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手腕,被真红的火焰包围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用语言也不能描述的尖叫,从少年的口传了出来。
很热。真的除了这个之外甚么都没有考虑到。真的好像心也被真红的火焰染红一样,为了让火熄灭,少年忘记自己有如在梦中一样不停在地上打滚着。而有几个孩子,却正在望着这个景色。
虽然说是孩子们,但是年龄的跨度非常广,小的只有四、五岁左右的幼儿而已,大的已经十五岁以上有着大人的体格的人也都相当不少。
但是他们有着共同点,就是他们浮现出来的表情。
嘲笑。
围着追打着有着重度火伤的少年,孩子们都非常高兴地笑着。
他们是发自内心而笑的。纯粹的,无邪的,以及残酷的。
因而孩子们,并不理性地懂得残酷这个词的意义。有如折断翅膀的蜻蜓,嘲笑着那个在地面上不象样的样子一样,嘲笑着挣扎疼苦着的少年。
这家伙,作为宗家的儿子竟然被火伤之类的烧到!
真丢人。
父亲也说了,是《一族的耻辱》。
像你这种无能的家伙,根本不配用《神凪》这个名字!
对着那个被火灼焦的手腕并呻吟着的少年,孩子们都纷纷从口中吐出辱骂的言词。
这次我来!
十岁左右的少女,把手举起并高声宣布道。
哦、快来快来。
林立着的孩子们说道。听到那个声音后,少女把拳头紧握在胸前并集中起精神来。
哎!
发出可爱的气势的同时,卷成一团的少年正上方,突然,出现像人的魂魄一样的红色火焰。
火焰慢慢地降下,并接触在少年的背上。
哧!!
发出烧肉声的同时,少年卷成一团的身体激烈地向后仰。这个姿态再一次引起孩子们的嘲笑。
下一个轮到我!
我也来!
脚、背部、肩膀都陆续被火焰灼烧了。少年的身体不知道多少次反复弹跳,并从身体发出了恶臭味。
虽然这种已经是非常残酷的行为,但他们完全没有感觉到罪恶感。要说明的话就是对于他们来说,火焰根本不应该畏惧。
就是瞬间跟少年的目光相遇也好,他们也完全不感觉到痛苦。就算是《力量》弱的人也好,就算衣服被烧掉,但也不能给伤至分毫。
因为他们的一族,是受到火焰的加护的。
由于这个,孩子们并不知道火焰的恐怖。被火灼烧的疼苦也不了解。
不了解的话想象也不会想象出。由于不能够想象出,也就没有禁忌地用火予以他人伤害。
因而孩子们,毫无顾虑地进行残虐。而少年,却承受着一族人没有的一切。
啊啊。
直至孩子们满足的时候,少年的身体到处都冒出了烟呻吟着。
啊太过瘾了。
拜拜,下次再玩哦。
对着那个不停抽搐的身体,孩子们毫不留情地踢下去。
这已经是平常的分别招呼了。最后,最大年级的大个子男孩,向少年的头部踩下去。
唔?
透君?
听到大个子男孩久我透的狼狈叫声后,其它的孩子惊讶地转身了。
这这个!
被透踩着的少年的头部,稍微向上抬了起来。手臂向上顶,四肢呈爬行的状态,少年从正下方那望着透。
甚、甚么嘛。
被那个寄宿着异常壮烈杀意的眼神吓倒,透后退了几步。但是,在这之后,好像对于被吓倒这种事情感到羞惭一样过渡的愤怒浮现在面容上。
你这家伙,甚么嘛那眼神!无能的家伙不要给我做出那样的样子!
火焰从掌心冒了出来。透将其勐抓住并向少年投了出去。
少年迅速地站起,并躲开了那火焰。并不是所想的受伤严重地高速地冲了出去,并向透逼近。
对准慌乱中的透的面部,用尽浑身力气一拳打了过去。嚓的一声,鼻子的软骨被打断了。
透、透君!
