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师道低头喝茶,看了一眼萧明笑道:“萧大王是新晋的西夏王,还请萧大王恕我不敬之罪啊!”
萧明一屁股坐在下手的椅子上道:“好说好说!”
种师道突然面色一沉道:“萧大王是身份高贵之人,却跑到我大宋兴风作浪,你组建江湖异士成立血盟所为何来?”
萧明道:“大宋都城汴京被围,将军不想着速速前去救援,却在这跟在下磕牙,谈什么江湖帮派血盟之事,又所为何来?”
“我太原被围,我在此拖住了金兵西进的道路……!”
“太原现在还被围吗?”萧明厉声喝道。
种师道顿时语塞,他点点头道:“据我所知,你还是大辽国的南院大王,你的身份太过特殊,恕本将不能听任你在我大宋国内有所作为……!”
萧明站起来道:“种师道你可知罪?”
种师道怒道:“胡说八道!我有何罪?”
“呵呵!”萧明笑道:“我是当今大宋皇帝陛下御封的观文阁学士,宗政卿,兼辽东节度使,你虽不是我的下属,但我官阶比你要大最少两品,你就这么跟上官说话吗?”
种师道这次脸上变色,要知道大宋朝以文御武,文官平级也比武官大半级,更何况高出两个品级,自己不过是一个永兴军路节度副使,西军副统制,如何跟萧明去比?
“可有凭证?”
“哗啦!”一声,萧明将徽宗给他的谕旨黄绢扔给了种师道,种师道忙接过来展开细看,半响之后,他嘴里喃喃道:“原来如此!”
萧明将徽宗的谕旨收起对种师道说道:“将军是否立刻发兵去解汴京之围?”
种师道道:“难啊!秦凤军不设节度使,全都是西军掌控,统制的大权不在我手,军队调动又是受枢密院控制,童贯童大人不发话,我们的兵马根本不能动!”
“难道坐等京师被破吗?”
种师道摇摇头:“童贯此人有功是他的,有过从不敢当,朝廷权贵中,蔡京之流党羽众多,本就不愿西军做大,梁师成王黼之流得势尽是营营苟苟之徒,何时将国家安危放在心中?我辈军人却被压制的死死的,有心报国,无力回天啊!”
萧明大怒:“难不成非要我调我的黄金军团吗?可是他们又为何人作战哪?”
“萧大人先不要着急,我已将子由的番兵撤回西安了,换我弟西军精锐尽快奔赴东京,但他们却不能使用自己的旗号,难就难在你的这个新凤军……!”
“新凤军可留在太原防守,种将军火速增援汴京就是!”
“新凤军不能受我节制,则会犯朝廷大忌,自领兵马是我朝禁止的,姚平仲一任提举,如果能找个文官做制置使,就可名正言顺了,这个还需萧大人亲自去说才行!”
萧明闭嘴了!姚平仲看来已经被种师道做了工作了,这支新凤军仍然还是不归自己所有,看来没有自己直属的军队真是不行,萧明已经起了调动黄金军团的念头。
但远水解不了近渴,眼下种师道的几万精锐必须东进才行,于是萧明继续说服种师道,最后种师道终于同意调动两万西军,顶上新凤军的旗号,由姚平仲带着赶赴汴京,文官监军也不能少,最后从太原府找了一个提刑官补上了。
萧明出来之后觉得气闷难当!他知道大宋的官场**,却没想到**到这种程度,以至于连军方都是这样!这个北宋朝廷毁了就毁了吧,也没什么好保留的,指望一个全新的制度出现必须要砸烂旧的条条框框才行。
萧明不由得想到了康王赵构,此子目前还有一腔热血,如果扶他登上帝位,那么自己期盼的那种新制度是否能够实现吗?说是这么说,但第一萧明自己也不确定是否可行,新兴的资本主义阶层还在萌芽阶段,而封建势力仍然很强大,这一点是必须要经过一个大的动乱才能造成的,自己的努力只不过是为这种变革尽量的多准备些时间而已。
第二,如果让萧明不管北宋王朝的死活,但金兵破城这种惨祸,他实在无法说服自己不去管,萧明仰天长叹,诸事都难!自己一个人对抗整个历史命运总觉得力不从心。
他在心中问自己:“难吗?难!难怎么办?”萧明一握拳暗道:“迎难而上!”
回去之后,萧明通过太原城的日昌隆分号,立刻向兴庆府的韩彦文发信,让他沿着黄河东进,以最快的速度带领一万黄金军团抵达太原府,其实这段路不太好走,兴庆府到夏州,要跨越沙漠,越过长城,沿着汾河的河道,可以抵达汾州,或者向南到达延安府。
萧明在太原等待,他希望黄金军团能够到太原与他会合,但此时,汴京告急,枢密院终于向西军发来告急文书和符节调令,种师道和种师中合兵一处立刻开拔东进东京汴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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