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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涂鸦(1 / 2)

 ———忽然地,从梦中醒来。

昏暗的夜。

家中没有一个人。

独自一个人会感到害怕,便出到庭院来寻找大家。

宅邸的庭院十分宽广,被深深的树林所环绕。

森林的树木黑暗无边,如同一幅巨大的帷幕。

这完全像是某处的剧场一般。

沙沙地,树木的帷幕打开了。

似乎演剧即将开始一般心情激动起来。

远处传来种种声音。

黑暗的树木的帷幕深处。

在森林之中,大家似乎在快乐地喧闹着。

帷幕尚未开启。

无法忍耐的我,向着森林之中走去。

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

森林的深邃,连凛冽的月光也无法穿透。

只觉得,很冷。

就连眼球深处也冻得麻痹的寒冬。

似乎有谁在叫着自己的名字,于是向着更深处走去。

穿过树木的帷幕。

在林间的广场中大家都等在那里。

每一个人的姿势都很奇怪。

每一个人的手足都残缺不全。

眼前,是被染成纯红的林间广场。

———我不明白。

有陌生人为了将大家变得支离破碎而来到这里。

———什么也,不明白。

但是有什么人曾经来过,将一切都变得支离破碎。

———我只是一个孩子,什么也,不明白。

啪的一声。

有什么温暖的东西落到脸上。

红色的。

番茄一般的,红色的液体。

已然支离破碎的人。

那个,被我称为母亲的人,已经不再呼唤我的名字了。

———虽然我,真的什么也不明白。

却觉得很冷。

似乎毫无意义地,哭了起来。

眼中混入了温暖的绯色。

一直浸透了眼球的深处。

但是我完全没有在意。

夜空中,只有一轮孤寂的月。

真是不可思议。

为什么直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非常地,寒冷———不吉的,梦。

啊啊———还没有醒来。

今夜也是这样。

月,真是———绮丽———

本作品由有琴清和翻译,Klaus提供技术支持。

转载请注明黄昏草月论坛(.grass

.grass)。

プロローグ

醒过来时身处医院的病床上。

窗帘缓缓地飘动着。

外面的天气非常晴朗。

干爽的风,正宣告着夏天的终结。

“初次见面,远野志贵君。祝贺你回复过来。”

初次见面的大叔,一边说着一边伸过手来。

满面的笑容,与四方的眼镜看起来十分相称。

一尘不染的白衣,也很适合这个大叔。

“志贵君。大夫说的话你明白吗?”

“……不。我为什么会在医院里的?”

“不记得了呢。你走在路上时,不幸被卷入了汽车的交通事故中。

胸口被玻璃的碎片刺到了,好在并不是什么太严重的伤。”

白衣的大叔满面笑容,口吻却并不太像一个医生。

———好难受。

身体,难过起来。

“……我好困。睡一下可以吗。”

“啊啊,睡吧睡吧。现在不要勉强自己,安心回复身体就好了。”

医生依然满面笑容。

说实话,我并不欣赏那笑容。

“大夫,问一个问题可以吗?”

“什么呢,志贵君。”

“为什么,要在身上画满涂鸦呢。这个房间也到处都是裂隙,好像马上就会坍下来似的。”

确实有一瞬间,医生的笑容崩溃了,不过很快又回复了满面笑容的模样,迈着很响的步子离开了。

“———看来脑部果然有异常。去和脑外科的芦家大夫联系一下。就说眼球有受损的可能。拜托他下午进行

眼部的检查。”

医生仿佛没有听到我说的话似的,低声向护士交代着什么。

“……奇怪啊。大家身上都有涂鸦。”

黑色的,粘乎乎的线布满了医院。

虽然不明白这代表着什么,但只是看着就让人十分难受。

“到底是什么啊,这东西。”

病床上也有涂鸦。

用手指试着触碰一下,指尖扑的一下陷了进去。

“———啊。”

如果用更细的东西去触碰的话似乎会陷得更深,于是拿过床头架上的水果刀去描那个涂鸦。

明明没用什么力气,水果刀直没至柄。

因为很有趣,于是便沿着涂鸦移动水果刀。

咚。

随着一声钝响,病床整整齐齐地裂开了。

“呀啊啊啊啊啊!”

邻床的女孩子尖叫起来。

护士们跑过来,将水果刀拿走了。

“你是怎么把病床弄坏的呢,志贵君。”

医生不问我把病床弄坏的理由,只是在弄坏的方法上喋喋不休。

“去描那种线就可以切开了。喂,为什么这间医院到处都是裂隙呢?”

“不要再这样了好吗,志贵君。根本就没有那种线的。

好了,你是怎么把病床弄坏的呢。我不会生气的告诉我好吗。”

“———所以说,只要去描那些线就可以了。”

“……我明白了。这件事情我们明天再谈吧。”

医生离开了。

到最后,没有一个人相信我的话。

用小刀去切那种涂鸦的话,无论什么都能够齐整的切断。

不费什么力气。

如同剪刀剪纸一般轻易。

床也好。椅子也好。桌子也好。墙壁也好。地板也好。

……虽然没有试过,不过也许,一定,人也是。

大家似乎都看不到那种涂鸦。

不知为什么只有我能够看到的黑色的线。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一个孩子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明白的。

我想那一定是伤痕。

如同经手术缝合过的伤口一般,非常脆弱的地方。

因为,若不是那样的话,凭着孩子的力气是不可能把墙壁切开的。

———啊啊,直到现在也不明白。

世界就是这般满是伤痕,非常容易坏掉的地方。

大家都看不到。

所以心平气和。

但是我能够看到。

好可怕,害怕得走不得路。

完全像是,只有我一个人变得与众不同。

正因为这样。

从那以后经过了两周,却没有一个人相信我说的话。

从那以后经过了两周,却没有一个人,来探望过我。

从那以后经过了两周。

一直是,独自一个人生活在满是伤痕的世界之中———

不想待在病房里。

不想待在满是涂鸦的地方。

所以要从这里逃出去,去到没有任何人的遥远的地方去。

但是胸前的伤很痛,跑不了太久。

注意到时。

自己正身处城镇外的某处草原上,完全去不到什么遥远的地方。

“……咳。”

胸前很痛,非常地难受,不由得蹲下身去。

咳、咳。

没有一个人。

在夏末的草海之中。

我似乎就要这么消失了。

但是,在那之前。

“我说你,蹲在这种地方可是很危险的哟。”

身后,传来一个女性的声音。

“哎……?”

“不是什么‘哎’吧。你这么矮又蹲在草丛里根本就看不见嘛。小心一点吧,刚才差点就把你给踢飞了。”

那位女性很不高兴地指着我。

……这让我不禁有点生气。

在班级里我的身高可是能排到第四的,所以不应该算是矮才是。

“被踢飞什么的,谁啊?”

“傻瓜,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在这里的只有我和你,除了我以外的人又是谁呢?”

那位女性抱起胳膊,满是自信地说道。

“算了,在这里相遇也是某种缘份,稍微聊一聊好吗?我的名字是苍崎青子,你呢?”

完全像是面对老朋友一般轻松,那位女性将手伸过来。

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我将自己的名字远野志贵告诉了她,并且回握了她那冰冷的手掌。

与那位女性的谈话十分快乐。

这个人并没有因为我是一个孩子而对我所说的话加以轻视。

完全是站在一个朋友的立场上听着我所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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