欺负人的孩子们都被这出人意表的攻击惊呆的时间内,少年再把两人打倒了。任由杀戮冲动暴走乱挥的拳头,分别把颧骨和颚骨打碎,取而代之地在地上打滚着。
好恐。
但是也到此为止了。带着疼痛的身体的负荷,以及超出气力所能支撑的程度了。内脏在抽搐,少年的胃部就像丸子暴开一样呕吐了起来。
你、你竟然!
明白到再没有被攻击的危险后,欺负人的孩子们气势增强起来。用自己所知的对这无能的家伙加以惩罚,精神集中了起来。
但是
滚开你们!
平静的,但充满异常愤怒的声音,让他们退开了。惊恐地回身一望,最先映入眼帘的是
把你碎尸万段。
那是鼻梁给打断流着大量的血,满眼充血地盯着少年的透的身影来的。那眼睛了,已经失去了理智。
把你碎尸万段!!
疯狂的愤怒,把连的能力也提升了。在伸出来的右手的正上方,出现了一个人不能环抱着的大型火球。
死吧啊啊啊啊啊!!
对着投掷出去的火球,少年一瞬间也不放开一直盯着。虽然身体一动也不能动,但是就算这样还没有打算放弃。直至死前的一刻都在窥视敌人的空隙,简直跟负伤的野兽的目光无异。
啵!
嘿这个怎么样!
看着被火焰包围的少年,透好像吃了甜点一样笑了起来。
慢慢地,火焰收束起来。在火焰消失的地方,一个烧焦的尸体
啊啊?
跟透所想相违背,少年还活着。虽然全身被薄薄地烧焦,但是四肢均没残缺,看来完全抵挡住了透的火焰。
少年把全身的[气]榨取干净放出来的结界,勉勉强强地把少年的性命给维系了。
这这个溷蛋。
透的脸部,由于更加的愤怒扭曲起来。竟然连没有炎术才能的少年都不能够打倒,对他自身来说简直就是侮辱。
别神气了!你这家伙!
包含着焦急的叫声,已经传递不到少年的耳朵里了。超越了身体的极限,[气]也干枯的现在,少年可以说是跟活着的死尸无两样了。
放着不管也会衰弱死去的少年,透还打算加上致命性的一击。而少年已经残留下任何东西进行对抗了……
在自己卧室的床上,和麻突然睁开眼睛。对于平常经常睡回笼觉的他来说可真是稀奇,一下子意识清醒地醒觉起来。
嘛、梦见那样之后再也不可能睡得迷煳吧。
和麻就这样保持着刚睡醒的姿势,沉默地望着天花。虽然是瞬间的事情,但实际上已经过了三十秒了。
但是,为甚么我会做上这么恶心的梦的呢。
和麻把头埋起来,并同时好像要把肺部的空气都要吐出一样叹气呻吟着道。
那是,大约十年前发生的事情了。虽说是做噩梦但有这种经验的确是说不过去。
在神凪所过的十八年中,比那种疼苦经验更甚的多得是。如果不是在咫尺之前有人出来阻止,被杀死是件完全不奇怪的事情。
就算每天接受着最高级的治愈魔术的治疗也好,能回到正常的日常生活已经是一个月之后了。
而且,更甚的是那对于和麻来说,是初次的战败。
并不是受伤程度的问题。
而是心放弃了。
认为绝对赢不了神凪的火焰,自己永远是弱者的和麻,放弃了抗争。
并向嘲笑自己的人卑躬屈膝。
从那天开始,和麻不断地逃避。战斗之前,刀刃相向之前,不知廉耻地求饶。
沐浴在无法停止的笑声中,在公共场所被侮辱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
但是就算是那样也无所谓。
因为讨厌,疼苦。
相当、无法忘怀呢!
