的问题都已解决,三人友好地(至少从表明看来)踏上了归途。

此时,在医务室里。

“……唔……炼、炼……”

被三人送来的少年发出若有若无的呻吟,老师不由得双掌合十,作出祈祷状。<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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