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苏容痛叫一声,手里的和筷子向着李心香甩了过去,李心香伸手一拨,就拨开了。
她一手紧握着刀柄,一手揪住高明的衣领道,脸上有着残酷的笑容:“我的好哥哥,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高明忍住剧痛,一把推开了李心香,往前跨出一步,站在了两仪阳位,恰好这时候苏容站在阴位,被他伸手抓住,带入了自己的鱼龙百变之中。
看着逃走的高明和苏容,李心香并没有去追,因为人她知道,心脏已破,高明不可能活下来,她坐了下来,心情舒畅地夹了一只鸽子蛋,放里嘴里嚼着道:“我真的没有骗你们,鸽子蛋是这道蒸鸡最好吃的部分了!”
高明伤得那么重,鱼龙百变中途而破,仅将高明师徒从店内带到了店外,苏容扶着高明,另一手撞破车窗玻璃,将高明扶了进去。从高明身体里涌出的血水,很快就将车后座的皮草垫都染红了。
苏容哭着往驾驶室里爬:“师父,你忍一忍,你忍一忍啊,我马上送你去医院,还有救的……”
桌前的李心香,已经将两只鸽子蛋吃完了,她看着发动车子的苏容说道:“苏容,别白费心力,趁着最后的时间,好好陪陪你师父吧!”
“胡说,胡说!”苏容冲李心香怒吼道:“我师父福大命大,不会死的!”
李心香摇摇头,似乎不想跟冥顽不灵的工苏容说话,撕过一只鸽子腿,一边吃一边说道:“那随你好了!”
车子发动,以最快的速度向着市医院而去,在那一刻,所有的交规在她的眼中都不复存在,她的心里重复着一个字:冲冲冲冲冲……
好在是一辆越野车,即使是一路横冲直撞,冲到市医院也没有出什么事,苏容扛着高明冲进急救室的时候,鲜血将她和高明都染成了血人,她拍打着急救办公室的大门,嘶声叫道:“医生,救命,救命啊!”
睡意惺忪的医生打开门来,见此情形吓了一大跳,赶紧安抚手术,苏容就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里,手术室门口的警报灯亮了多久,她的眼泪就流了多久,她不敢想像,没有高明的日子会是怎么样……
大约两个小时之后,红色的警报灯终于灭了,房门打开,一名医生走了出来,苏容一把拉住他道:“医生,我师父他怎么样,有没有事啊?”
医生摘下口罩,将带血的白大褂一并脱了下来,看着苏容说道:“伤者的心脏被穿刺,在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失血性休克,医生不是神,终究力量有限,没有能够将你的师父,救过来,目前来说,他的全身机能都已经丧失,医学上判定人死亡是脑死亡,事实上,此时你师父,等于已经死了!”
“死了,死了……”苏容呆立在原地,反复地重复这两个字眼见医生要离开,苏容抓得更紧了“医生,医生,你是说,我的师父没有脑死亡,也就是说,他还没有死?”
医生楞了楞说道:“你要那么说也可以的!”
苏容大吼道:“即然我师父没有死,你为何要放弃,接着去抢救啊,我师父福大命大,只要你再努力一把,说不定就能够将他救回来的!”
这样的场景,主刀医生见得多了,因此并不意外,他慢慢地扳开苏容的手道:“女士,你先松开手,听我说,我国最新的关于脑死亡的标准是:深度昏迷,脑干反射全部消失,无自主呼吸(靠呼吸机维持,呼吸暂停试验阳性),瞳孔放大或固定,脑电波消失。在首次确诊后,观察12个小时无变化,方可确认脑死亡。事实上,你师父他脑干反射已经全部消失,无自主呼吸。瞳孔放大。脑电波消失。也就是说,我们只是在等十二小时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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