过去的屈辱,就如昨天发生一样回忆起把自己也吓一跳的和麻,小声地说道。
虽然、已经不在乎这个了。
就算是现在已经回到日本了,也没有打算向神凪复仇。虽然做跟想都是如此简单的事情。
和麻把小指弯曲成三截如果把透杀掉的工夫用肌肉的力量换算的话,大概就是这样吧。四年之间,透成长到甚么程度也
(唔?)
一瞬间,思考停止了下来。现在完全想不起透的样子。
没有见过面吗?
虽然分家的集合已经见过几次了,但是根本没有逐一进行个别识别的时间,究竟有没有见到面呢,并不能确认。
嘛、随便吧。
马虎地把疑问抛向远处,重新盖上了被褥。因为并没有甚么让其醒来的东西以及没有甚么特别的事情可做,自然也就没有起床的动力。
(再小睡一会吧)
但是,这个堕落的决心上天并不允许。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电话的铃声无情地响起了,和麻却是盯着这个该死的电话。
微妙的音量来的,也不是小声到能够无视掉,也不是大声道弄成耳障而要漂亮地把电话给打坏。
可恶!
没有办法之下,和麻把手伸向了电话。但是就算是这样也不打算离开床,而是把子机拉进被褥中并贴向那个还在依恋被褥的头。
谁啊大清早的。
虽然溷杂着叹气的样子抱怨道,但其实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
嗯?
无论谁的耳边听来都明白都是刚睡醒的,迟缓的声音来的,但是礼仪端正的回答声,让弛缓的意识反刍起来。
哦?
这次和麻完全醒觉起来了。从被褥里突然出来的脸上,已经看不出丝毫睡意。
今天?啊啊,可以。非常期待。
亲切的回答后,和麻把电话挂了。并把被褥剥下起来,伸了个大懒腰后,然后跟平常一样筑起了微笑,咕嘟道。
看来会是很忙的一天呢。
2
一如既往,在放学的路上。
映入绫乃眼帘的,是走在十米左右前方的细小人影。
炼。
在叫出名字的样子的咫尺之前,出现了一个恶作剧的人影。
且不说人影,连绫乃的存在也没有注意到。绫乃把脚步声隐藏起来,慢慢地接近上去。
炼。
哇!
直至站在正后方的时候,啪的一声像把那个细小的身体包起来一样抱了起来。发出可爱声乱闹中的少年,绫乃用关节相当漂亮的固定压止了。
姐、姐姐!?
到处都是空隙,修行不足呢、炼!
那种事情不用你说我也快放开我啊、姐姐。
不行,用自己的力量!
过路的人们看着这友好的粘在一起的两人,都浮现出微微的苦笑。因为从外面看,不仔细看的话都会认为是一对美少女姐妹来的。一人虽然只有十岁左右,但是有着非常漂亮的眼睛。
姐、姐姐真是的。
察觉到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身上,炼脸红起来。外观不管怎么样,毕竟已经是十二岁的男子,已经对于被女性进行爱抚感到羞耻的年龄了。
真是的究竟在想甚么哦!
终于解开束缚的炼,竭尽全力地发怒的脸向绫乃逼过去。
但是,用湿润的瞳孔向上望的那个表情,就好像在强调可爱一样,完全没有魄力。
这大概连三岁小孩也不感到恐怖吧。
啊哈哈哈,对不起,这也是爱情的一种表现哟,呐?
当然,绫乃不觉得恐怖。啪啪地拍着的肩膀把炼的抗议一笑了之。
真是的!
心情被破坏掉的炼,撒刁道。
这次效果却是相当出众,跟刚才相反,由于太过于可爱了不能够无视掉。
所以说啊,对不起。我请你吃东西那样可以了吧?
你可不要骗我哟!
炼的心情还没有转好,突然面色一沉在直瞪眼。于是绫乃用两手掐着炼的面部,然后强行地拉向前。
好了,再说这些不明不白的事情的话
已经差不多鼻子贴鼻子的程度接近了。
要亲你的了哦?。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无论怎么说也好,也是一个容易被人戏弄的少年来的。
哎、发生过了这样的事情吗?
