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快走出营帐的时候,恍然想起什么,侧头说道:“皇甫长老,有些灵武上的事情本王想不明白,你可愿到本座的寝帐一坐?”
皇甫秀台满脸的茫然,唐寅现在的修为比他低不了多少,何况他又是暗系修灵者,又有什么是他想不明白而要询问自己的呢?
见他一脸的呆相,旁边的金宣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有时候她真怀疑皇甫秀台脑子里装的都是糨糊,风王这么讲明显是在帮他脱身,他倒好,还真把风王的托词当真的。
金宣拉了拉皇甫秀台的衣袖,说道:“既然风王殿下有请,皇甫长老还不赶快过去?”
皇甫秀台不解地看着金宣,见后者的一对美目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皇甫秀台心中一动,总算明白了唐寅的用意。
他应了一声,而后又环视一眼在场的众人,摇头叹息,转身跟随唐寅而去。
眼睁睁看着皇甫秀台跟着唐寅走了,过了半晌,营帐内才像是炸了锅似的,东方夜怀弟子们纷纷说道:“川王殿下,师傅明明是被皇甫秀台所害,难道我们就惩治不了他吗?”
肖轩苦笑,现在皇甫秀台有唐寅护着,他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心里这么想,嘴上自然不能这么说,他缓声说道:“此事,本王还得与风王再商议,诸位放心,本王必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说话间,他站起身形,不愿在风营内继续久留,迈步也走了出去。肖轩一走,在场的川将和川国侍卫们也随之纷纷离去。到最后,只剩下一干长老和神池弟子们。
人们面面相觑,锺颌狠狠跺了跺脚,怒声抱怨道:“这里是神池,而不是风国,凭什么我神池的事他风王可以插手,可以左右最后的定夺……”
他话还没有说完,吕健已急忙抬手拦住他,低声说道:“锺贤侄,现在我神池的情况大家都心知肚明,在没有选出新圣王之前,风川二国恐怕都不会从神池撤军,神池也势必会受制于风川两国。”推选新圣王的过程,说白了其实就是风川两国角力的过程,现在来看,风国先发制人,已占据了上风。
且说唐寅,带着皇甫秀台和金宣回到自己的寝帐。
刚进来,皇甫秀台便拱手施礼道:“老夫这次真得多谢风王殿下出手相助,不然的话,老夫今曰怕是……”得硬背这个黑锅,顶上杀人的罪名了。
唐寅淡然一笑,摆手说道:“皇甫长老不必多礼。你我相识这么久,也经历过不少的风雨,不管于公于私,我都是倾向于皇甫长老你的。”
想不到唐寅能说出这样的话,皇甫秀台的心里也颇受感动,他动容道:“风王殿下能如此善待老夫,老夫实在感激不尽,以后只要是风王殿下有事托付,老夫必定竭尽全力,为殿下分忧解难!”
“哈哈”唐寅仰面而笑,说道:“有皇甫长老的这番肺腑之言,也不枉费我的一片心意了。”
说到这里,他收敛笑容,话锋一转,正色道:“皇甫长老,此事并没有完啊,肖轩也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这段时间,你最好就待在家中,不要再外出了,避免发生麻烦。”
金宣连连点头,应道:“殿下说得对,师兄,现在是多事之秋,你就老老实实的待在家中,万不可再出去惹事生非。”
皇甫秀台满脸的无奈,感觉在唐寅和金宣的眼里,自己就像个小孩子,当然,他也知道他俩是出于好意,他感激地一笑,说道:“老夫自有分寸。”
唐寅笑呵呵地说道:“待在家中喝喝酒,乐得清闲,倒也是件美事。”说着话,他回头对尹兰道:“把我的酒取来一坛。”
“是!大王!”尹兰答应一声,扭身而去。时间不长,她抱回来一坛酒。唐寅向皇甫秀台一笑,说道:“这坛酒出自神池,我尝起来感觉还不错,就送于皇甫长老吧。”
皇甫秀台倒也不客气,含笑接过,说道:“老夫先多谢殿下了。”
唐寅说道:“好了,也没有别的事,我派人送你回府。”
“实在是麻烦殿下了。”
“哎,皇甫长老不必于我客气。”唐寅摆摆手,随即让阿三阿四安排直属军将士,送皇甫秀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