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雨昕大叫一声。猛然坐起了身。此时眼前无比昏暗。只有阵阵地檀香还有手下温软地床褥才让雨昕舒了一口气。自己原来还在马车上。忽然。感觉身上一阵寒冷。雨昕才发现她地里衣已经被汗水打湿。紧紧地贴在自己地身上。而发丝亦贴在她地双颊。抹了抹额上地冷汗。雨昕感觉自己地脑袋越来越昏。身子一会儿冷地像掉进了冰窖。一会儿又热地如蒸着桑拿把滚烫。终是忍受不了。啪地一下又躺了回去。不醒人事。
翌日,本想叫雨昕起床梳洗的婢女们也发现了雨昕的异样,连连告知给御史大人夜月,而正在整理士兵的夜月一听,心一惊,随即便明白了过来,是昨晚的自己害了她。转过身,立即让副将去带随行大夫去公主那,而自己则与婢女们跑回了马车上。
此时的马车上有一个婢女,正为雨昕换着湿帕。见夜月进来,连连起身跪礼,夜月拦下了她,让她继续之前的动作,而自己则上前查看雨昕地情况,伸出手探上她的额间,虽然婢女已经用湿帕为她降温,可是额前的热度也只是少了几许。冷汗此时滚滚滑落,已经把雨昕的秀发全部打湿,而她的脸色时红时白,让夜月急的向热锅上的蚂蚁无可奈何。
等看到随行大夫的身影时。夜月才缓了一口气,连连把那随行大夫给拉了上来,也不看看他地蛮力,让那文弱的大夫脸刷的一下白了,等上了马车。又被夜月给推到了雨昕的跟前,而随行大夫要不是见夜月是自己地顶头上司,怕是会吹胡子瞪眼睛了,见到夜月的急色,随行大夫只能暗暗的扭了扭自己的受伤的胳膊,暗暗叹气,转过身摸上雨昕地脉搏。接着再探上了雨昕的额头,点点头便有了答案。
下了马车。随行大夫见夜月一脸急色,心里便是一阵爽快。急啊急啊,就是要急死你丫的。谁叫你刚刚真么狠,本想再延着等会说。以报刚刚的小仇,只是见到夜月逐渐想吃人的目光,大夫的心里还是怕怕的抖了抖答道:“大人,公主是因为舟车劳顿,染了风寒,等我开些药,她喝下后便会好了。”
听到雨昕地病会马上好起来,夜月就是一阵心安,连连让士兵带着婢女大夫去熬药,而自己则吩咐副将们先暂时歇息,因为公主的突然地病情,不能在行走,所以只好又重新扎营,虽然如此,士兵们倒没有什么意见,因为此时的他们心里都佩服着雨昕这位和亲保国家地公主。
昏睡中的雨昕只感觉一股难闻地味道冲入自己的鼻间,想要躲开,却因为脑袋太重只能放弃,而迷迷糊糊地她见到那恶心的东西正缓缓的流入自己的嘴里,本想拒绝,可惜,还没等自己开口,就被药给噎住了,连连咳了出来,而在一旁的夜月见此,连连为雨昕抚气,终是让那张涨红的小红给缓和了下去。
“苏马,你小心一点,不要再噎着公主了。”听到夜月的责怪,被唤作苏马的婢女急急的点头,手上的动作更加小心了,等婢女喂好了药,夜月便下了车,因为现在婢女们要给公主换干干的衣服,不能让公主一直这么湿着,不然的话更容易患病。
当雨昕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褥上,旁边飘来白粥的香味,而夜月则坐在她的旁边,凝视着她的脸。
看着他,雨昕眼里忽然冒出愤怒的火花来,昨夜是他再次推开了她,为什么还来这里?可是看到这张脸上写满了关心,雨昕却没了话再质问了。此时的夜月静静的看着她,把白粥送到她的嘴边,她本想打翻那碗粥,却发现自己虚弱的毫无力气。
看着她,夜月苦涩的说道:“对不起……”
说完,便端着白粥缓缓的为她喝,雨昕看着那白粥,本不想张嘴的,可最终没有忍住,缓缓的喝下去……
见雨昕的精神稍好了许多,夜月便下令继续前进,为了不让加重的雨昕的身体负担,本来一天的行程变成了两天,而在夜月与婢女的细心照顾下,雨昕也慢慢的恢复了一些元气……
“妹妹,我可是听说,那月溪王国派了一名国色天香的公主来咱们惠尚王朝想与皇上和亲的,你说这是不是笑话?一个野蛮的地方竟然也想攀上咱们天朝?!”一身深兰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将乌黑的秀发绾成流云髻,仅插了一珠玉簪.脸上薄施粉黛,而此人正是皇帝身边得宠的静淑仪,而她此时对着说话的对象正是皇帝另一名宠妃-苏婕妤。
听到静淑仪的话,苏婕妤挑了挑眉,纤细的手指中间夹着一粒黑棋,轻轻的放在白棋前,淡淡的说道:“噢?那公主能貌美过姐姐吗?想来那蛮荒的地方,再美的人也美不到哪里去,倒是可惜了那个沦为牺牲品的公主了?”淡淡的语气中尽显鄙夷,此时的苏婕妤一身浅蓝色挑丝双窠云雁的宫装,头上挽着一支碧玉玲珑簪,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
见她如此平和,静淑仪只笑不语,也执起手中的白棋与她对弈起来,虽然苏婕妤一脸平静,心里却涌上了巨大的海浪,自始自终认为皇帝只能是自己的她,眼里是容不下任何一颗沙子,现在的静淑仪已经让自己头疼了,如果再来一个所谓公主,自己岂不是更难行走,只是心中虽有巨浪,但是苏婕妤却能沉住气,不冷不得热,让人猜不出她的心思<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