在车站前的汉堡包店的二楼那,二人谈起了前天的祝贺会的事情。面对无邪地随声附和的炼,绫乃漏出坏心眼的笑容回答了。
有哟。就是炼你睡着的时候。
真是的,饶了我吧。
炼满面通红着。他在那一天,完全熟睡地直至宴会结束。醒来的时候发现在绫乃的膝盖上真是又惊愕又羞耻。虽然已经过了三天了,但是完全没有消澹的样子。
《有个洞的话真想钻进去》这样语言的意义,炼终于第一次体验到了。
被父亲知道了怎么办哟。
绫乃对着不安到颤抖着的炼,一边捏着马铃薯一边澹澹地说了。
怎么办,已经被知道了不是吗?去慰问的人,还相当不少呢!
炼的父亲,严马在先前跟风牙众的战斗中跟没有任何关系的儿子打架战败后,现在还在医院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炼突然抱着头伏在桌子上。
无论是对自己也好他人也好也相当严格的,尤其对内部更严厉的严马,在听到儿子这么失态的事情时,会作出怎么样的反应根本不难想象。
嘛、不要在意呢。
不可能不在意嘛!
从哪里看来绫乃都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的口吻笑着,炼用着好像沉入地底一样的声音指责道。
父亲,肯定会发怒而且会严厉地教训我的。
真的那样的吗?
绫乃用暧昧的口吻回答道。说不上发不发怒了,《不严厉的严马》这样,就已经超出她的想象范围了。
(那个人,也会在炼的面前微笑过的吗?)
虽然嘲笑以及哄笑是见过。
如果变成那样的话,把责任全推给和麻不就可以了吗?
如果把责任推给他人的话,会更加愤怒呢。
这样啊,真是麻烦的人呢。
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炼不知不觉地贴着桌子呻吟起来。
哎?
那是,完全的偶然。
身体起来的时候,伸出来的树枝挡住了那个地方所以看不到,但面部紧贴着桌面的那个姿势,炼侥幸地目击到那情况了。
怎么了?
那个人。
绫乃也做着同样的姿势向炼所指的方向望去。
在炼的手指的延长线上那里,站着一名女性。
且不说性别了,情不自禁地注视到的是个美人,完全没有染过的纯白大衣和鲜艳的黑发的强烈对比特别引人注目。
绫乃恶作剧地笑着并向炼说道。
真是漂亮的人呢,你认识的?
对这种调皮话毫不相让,炼呆呆地咕嘟道。
那个人,不是操吗。
哎?
绫乃慌张地把楼下的女子观察起来。在那数秒后
看来?是?呢。
的而且确,那人是大神操。但是三天不见她就如有变成了另一人的样子。
说来,已经和穿着和服的那个印象完全不同。虽然没有跟她有甚么深入的来往,但是发觉她穿洋服的姿态还是第一次看到。
印象不同大概就是那个原因吧,被吹起的大衣的下摆,露出了胡乱的鲜艳的颜色。
用一句话来说,就是妖艳。常常保守的,希望淹没在周围环境一样的她,竟然给人想都不能想到的绚烂的印象。
在两人望着的五分钟之间,她实际上已经被三人搭讪了。
但无论怎么邀请也好,操都冷静地用郑重其事的态度拒绝了。因为是尊重对方的有礼仪地对应,虽然男子们都发出鼓噪着,但也装清高地退出了。
如果碰见七濑的话,大概会冷静地说《你也这样见习一下怎样?》。
看到呆了一会的样子之后,炼咕嘟道。
看来是在等某人呢!
甚么真想不到!
绫乃的口吻也一样,没有任何实在感。完全整理不出这究竟是想象还是现实。
是在约会吗?
或许吧?
