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这几个老怪怎么也赶来了。”面目阴冷的二喇嘛,忍不住暴了粗口,低声骂道:“大师兄,事情怕是要难办!也不知道师傅他老人家能不能赶来?”
“想死啊,噤声!老怪们的耳朵可不是摆设。让他们听见你骂他们,即使是不杀咱们,给你我几个大耳光,剁个胳膊砍条腿,你不得干受着?”带头的大喇嘛神情紧张地低声道:“咱们师傅远在万里,怎么可能赶巧来到?眼下,只有见机行事。”
带头的大喇嘛说着话,抬起头,对着天空凌立的那几个人,双手合什,环顾施礼,笑容可掬地高声说道:“阿弥陀佛!几位前辈,怎么有雅兴驾临这不太一山?小僧这向有礼了!”
“哼!”西面的人,也是一个喇嘛,只不过是身披大红袈裟,头顶大红鸡冠帽。一张大脸面色青黑,极其淡漠。盘腿坐在空中,仿佛是坐在法座上,凛然不可侵犯。用鼻哼做答。
“呵呵,小嘎玛,你师傅还健在吧?没去西方极乐世界耍耍?”说这话的是南面的一个秀才模样的人。枯干瘦小,吊梢眉,三角眼,朝天鼻,吹火嘴。面目极为滑稽,嬉皮笑脸。言语却极其恶毒。明着是笑容可掬的问侯,骨子里却是诅咒。
“无量天尊!”北面的是一个道士,左手一甩手中拂尘,右掌施礼。这个老道士红光满面,宝相庄严。然而,尽管他努力向斯文庄重靠拢,却怎么看怎么象个屠夫。
“罢了,无须多礼!”东面的是一介儒生,面色平和地摆摆手,和蔼可亲地笑问:“嘎玛禅师,请问找到那万年天参果没有?”
所有人闻言,都是立时面色大变。三个先到的喇嘛,更是面色大变,仿佛做贼被逮住。
“哈哈……”秀才模样的人肆无忌惮地大笑道:“怎么啦,一个个跟偷汉子被捉住的小婆娘一样。百里兄他只不过是将你们这些偷汉子的小婆娘捉住,又没趁机让你们那什么,也没告诉你们的汉子。做什么都跟被阉割了一样?”
“嗨,我说长鱼兄,你几时能将你这古怪的脾气改一改?”百里青云摇头苦笑。
“哼!长鱼歪仔要是不挑拨离间了,公鸡也能下蛋了!”西面的大喇嘛冷笑道。
“哈哈,答禄大师这话说的不假。长鱼歪仔虽然不长胡子,却是连毛胡子吃炒面,里挑外掘。走到哪,都忘不了挑拨离间,制造混乱。然后好浑水摸鱼。”屠夫模样的道士拂尘一甩,笑呵呵地嚷嚷。
“哎哎,两位仁兄。秀才我又没抱着你们的婆娘上床,更没抱你们的孩子下井。怎么都冲我来了?”酸秀才嘻嘻哈哈。
“呸!哼!别的坏家伙,是当面叫哥哥,背后下家伙。你可倒好,是当面叫哥哥,当面就掏家伙。鲍俎兄,你听到没有。长鱼歪仔刚叫你一声仁兄,就要抱你婆娘上床。幸亏贫僧没有家眷。要不然,真得防备他将儿子丢井里。”被称为答禄大师的红袍大喇嘛,一点出家人的风范都没有,迫不及待地冷笑着挑拨离间。
答禄大喇嘛是西域太白国百丈寺的僧人,俗姓答禄。出家后,便以此为法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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