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落下,朝堂上立刻鸦雀无声。
南非齐始终注视着众人的表情,也知道云景天的话都起了什么作用。
其实他并不关心真相,他看重的,另有其事。
略一沉吟,南非齐道:
“上将军,其实朕也好奇,那张嬷嬷为何要害死罗氏?算起来,这柳氏的杀人动机倒是更合理一些。”
云景天沉着应对:
“回皇上,张嬷嬷临死前曾说过,她就是恨不得罗氏死,至于二人的是非恩怨,恕臣不知。至于柳氏,她出身商贾之家,虽然个性张扬了些,但为人还算单纯,绝不至于杀人。何况臣的母亲在死前曾留下遗训,绝不允许柳氏成为正室夫人,因而柳氏这辈子也只能是个妾室,罗氏在与不在,与她关系并不大。”
南非齐微微勾唇:
“上将军此言差矣!女人心海底针啊,朕的后宫里,争风吃醋的女人大有人在,可是在朕的面前,一个个还不都是乖顺得像只小猫儿一样,不敢露出她们的狐狸尾巴?”
南非齐的话听起来不轻不重,却像是在驳斥云景天的言论,谁又听不出来?
刚才同情云景天的人,又开始默默地腹诽,幸亏刚才只是悄悄议论,没有当着南非齐的面说出来。
否则,不就等同于与皇上唱反调?
片刻的沉默后,只见刚才第一个想要站出来说话的户部尚书宋运诚又站了出来,说道:
“皇上,依臣之见,这件事虽说发生在上将军府,却并不能以家事而论。这显然是一桩蓄意谋杀案,若是此事不能彻查,必然要助长恶人的歪风邪气,此后人人效仿,岂不是家家无宁日?难道日后的朝堂之上,皇上都要跟臣子们讨论谁家又出了什么血案、谁家后宅又是如何争风吃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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