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啸天笑笑,摆手让宫女们全都退了出去,揽着她坐下,说:“前两天朕与你说过张豪的事,你还记得吧?”
云锦点头,也猜到了:“大臣们又上谏了?”
齐啸天凝了眉,说:“这次朕不能忽视不理,也实在是张豪太不像话!他是工部侍郎,从各项工程上营私图利也就罢了,居然还闹出了人命案。现在别人把他的罪证罗列清晰,呈到朕的面前来,朕若再置之不理,岂不是昏君?”
云锦早料到张豪的事不会简单,就是没大事,也会被栽出大事来。
“刚才在百花轩也发生了一件事。”云锦将刚才的事讲了,拧着眉沉闷不语。
“张玉婵?她有胆子把珍妃给弄伤?”齐啸天听的稀奇,仔细看着她,确信了不是玩笑,这才说:“你说皇后对她杖责二十,你就没求情吗?”
云锦苦笑:“皇上以为我是铁石心肠吗?情自然是求了,可我说的话哪里管用啊,反倒被她们责斥故意偏袒张玉婵。我虽是偏袒,可实在是事有蹊跷。皇后本说要杖责四十呢,那四十杖打下去,张玉婵还能活吗?最后还是珍妃求情,这才减免了一半。”
“哦?”齐啸天品出了奇怪,但这件事他并不想管,他最关心的是张豪的事。
云锦满脸不悦的靠在他身上,撒娇的说:“人被打成那样,我也没来得及看上一眼就被带走了,估计那伤要养上一个月才能好呢。皇后说要她抄千遍的书,这样算下去,何年何月才能许她回家呀?”
“你想怎么办?”他笑着反问,有心顺着她。
云锦坐直了身,很认真的说:“还求皇上出面说情,让张玉婵回家养伤吧,养好了伤再抄书也不迟。反正罚也罚了,她的命都丢了大半条,珍妃也该解气了。”
齐啸天缓缓点头,忽而问:“那张豪的事……”
云锦沉默了片刻,重重叹口气,很是无奈:“后宫里的事我或许会任性,但朝堂上的事我不能插手,再说,张豪也实在太离谱!皇上不必顾念我,只管以律法处置,这张豪如此为官,我断不能纵容他!”
“你不会怪朕?”齐啸天再度试问。
“不会,皇上只管放心。”轻笑着承诺,紧接着娇声道:“以后没了张家走动,我可是会无聊的,皇上得多些时间陪我。”
“那是自然,朕乐意陪着你。”齐啸天顿时心神俱畅,搂着她说了些话,然后就要起身:“朕还有事处理,看你也累了,歇会儿吧。关于张玉婵的事,你放心,朕等会儿就让全德去坤宁宫传话。”
“好。”她知道,他是要去处理张豪的事。
云锦已命人去张府通话,一个时辰后,张豪与其夫人匆匆求见。
两人皆是神色惶然,跪拜之后也不起身:“娘娘,请救救小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