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国是看到了胜利的希望,反观川国那边,则是如丧考妣,本就混乱不堪的川国朝廷这时候也更加混乱了。
现在,肖香已随川王的灵柩一同回到昭阳,只是在朝堂上无人关心如何安葬肖轩的事宜,人们所谈论的都是北方的战事。
第一个向肖香发难的便是肖渊。肖渊一直提倡议和,暂时接受风国的条件,可没想到肖香自己擅做主张,派出布英去与风军作战。现在倒好,风军势如破竹,连续突破雷泽、宜苏二郡,业已攻入双棠郡,照目前的局势来看,相信双棠郡也坚持不了多久,一旦双棠郡又被突破,风军便可插入川国的腹地,能威胁到川国的都城昭阳了。
在朝堂上,肖渊当众责问肖香是谁给她的权利可以不知会朝廷,直接派兵出战的?
肖香在肖渊的责问下沉默未语。倒是张思图看不下去了,站出来说道:“二公子,先王故去,储君有权调动军队。”
“储君?”肖渊看向张思图,说道:“张将军,你为何称五妹为储君?”
张思图皱着眉头说道:“大王在世之时,不止一次提过要立五公主为储君……”
不等他说完,肖渊伸手道:“父王的遗诏何在?”
“这……末将没有,大王故去之时也未来得及留下遗诏。”
“这么说就是空口无凭了?既然没有凭证,储君又岂是你能乱叫的吗?”肖渊脸色阴沉下来,两眼直勾勾地怒视着张思图。
“这……”张思图语塞。肖香深吸口气,正色说道:“王兄,大敌当前,我想现在不是讨论谁为储君的时候吧。”
肖渊凌厉的目光终于从张思图身上移开,他对上肖香的目光,说道:“好!不讨论储君,我们就来讨论一下北方的战事好了。风军现在已经打进双棠郡,再这样败下去,用不了多久风军就打到昭阳了,五妹,你可知道你这次闯的祸有多大吗?”
肖香暗暗握拳,好大的一顶帽子扣在自己的头上啊!她正色说道:“布将军乃我大川最优秀的将帅之一,我相信,布将军一定能挡得住风军,甚至还能打退风军!”
“一派胡言!”肖渊挥袖道:“现在风军已经突破两个郡了,可你的布将军在哪里?传回来的告急文书里,没有一封提及过他,布英现在究竟在何处?”
是啊,布英和他的二十万大军现在在哪呢?这一点连肖香自己也不清楚。自布英率军北上之后,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杳无音讯,肖香一直没有接到过他传回来的战报。
见肖香皱着眉头不说话,肖渊冷笑出声,说道:“也许布英现在业已率军投降了风国,王妹,这就是你重用的‘栋梁之材’啊!”
大公子肖亭站出来说道:“好了,二弟和五妹不要再吵了,现在看来,布英已经指望不上,我们还是先商议一下派哪位将军去抵御风军吧!”
此时,肖亭表现出兄长的风范,摆出一副以大局为重的姿态,但话里话外还是暗藏着诋毁之意。
三公子肖玉捂嘴轻笑,柔声说道:“大家别忘了,布英的家人还都在昭阳,布英叛国,理应处斩他的家人才是!”
肖亭和肖渊闻言,双双大点其头,赞同道:“三弟说得对!”
看着自己的这些兄长们,肖香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猛然转身边向大殿外走去,同时边头也不回地说道:“你们就在这里慢慢商议吧,不过,布将军绝不会叛国,更不会向风人投降,谁若是敢动布将军家人的一根汗毛,本宫便与他拼命!”
“五妹,你别走啊,五妹……”肖玉看着肖香的背影连连召唤,可后者像没听见似的,时间不长,人已消失在大殿外。
肖玉撇了撇嘴,晃着脑袋愤愤不平地说道:“什么态度嘛,都是被父王宠坏的!”
布英现在在哪?川国朝廷都不清楚,风军方面就更不清楚了,甚至风军都不知道川国还有派布英来抵御他们的进攻。
且说唐寅率领的飞羽军,这曰他们攻打到双棠郡的三道沟一带。从这里再往南,就是双棠郡的郡城,临齐。根据探报回传的消息,临齐有川国重兵镇守,在临齐的两翼,四平镇、林合镇还各驻扎着一支川国的家族军。郡城临齐和四平镇、林合镇呈犄角之势,不太容易攻打。
己方的下一步该怎么做,唐寅特意找来青羽,与他商量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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