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好天气,珍妃选择往御花园散步,然而在岔路口,她方向一转,去了坤宁宫。
“皇后,珍妃娘娘来了。”宫女禀报。
皇后正站在腊梅树边欣赏嫩黄的花苞,见她来,笑容满是玩味。
珍妃走近,福身行礼:“给皇后请安。”
“珍妃不必多礼,这会儿怎么有空过来?”皇后闲适的问话,转身往回廊内走,宫女新添了茶。“珍妃坐吧。”
“谢皇后。”珍妃落座,不过是拣些场面话闲说,面上力作镇定,心中却紧张不已。
皇后以余光打量着她的表情,一番客套后,关切的说:“我看你气色不大好,病了吗?”
珍妃强笑,敛着眼中苦涩说:“让皇后见笑了,我不过是近来睡眠不好,没什么大碍。”
“哦,可要好好保养身体。”皇后柔声嘱咐,紧接着望花一叹:“女人啊,就像花一样,只有细心爱护才能开的美丽。然而,花开有期,女人的青春有限,花谢还能再开,我们的青春一去不能重返。即使没人爱惜,咱们自己也要爱惜。”
“皇后说的是。”珍妃笑意越发苦涩。
皇后又叹:“咱们还算是好的,可怜兰贵妃在太庙中侍奉先帝,青灯古佛。”
珍妃心中一动,张眼望去,清楚的看到皇后眼中闪过一抹光。回想前事种种,心中仍是不忿,也附声道:“兰贵妃是可怜。”
从圣恩寺回来,云锦斜倚在窗台上看满园花草,忽而瞥见一名宫女蹲在那里给花草浇水。此时正值太阳西落,暮色将起,浇花的宫女是冬儿。
抬手招来翠翘,低声问:“当初一共是四名宫女,四名太监,打发走了两个,这个冬儿我知道,下剩的都本分吗?”
翠翘点头:“冬儿是娘娘说暂时留下,其他的人也没法异样。”
她低眉想了想,说:“冬儿不能留了,想办法,把她弄出去。”
翠翘有点为难:“她做事很谨慎,不容易寻到把柄……”
“下午的时候珍妃去了坤宁宫吧?”她蓦地问。
“是,好像坐了半个时辰才回来。”翠翘看见她眼睛里一道闪亮,知道她是有了主意。
果然,她抹出似笑非笑,说:“她并不知道冬儿是皇后的人,所以、我们就来出借刀杀人,以她的性子,绝对会往套里钻!”
翠翘也明白,珍妃几次独自去坤宁宫,绝对不正常,想必就是要和皇后保持一致,对付锦妃。连她那样的人也会因嫉妒而卷入争斗,别人就更不用说了,或明或暗,都在等待合适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