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便是他们能够自由自在,随性洒脱的原因吗?
可如此洒脱的人儿,为何却对复仇念念不忘,为何非要坠入那充满邪恶与憎恶的炼狱中去呢?
他闭上眼睛,学着云初柔一般缓缓吐出胸口浊气,静默了须臾后,轻笑。
果然,这样是会让心中莫名的情绪舒缓许多。
***
两日后。
一大清早,云初柔去医所确认过云易的状态之后,就与司壑、温玄一起打点好行装,前往崇渊界的大门处等候容筵。
虽然在这里生活了四年,但云初柔知晓自己身份特殊。四年间无论去往何处,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与猜忌,都未曾再踏上这条山间甬道。
是以,第二次走到这里,抬头望去,两侧的山壁依旧带着沉沉的压迫性朝她袭来。
“这里,倒是多年来没怎么变过。”云初柔慨叹道。
温玄也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声:“或许是因为足够陈旧了,所以再也变不到哪里去了吧。”
云初柔失笑不语。
三人身后,容筵缓步靠近,“都准备好了?”
三人听到声音后一起回身,云初柔再见到容筵,想起昨晚的剑拔弩张和容筵最终莫名其妙的妥协,面上有些难看。昨夜回去后细细想来,自己还是太咄咄逼人了些。
可她也搞不明白,为何每次面对容筵,总是会被他轻轻松松勾出怒气。
云初柔讷讷点头,并不言语。
“此行凶险,你们可带好了趁手的兵器?”
温玄十分潇洒地展开自己的折扇,十分自然,“我的宝贝扇子自然是从不离身的。”
容筵望向司壑,他手里倒是提了把平日里从未见过的鸳鸯剑,这种剑平日里看着与其他长剑并无区别,但可从中间一分为二,变成两把长剑。
司壑解释道:“初柔不方便带兵器在玄明堂面前晃悠。等出了崇渊界,就把这鸳鸯剑分一半给她。”
容筵闻言微愣,“你倒是想得周到。”
言罢,先他们一步朝着崇渊界界碑走去。
越靠近结界,云初柔心内不知名的情绪越盛。
这条路,她四年前走过时,心中满是对未来的迷茫和不确定。而如今,倒也是心怀迷茫与不确定。
可无论无论如何,三天内,她一定要找到诸怀水。
四人行至结界边,被玄明堂的仙使拦住了去路。
今日是援衣假正式开始的第一日,崇渊界昨日里众学子与老师们纷纷离去的热闹景象已不再。按规制来说,援衣假开始,崇渊界二堂只留下少部分神使仙使维持简单的崇渊界运行。每日满打满算,二堂加起来留下的人不会超过二十人。
是以,负责结界看守的,也只有两个玄明堂仙使。
容筵递给了他们入云徽,行了一礼,温言说道:“我带他们三人回趟神界,不出三日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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