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接近的那一瞬,有人及时从后面救了她,随后心的眩晕,待她再次睁开眼,眼前的那片郁郁葱葱的原始森林已经变成了一片望之不尽的绣林!
那人从后面放开了她,木莲霍然回头,却不想看到的是一张陌生的脸,不是青岚!
那是一张没有一丝皱纹的脸上,不输于青岚的五官,却让人看不出年龄来,表情淡漠得如戴了张面具,却透露出一种无言的,似乎包含了千万年的沧桑一般。那人定定地看了她一回,然后侧开身子,往竹林中的一栋小竹屋走去。
“喂……你”刚刚被他用那样的眼光锁住,不知为何,木莲不由得觉得心里一阵虚,就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然而他也只是看了她一会,什么话也没说,就从她跟前走开了,木莲又愣住,反射性地随他转过身张开口要叫住他。
那人果然停了下来,回头,又是用那种让人心里一阵阵虚的眼神看着她,等着她下面的话。
“呃……那个,谢谢你,刚刚救了我,请问,你是”心里虚后,木莲连说话都禁不住有些结结巴巴起来。
“御天。”那人终于开口,也只是简短地吐出两个字,就再没看她,头也不回地朝小竹屋走去。
木莲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刚刚是在告诉她自己的名字。见他走远后,她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呆呆地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除了竹子还是竹子!天,这又是一个什么地方?这会连那只老虎也不见了,是没能跟上来吗?这么说,这儿离那片森林不是普通的远了!也不知它身上的伤要不要紧,它是修炼成精地老虎,应该没……大碍吧。想到这,木莲赶紧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臂。那些伤口已经痛得有些麻木了,此时一撩开破烂不堪的袖子,又是扯得一阵齿牙咧嘴地痛,刚止住的血马上又流了出来。小心地把袖子撩上来后,就看见自己左手地手臂上布满了大大小小地伤口,大致一数,竟有十多个,真是可怕的怪鱼!
幸好她已经学会了治愈术,不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些伤口呢。待那些伤口差不多都愈合完好后,木莲看了看已经走过去,像个雕塑一般坐在小竹屋前的那个人。踌躇了一下,便朝他走了过去。
“那个御天先生,请问,这儿是什么地方?”木莲朝他走近了,才现眼前这人,此刻正专心致志地玩弄着手中的一只纸鹤,对她的靠近却丝毫没反应,似乎没看到她一般。弄得她怪不安地,却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没回答。
“这里离永安市近吗?是不是永安市附近地某个郊区?”再问。
还是没回答。
“你不知道永安市在哪是吧。呵呵……那你刚刚是碰巧路过那片森林救了我。还是……还是你是特意赶过去地?”木莲觉得自己似乎在和一根木头说话。只好自个干巴巴地笑了一下。这人救了她后。既没问她前因后果。也不问她住哪叫啥。只是把她带到这来。除了告诉自己他叫什么外。就没再说过话。但是木莲却隐隐觉得。刚刚他救了自己。绝非是什么巧合。只是却又猜不透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然而问了这么多。他还是没回答。就那么淡漠着脸。坐在小竹屋前面地石墩上。垂着眼睛翻来覆去地把弄自己手里地那只纸鹤。
要不是她刚刚清楚地听到他说出那两个字。她还真怀眼前这人要么是聋子要么是哑巴。
“你……认识青岚吗?”木莲依旧不死心,接着问,她总觉得他们是同一类人,相互认识的几率应该很大。不管怎么自己也得弄清楚目前是怎么样的一个情况,这人虽是救了她,却偏偏又把她带到这陌生的地方,然后就是一副不闻不问地样子,到底是想在打什么注意。
似乎真是青岚这个名字起了作用,她的声音刚落下,他就抬眼看了她一眼,良久才问道:“那颗仙灵珠,你带在身上多久了?”
“啊?”木莲没想到他一开口,问出来地却是这么一句,一时间脑子转不过弯来,愣了愣,随后心中释然,果然,这天底下没白吃的午餐。又是一个打仙灵珠主意地家伙,只是此刻仙灵珠已不在她身上,他……
“应该从出生起就一直带在身上了吧,要不然不可能连身上都附上了她的气息。”他开始在她身上上下打量着。
“你在说什么?”木莲一时间有些受不了他这样打量地目光,有种无所遁形的恐惧感,不由得后退了两步,一脸警惕地看着他。
“你知道那颗仙灵珠是怎么来的吗?”御天收回眼光,又落到自己手中的纸鹤上,只是嘴里的话却没有停下来。
“那是……别人给我的。”刚刚他收回眼光的那一瞬,木莲捕捉到那双恒古无波的眼中忽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让她一时间又摸不着头脑了,他这看着似乎又不像是冲着仙灵珠来的。
“你带在身上那么久了,难道不知道仙灵珠是由仙人死后的魂魄化炼而成的吗!”刚刚还是一张淡漠得如带了面具一般的脸,此时像是忽然把那张面具给揭掉了一般,那张脸忽的一下子让人无法直视!
木莲被他身上忽然爆出来的无形气势给震得胸口一阵翻腾,禁不住又后退了好几步,好容易才缓过劲来。她惊惧地立在原地,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古怪又危险的人,乖乖闭上了嘴,不敢再随便开口。
御天也没理她,胸口起伏了几下,闭上眼睛,慢慢把那点情绪收好,现在还不是激动的时候。他已经等了这么久了,不差这么一会时间,于是没多久,他的脸又重新戴上了那张淡漠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