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安静下来,只有雅灵一个人低声的哭泣声。
她努力平复心里的惊恐,却还是徒劳,手指颤抖的几乎不属于自己,连呼吸都短促不成规律。
并不是她小提大做,也不是因为苏维在场而做出的一场华丽的表演。
她真的是怕,怕到眼前一阵阵的泛白,又发黑,倒在床上还是无法抑制那不断冒出的冷汗,手紧紧的抓着胸口,大张着嘴拼命的呼吸着空气,却仍感觉不到血流重新流入身体的感觉。
泪从眼角滑落,转眼就不见了,那痛却仍在,只是,己经有了减轻的预兆,她撑着胳膊坐起来,马上去看自己的胳膊,从膝肘部分以上,有淡淡的青色,不仔细看的话,是根本不会注意到的。
她用手的搓了搓胳膊,那青色逐渐被红色代替,皮肤上也是一阵灼热,她才放心的停下了动作,却眼神空洞的不知在看些什么。
真的怕啊,那种青色代表的意义是她们这些年都不敢触及的话题,妈妈在逃避,爸爸在逃避,她在逃避,以为不提就一切K了,孰不知,这一切都没有改变,从奶奶的奶奶开始,也许还在更早的时候,那青色就成了一种梦魇
逃不掉的,真的逃不掉。
苏维回来的时候,雅灵己经不见了,他正要去寻找,她却从浴室时走出来,头发是湿的,身上也是刚洗过的清爽,她正拿着大大的毛巾擦着头发,湿发掩住了脸庞,他只能看到她翻动着小小粉嫩的嘴唇说:“几点的飞机?”<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