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未来得及想清楚,她为何如此不怕死,一道光影从他眼前略过,他最后的印象,便是自己的鲜血溅在面前女子的脸上。
下一刻,另一人回身来看,那人便倒在地上,早已一分为二,与空地上那些尸体别无二致了。
那人此刻十分慌乱,他不知这莫名的白光究竟来自何处,怎得一个回身,自己的同伴就身首异处了。
而此刻云初柔心中只有一个年头:无论魔族所为何,不能让他们进了藏书阁的大门。她手中一刻不停,继续朝前面那人不断甩出咒语,渐渐逼近了他。
在云初柔的步步紧逼之下,那魔族终究是跌跌撞撞地爬上了最高层的台阶,站在了藏书阁的大门前。
“人族!为何要牵涉进灵魔纷争之中”。台阶上的人扭头望向台阶上的云初柔,厉声发问。
云初柔挑了挑眉,“与你无关!”
这几个魔族的确很弱,方才过了几招,她便已经很确定了,以自己和司壑的能力,制服他们不是什么难事。
“你若现在离开,我会留你一命。否则崇渊界告破之时,便是你死无葬身之地之时。”
云初柔懒得听他在这里外强中干的发言,手起剑落,长剑瞬间变成长鞭卷住了魔族手中的武器,将其甩到一旁。而后跨上台阶,长鞭转而凝为剑,直冲魔族面上而去。
“废话太多。”
那个魔族失了武器,瞬间战斗力减弱了大半,在云初柔的攻击下左躲右藏,好不狼狈,不过几招就被云初柔刺中,瘫倒在地。
云初柔此时再回过身去,司壑与那个首领打得难解难分。
于此同时,藏书阁内传来了簇十分惊恐的声音。
云初柔连忙冲了进去,一进门,一股凉意扑面而来。首先引入眼帘的是簇,他被两根交叉的冰柱插在石雕上,正在费力挣扎中,看见云初柔赶来,哎呦直叫,一边指着夜容安,想说什么,但好似又在顾忌什么。
而厅中,还有两人正在对峙,正是云易与夜容安。
“云易哥哥”!云初柔激动万分,来不及想其他,连声问道:“你醒过来了?你还好吗?你怎么在这儿?”
云易一手拿着簇的石杖,一手做防备状,面对着夜容安,面色不虞。
“云儿”,云易开口道:“先救簇先生。”
就算云初柔一开始不了解情况,如今她也明白当下的情况了。
云初柔刚想奔过去,就被夜容安一个箭步阻拦住了道路:“不能放开他!”
若说早前看到夜容安痛哭流涕,她还有些心软,可此刻她已经对夜容安彻底失望了,她看着云易手中的石杖,冷声道:“当初,是你偷了石杖,然后嫁祸给应风的,是吗?”虽是问题,可语气十分确定。
夜容安明显有些怔忪,眼神躲闪,但依旧坚定地挡在簇身前,没有挪步。
想到方才粟沙鸟羽毛中所携带的破碎的记忆,云初柔眼中的寒光迸射而出,似是要将夜容安千刀万剐。虽然还不甚了解具体的来龙去脉,但她可以确定一定也与夜容安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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