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又如何,无论怎样的代价都已经许多人付出过了,而且成功登上圣钟塔楼的圣孟思特荣誉学员也远远不止一人,在圣钟的钟身之上留下印记的人也有三名,难道你认为我这名冯・奥博斯坦家族的嫡长子,光辉神裔血脉的继承人会失败吗?”
温吉利斯本不是一个高傲的人,即是前世也从来没有与人激烈争执或是大骂过,即是父亲对于他做出的决定提出了质疑温吉利斯也并未产生气愤之感。
但是即使是一名温和的人对于这种强烈的质疑依然有着些许不满,对我的未来提出诸多要求的是你,而对我追求上进提出质疑的人依然是你。
两世为人的温吉利斯纵使脾气再好也不免有几分愤愤之意。
身为父亲的克雷迪尔大公自然能够听出温吉利斯话语中的不满之意,但是他依然要问出这个问题自然有其必要的理由。
“圣塔钟楼只记载了成功登上顶峰的辉煌者的成功,但是却从未告诉过你在这些辉煌下所堆积的累累尸骨。”
克雷迪尔大公语气有些低沉,但是充满着不容质疑的威严。
温吉利斯心内不觉有几分诧异,攀登圣钟塔楼还需要以生命为代价?那也难怪今日父亲会专门为此次谈话开启议事厅。
“生命为代价吗?那么确实不轻了,但是我是谁?我可是克雷迪尔・冯・奥博斯坦唯一的儿子,光辉之神的血裔传承者,奥波司登荣光将由我继承并在奥博斯坦家族的历史上加上独属于我的光辉一页。”
克雷迪尔大公深深叹息着,如果只有这么简单就好了吧。
“孩子,你难道以为付出的代价仅仅只有生命吗?”
“难道不是吗?”温吉利斯反问,难道世界上还有比生命更为宝贵的代价了吗?
这世界上生命自然是极为宝贵的事物,曾有吟游诗人在诗歌中唱到在这炽阳照耀的伊思缇尔之下,即便是诸神的礼赞也及不上在这片土地上再多呼吸一刻的时光宝贵。
但是万万不要忘记,伊思缇尔是生者驻留之处,而死者将要去往何方却并不在伊思缇尔的职权范围内,比生命更为沉重的是灵魂与意志的自由。
“冯・奥博斯坦是贵族血裔联盟主要成员之一的事情你知道也有很久了吧。”
“是的,父亲,在我刚刚识字那年,也就是一一七九年十一月七日,那时候我刚识字不久,只认得大部分帝国现行通过文字,而贵族所使用的鸟篆文我只认识一千五百七十六个,大约只占了帝国记录的鸟篆文中的五分之一。”
温吉利斯强大的精神能力的外在表现之一就是这非凡的记忆力,当然这与温吉利斯是两世为人有着重要关系。
“时间过的可真快,已经过去快八年了啊。”
克雷迪尔公爵阁下有些感慨,流年轻逝转眼间就是沧桑变幻,令有些守旧或是怀念往昔的人们有些措不及防。
“是吗?我可不这么觉得,这些年的时间我都历历在目,充实而满足,那么父亲您可以不在感慨光阴了吗?”
对于大公阁下这套高深莫测的样子温吉利斯可以说是见过太多次了,早已有了疫苗般的抵抗力,这套作风在身为克雷迪尔儿子的温吉利斯面前已然不太管用了。
“呵,圣钟塔楼并不是建立在圣孟思特学馆的土地上,甚至不属于帝国领土,你们在圣孟思特所见到的那座白色钟塔不过是圣钟塔楼所展现出来的虚影而已。”
“那么?圣钟塔楼内的钟声是从何处传来,据圣孟思特编年史记载圣孟思特阁下铸造的圣钟一直存在于圣孟思特学馆当中,怎么会不在圣孟思特学馆更不属于帝国领土的地方?”
克雷迪尔大公的声音中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人不禁沉迷其中。<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