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江慕跟周语嫣婚礼,她还是来了,待会儿应该还会“情真意切”给他们送上新婚祝福。
成年人之间似乎总是利益更重要些。
……
婚礼上很多宾客都没认出林烟,得知她是林烟后,或是惊讶或是好奇或是讥讽或是嘲弄或是面无表情地打量议论着她。
林烟被安排到了视野最好的位置。
婚礼开始后,她看着周语嫣跟江慕站在一起,郎才女貌,像是神仙眷侣。
到处都是或真心或虚伪的惊艳声祝福声,唯有林烟看着这一幕,觉得作呕,又忍不住心脏阵阵泛疼。
正如江慕所说,婚礼上这一切都是她渴求的,可却不是给她的……
“坐在二号桌的这位碎花裙小姐,你有什么要送给新郎新娘的祝福吗?”
林烟被身边的人提醒了一下,才知道主持人在说她。
她抬起头,能看到周语嫣得意的脸,一看就是周语嫣早就安排好的环节。
主持人走过来,把林烟拉上台。
“你最好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
江慕就站在林烟身旁,蹙着眉低声警告道。
林烟站在舞台最中央,恍惚间却觉得像是回到了瞳瞳的灵堂上。
她像只狗似的跪在地上,身前挂着牌子,四面八方都是充满恶意的打量。
她拿着话筒,却没能发出声。
“像她这种人品低劣,老天都看不下眼让她病入膏肓的人,送上最好听的话都不算祝福,只能说是诅咒。
”
江慕嫌林烟磨蹭,冷冷说了一句,主持人便头冒冷汗地拿走了林烟手中的话筒。
很快有人过来,把林烟带了下去。
只是下台时,也不知道谁摘掉了林烟的帽子,露出一颗光光的脑袋,台下人发出一阵哄笑。
“谁拿了我的帽子?”林烟四处扫了眼,没找到,哑着嗓子喊了一句。
可却没有人应声。
只有江慕冷漠的目光落在林烟身上,凉薄的话像是恨不得把她钉入地底,“再在这里闹,就给我滚出去!”
林烟摸了摸头,安静寻个座位坐下了。
旁人有人盯着她,肆意嘲笑——
“也不嫌丢人,我要是她,早就走了。
”
“人家江少跟周小姐肯定不会邀请她这种人参加婚礼,也不知道她怎么混进来的。
”
“没脸没皮,不知羞耻!”
林烟任由他们说,坐着不动,只是眼睛死死地盯着台上,而手里攥紧了那小瓶氰化钾。
台上,花童在新娘前面撒花,这是婚礼上很常见的环节。
可是,台上的两个花童是南南跟乐乐。
南南坐在轮椅上,看上去却很高兴。
他接过话筒送祝福时,异常真诚。
而乐乐红着眼,看上去不情不愿,也压根没人给她递话筒。
所谓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周语嫣让两个孩子上场,还可以理解为纯粹为了报复她。
那江慕呢,他有考虑过两个孩子感受吗?
哈,他根本就不在乎她生的孩子,更不在乎没血缘关系的乐乐吧?
林烟身体又开始疼了,嘴里也因胃酸反涌染上一股难闻的味道。
她吞了几颗止疼药,又拿着纸巾擦去了嘴角的血迹,喃喃自语,“这一切马上就要结束了……”
他们很快就没办法再欺侮她,也没办法再捉弄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心思的两个孩子了。
所有人都在看新郎新娘,林烟趁着没人注意,把氰化钾弄到了指甲里。
恰好婚礼仪式结束,周语嫣附在江慕耳畔说了什么,他只是稍稍迟疑了下,然后便和她一起朝林烟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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