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轩看看韦信,再瞧瞧主战的众青年将领,最后把目光落在唐寅身上,意思是你也别光让孤一个人唱独角戏啊,你也得说两句嘛。
唐寅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噗嗤一声乐了。主战的众人脸色同是一沉,一道道冷如冰箭的目光向他射去。大司空韦信问道:“风王笑什么?”
“笑你等无知啊!”唐寅慢悠悠地说道。
“你……”别说韦信和主将的众人闻言大怒,即便是那些不主张对风出兵的大臣们也都露出不悦之色。
唐寅说道:“宁国与我国有不共戴天之仇,光是暗中勾结我国叛贼弑君这一条,就足够本王对宁出兵的了。莫国虽与我国为盟国,但邵方背信弃义,率先挑起事端,对莫用兵,也是我国的无奈之举,至于安、桓二国,皆曾对风用过兵,积怨已深,我国出兵讨伐,也是合情合理。”
韦信听后差点气乐了,摇头说道:“好一个口若悬河、巧舌如簧的风王啊,就算你说的都对,你风国都有理,那么,当初对风用兵的也包括我川国,风王是不是也打算有一天要对我川国用兵啊?”
这句话算是问到点子上了,川国的文武大臣们纷纷把目光集中在唐寅身边,看他如何回答。
唐寅淡然一笑,说道:“韦大人问得好极了,风川两国是有积怨,但拿这些积怨与我们现在所面对的强敌相比较,根本就不算什么,也完全可以放到以后再说。”
“哼!”韦信冷笑一声,质问道:“那在下倒想问问风王,我们所面对的那个所谓的强敌又是谁?”
“神池!”唐寅直言不讳地说道。
“神池?”韦信愣了一下,接着仰面大笑起来,他还以为唐寅能编出来一个多么了不起的强敌呢,原来是把神池拉出来做挡箭牌啊!
他边笑边摇头说道:“神池一直不插手列国国务,怎么就成了川风两国的强敌了?简直一派胡言!”
唐寅笑了笑,说道:“神池的所作所为,本王说出来你们也未必会信,就由神池的大长老代本王来说吧!”说着话,他看向肖轩。
后者点点头,震声道:“宣皇甫长老入殿!”
站于大殿门口的侍卫们立刻把肖轩的话唱吟出去。时间不长,皇甫秀台从外面走了进来。
川国大臣们一个个面露惊讶之色,心中暗道:怎么连神池的大长老也来了?难道神池发生了什么变故不成?
正当众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皇甫秀台已穿过众人,来到大殿前,分向唐寅和肖轩拱手施了一礼。然后在唐寅的授意下,他将神池之事娓娓道来。
正如唐寅所说,如果此事由他来讲,在场的大臣们恐怕没人会相信,只能当他是胡乱编造的,但让皇甫秀台来说,便由不得众人不信了。
等皇甫秀台讲完之后,川国的大臣们不约而同地倒吸口凉气。难以置信,世间竟然还会有此等玄妙之事,灵武学中竟然还有此等歹毒之技能,而一向崇尚光明系灵武的神池还暗中培养了大批的暗系修灵者,更甚者是利用这些暗系修灵者偷盗各国适合修炼灵武的婴儿,使神池的灵武人才可以经久不衰,源源不断?
在他的讲述当中,有太多令人感觉不可思议之事,也等于是让神池千百年来神圣的形象彻底幻灭,许多大臣一时间都反应不过来,站在那里,嘴巴张开好大,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
在场的众人当中,最痛心的就属皇甫秀台,神池的声誉被广玄灵败坏到如此地步,即便能铲除祸害,可曰后再想重建声誉和威望,又谈何容易啊,那又得经过多少代人的努力啊?
他深吸口气,压下激动的思绪,幽幽说道:“广玄灵利用见不得光的秘技,圈养傀儡,存活至今,实乃罪大恶极,人神共愤,本座希望列位大人能放下风川两国之间的成见,联手灭贼,还神池一清白。”说着话,他高抬双手,一躬到地,动容道:“本座在此……先谢过列位大人和将军了!”
能让皇甫秀台那么高傲之人做到这个份上,可见也是被*到一定程度了。川国的大臣们面面相觑,随后,慢慢垂下头,皆沉默不语。
韦信见状,清了清喉咙,沉声说道:“在下以为,神池之事,还应由神池之人自己去解决为好。至于当今的神池圣王究竟是广玄灵还是广寒听,那又与我国何干?就算皇甫长老句句属实,在下以为,我国也不应插手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