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瞳有些迷茫,她不清楚生了什么事只觉身上有如被撕扯一般的痛疼,甚至觉得每一次心脏的跳动也能牵扯着产生难以忍受的痛楚,一阵又一阵,令她禁不住随之抽搐了起来。
“痛——”火瞳的口中出轻微地呻吟声,她有些困难地睁开眼睛一瞬间只觉得脑中显得有些空空荡荡的,那种空洞感持续了好一会儿,忽然之间,她猛然意识到此刻自己双脚腾空,随之而来的温暖气息更令她现自己正被人给拦腰抱在怀中。
火瞳只觉得有些尴尬,在那一瞬间液顿时涌上了大脑,苍白无比的脸上亦随之出现了一抹淡淡的红晕。
“你,你先把我放下来。”
天枫点点头,“小心点。”
火瞳的双脚才触到地面,全身上下的全力尽她禁不住全身一软差一点就瘫倒在地上。她咬咬牙,扶了一把天枫伸过来支撑她的手臂,这才勉强站住了脚。她长长地吸了口气些不解地垂眼看向自己胸口处的伤,她想不起来这是什么时候造成的非是在自己睡着的时候,朱厌来过?
她以询问的目光抬眼望向枫到这时她才惊愕地现原来周围不仅仅只是他们三人而已,虽然没有朱厌,但是他们却正处在一个窄小的包围圈内,周围密密麻麻的至少聚集了数百人之多,但是他们却没有出丝毫声音,反常的寂静在一瞬间甚至让她产生了周围之人都是仅仅只是假象的错觉。
注意着瞳的眼神由迷茫转向愕然,天枫微微摇了头,他不知道在这种时刻,另一个“她”就此隐藏起来是不是一件好事,另一方面,“她”究竟是如其所说的那般因为伤势过重暂时无法出现,又或仅仅只是一个另有目的,他更是不得而知。
但有一点很清楚,眼前的这个火瞳,本上是没有任何自保之力的。
“天枫,他们是……”她的话音落,却见前方的人群向着两边散开,他们微微躬身,恭敬地等候着。而当看到那个正向着他们缓步而来那个有着一头澈蓝色长的男人的时候,她因失血而苍白的脸色在一瞬间惨白一片,由此带来的畏惧令她的双唇都不由地颤动了起来。她下意识地渐退几步,并紧紧地拉住天枫的手臂。
“火瞳?”
“他,他,他……”
火瞳永远忘不了,那一天,就是他,带一丝玩味的笑意,却毫不留情地令着士兵们把她给扔进了马腹的笼子。
“好久不见了。”若王身上穿着一简单的黑色短衫,腰间则是一把银色镶有数颗宝石的长剑,他的嘴角微扬,似笑非笑,以打量地目光望向正被困于包围圈中的女孩。她依然与初次面时一样,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怯怯的,但眼底深处却透着一种坚毅。“还记得我曾经说过吗,你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逃得远。”
火瞳不明所以,她轻轻摇了摇头,在她的记忆中,她是被他们给主动放走的,可……为什么他们还要追着她不放呢?
莫非有什么地方弄错了?
但记忆虽然并不是很清晰,但却是非常的确定,最重要的是除此以外她根本就不记得还曾经生过其他的事情。
“怎么,还是想如上次那样装模作样,以此来打消我的戒心?”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面对着若王身上所散出来的压力,火瞳再一次向后退了两步,而手则依然紧紧地拉着天枫的衣衫不放。
“主上,她最喜欢的就是故作柔弱,并借机在别人的背后捅上一剑。”充满着怨恨的声音从以扇形护卫着若王的数人中传来,顺着声音望去,火瞳先是一愣,随之却是惊喜道,“李…李琳,原来你没有死,太好了!”
李琳一身轻甲打扮,除了右手只余空空的衣袖外,倒与从前并没有任何差别,只不过她那望向火瞳的眼神中却是充满着阴冷的怨恨。
李琳能够险死还生实属巧合,正如火瞳所猜测的那样,她是因为受伤严重,陷入到了一种近乎假死的状态,并且非常幸运的,枹当时已经吃得半饱,再加上周围的尸体并不少,她才像是躲藏起来的火瞳那样被它给忽略了。
她是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并现自己正躺在一堆尸体的残骸中,凭着长期以来的严苛训练,她不仅自己站立了起来,并且从一堆残肢断骸中找到了另一个幸存,并相互搀扶着回到攀城,并向若王一五一十地汇报了此事。
在得知火瞳很有可能会误闯入妖魔丛林后,若王当即下令派人来此地寻找她的下落,在派出三队人马一无所获之后,他更是不顾阻拦亲自来到了这里。斥候是在不久之前现到火瞳一行三人在丛林中活动的踪迹并一路跟踪至此,直到确定他们暂时不会转移位置之后,这才回禀若王。当他赶到此地之后,虽然只见山坡之上只余一名猎尸士,并且那名猎尸士完全不屑于回答他的任何问题,但他却依旧立刻着人包围了此地,并在丛林中派下了相应的人手,只等她的出现。
只是…这两人在现到自方人马之后,并没有采取任何逃脱的举动,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相较于若王对于火瞳的重视,李琳对她却是憎恶异常,尤其是再次见面之后,脑中立刻将其与那个面带微笑,眼神冰冷的容颜重叠了起来,与此同时,那些惨死于枹爪下的同伴们的身影一一浮现在了眼前,而他们临终之前的惨叫声更是不停地在耳边回响着。
火瞳的声音将她从地狱般的景象中唤了回来,只短短一眨眼的工夫,她的额头已是冷汗直流。
李琳长长地吸了口气,冷笑了一声,才想开口,却猛然间觉察到若王投来的冷冷目光。
她不觉一颤,是啊,在这里,哪里有她来说话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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