像操这样的女子,跟同性朋友相会的话,是不会打扮成这个样子的。
渐渐地,兴趣涌起上来了。
对方究竟会是谁呢。
一边小口喝着成橙汁,一边热心的窥视着窗外。从旁边看上去,还相当可疑的样子。
姐姐。
炼望着那个像色鬼一样的绫乃苦笑起来,于是自己也窥视外面去了。终于,等待的对方出现了。
哥哥?
炼情不自禁地怀疑起自己的目光。但是,那个的的确确就是炼的哥哥,和麻。但明显没证据证明只是过马路而已,操也高兴地微笑着,向和麻走了过去。
在炼还在发呆的时候,二人非常亲密地挽着手腕离去了。真是想也不可能的组合来的,因为对于操来说,和麻是「杀兄仇人」来的。
令炼恢复自我的是,一个细小的声音。
啪嚓!
好像甚么东西坏掉的声音,虽然并不是甚么特别的声音,但是却是诱发出极度不安的声调来的。炼非常惊恐地转身望向了绫乃。但是并没有跟她目光相交的决心,视线从下方沿着桌子的方向向绫乃接近过去。
绫乃的手首先映入眼帘。
就这样拿着还残留着果汁的纸杯被细小的手指握成的拳头弄至变形。果汁就这样溢出来,在托盘上就好像生成了一片橙色的海洋。马铃薯和汉堡包都弄个湿透,已经变成完全不能再进行食用的样子了。
嘎吱嘎吱的声音,在绫乃的手部响起来。那是没有从纸杯里逃出来的冰,被碾碎的声音来的,紧紧握着的拳头也在震抖着。
炼由于太过于害怕不敢向脸上看上去。
虽然并不知道理由,但是绫乃也毫无道理地发怒起来。如果做出笨拙的对应的话,愤怒的矛头会指向这边也说不定。
啪!
突然,绫乃站了起来与此同时椅子发出相当大的声音。
呀。
对着胆怯缩开的炼,绫乃用低沉的声音宣布道。
跟踪他们!
哎?
完全不理会炼的反问,绫乃从店里飞奔出去。
等、等一下啦。
炼慌张地把二人的托盘抓起,并交给了等待在垃圾箱前面做好准备的女店员后。
谢谢惠顾。
炼立刻背向散发着职业性微笑的店员,径直走向厕所。
3
比绫乃迟上数十秒后,炼也从店里飞奔出来。
姐姐?
已经看不到绫乃的身影了。认真地环视四周后,炼向着和麻和操所走向的方向走去。
绫乃很快就找到了。为甚么呢因为非常可疑的样子。
姐姐。
借助电线杆的阴影把身体潜藏起来,并悄悄地窥视前方的那个姿态,糟就糟在外表看来是美少女,但却是极其可疑。
炼本打算装着他人的样子,就这样回去了瞬间,的确相当认真地这样想到。
只是想而已,并没有实行。炼忍耐着羞耻,向让人感觉到是可疑人物的绫乃的身边接近过去。
姐姐。
真迟呢,做甚么去了啊?
炼没有说话,伸出了湿了的手帕。
甚么?
请、把手擦干净。
哎?啊啊、谢谢。
绫乃把手帕接过后,把被果汁弄至粘煳煳的手擦了个干净。
真机灵呢!
别客气。
经过澹澹的对答后,离十米左右的前方走着的和麻和操的身影映入了炼的眼帘。
两人相互掴着手腕,被非常亲密的气氛包围着地走着。虽然听不到在交谈些甚么,但不时相互地微笑着,明显两人散发着亲密的香味。
喂,不要在那种地方站着快藏起来,会被发现的嘛。
绫乃于是捉住炼的手,把炼来至电线杆的阴影处隐藏起来。虽然无论怎么把身体缩起来也好,一条电线杆根本是藏不了两个人的。
那个,还打算跟踪他们吗?
当然了!
为甚么?
对于这种单纯的疑问,绫乃情不自禁地语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