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解释了一句，躺到他那张病床上，小心翼翼跟他保持着一点距离，以免碰到他伤口。
池栾反倒不介意那些，一把拦住她的腰，把她拽进了怀里。
他趴在她脖间，轻轻嗅了一下。
“干什么呢？你别乱来。”林烟缩了缩脖子，警惕道。
他现在刚从鬼门关回来，要是想着那档子事，未免太混蛋了。
“把你脑子里的那些黄色思想收起来，”池栾义正言辞教训她，“整天胡思乱想些什么？我只是闻闻你身上的味道。”
“味道？”
林烟以为自己头发或者身上没洗干净，
她身体一僵，拽过一绺头发闻了闻，又举起手臂嗅了嗅。
只有洗发水和沐浴露的味道，没有别的啊。
“我洗干净了！”林烟强调道。
“傻子。”
池栾笑出声，抬起头，在她脸上亲了亲。
林烟一头雾水，怎么又说她傻？
“跟简曼吟演出轨太难了，她也不知道什么毛病，非要当着你的面牵我手，挽着我的胳膊，或者躺在我怀里。”
要不是怕计划失败，他当时就想把人推开！
池栾抱着林烟，跟她抱怨，“我觉得我洁癖好点了，可被她碰一下，总觉得浑身都是细菌。”
每次当着林烟的面，他跟简曼吟得演戏。
等一跟林烟分开后，他就钻进洗手间，皮都快刷掉一层，却还是觉得自己脏。
池栾说完，没听见林烟声音。
他低头一看，见她已经睡着了。
她眼睛哭得肿得跟核桃一样，之前没太看出来。这会儿距离近了，他才看到她眼底下浓重的青影。
原来他每次喊林烟的时候，那句“我在”并不是在做梦，是她真得在回答。
“好梦。”
池栾低头吻了下林烟的额头，这才沉沉睡去。
……
“陆院士，池先生？”
“池先生！”
“王医生你快过来，池先生病房里没动静，不知道是不是又出事了！”
一阵嘈杂的声音响起，林烟猛地睁开眼睛。
与此同时，医生护士刚打开门冲进来。
双方视线正好对上。
林烟看着护士医生还有医生后面那一大堆实习生，乌泱泱一团。
而对面的人则看着挤在一张床上，这会儿还维持拥抱姿势的林烟跟池栾。
病房内突然安静了下来，陷入诡异又尴尬的沉默中。
林烟想从池栾怀里出来，又不敢碰他，担心扯到他伤口。她被这么多人看着，这会儿强装镇定，但臊得满面通红。
“怎么了？”
最后还是醒来的池栾打破了沉默。
他视线扫过众人，声音懒洋洋的，淡定得跟林烟行成鲜明对比。
护士被医生捅了一下，这才回过神，赶紧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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