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柔软处被触及,也让她有些不忍心。说到底,张玉婵只是个普普通通的闺门小姐,虽有虚荣,有点小心机,但不是恶人。可话又说回来,谁在一开始就是恶人呢?何况,她姓“张”,是张豪的女儿。
“怎么回事?”云锦皱眉淡问。
“皇后驾到——”还未等回答,皇后就到了。
“皇后娘娘吉祥。”众人行礼。
皇后环视众人一眼,目光落在珍妃受伤的胳膊上:“怎么回事?”
“皇后,臣妾来说吧。”叶兰儿说道:“方才珍妃与张小姐在说话,不知为什么,张小姐突然将珍妃推到,使得珍妃被摔碎的瓷片划伤。”
皇后皱了眉,虽未下定语,却眼神冷厉的盯住张玉婵:“这么刁钻的小姐!张玉婵?就是与叶状元指婚的那位张小姐?”
“正是。”
皇后没再接着说,转而审问张玉婵:“身为官家小姐,就如此不懂礼数,不懂宫规吗?连对珍妃都敢动手,在宫外还不知是什么样子,这样的‘小姐’,哪里配得起叶状元。”
一席话将张玉婵说的脸色涨红,羞愤不已:“皇后娘娘,不是我,珍妃不是我弄伤的,请皇后娘娘明察!”
“不是你?”皇后挑眼询问珍妃。
珍妃咬唇说道:“皇后娘娘明鉴。原本这伤不算什么,臣妾本不想深究,可前几日赏花宴时,她曾将臣妾推入潭水之中。这已经是第二次,臣妾岂能一再姑息?实在有损皇家尊严,也让臣妾难堪。张小姐说不是她推的臣妾,难道臣妾会无聊到弄伤自己吗?”
“珍妃的话不无道理,若说珍妃有心栽害你,你倒说出个理由来。”皇后摆出宽大的姿态。
张玉婵却是哑口无言。总不能说是因为叶白尘……只怕那样,她更难逃脱。
“娘娘……”最后,她只能再次期希的望向锦妃。
皇后也顺着望过去,淡淡的问:“锦妃如何看待此事?”
云锦皱了皱眉,摆明偏袒的说:“的确是玉蝉有错,但她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害珍妃,只能说是意外。我看珍妃这段时间气色不好,应是多虑了。还请皇后娘娘宽厚仁慈,请珍妃宅心宽恕,饶了她一回吧。”
珍妃没料到她会公然偏护,登时声硬:“锦妃这是摆明了偏袒她?难道说,非得等到她将我害死才能定罪吗?”
云锦淡淡相对:“珍妃言重了。皇后为后宫之主,就由皇后论断吧。”
“哦?让本宫做主?”皇后轻笑,却不急着发表定断,又朝兰贵妃询问道:“兰贵妃怎么看呢?”
“皇后是后宫之主,这种事应有皇后处置,不过……”话音一顿,说:“臣妾也认为,一次是巧合,可没有次次都是巧合的。”<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