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夏冬春虽然之前经过一番礼仪嬷嬷的训导,但是因为在闺中时被宠坏了,本性难改,之前是有惠宁和裕嫔两座大山压着,不敢轻举妄动,现下夏冬春有孕,皇帝的破例晋封,又要圈定一个新封号,一时间便又故态复萌,除了安胎药照喝不误以外,其他举动便没有一个安分的了,时常从其他嫔妃那里截走皇帝,更别提夹枪带棒地讽刺嫔妃无子嗣了。
但夏冬春总算不算蠢笨到底,皇后、华妃等高位娘娘,她是不敢这样耍横的。当初她的陪嫁宫女被华妃赐一丈红的事情,至今仍让她心有余悸。
太后因着夏冬春有孕的缘故,很是欢喜,让竹息特意送了一支如意和合二仙的金簪,夏冬春便日日戴在头上,以示身份。
夏冬春出身包衣佐领,家里在包衣中很有一二势力,虽然夏冬春蠢笨,但是身边两个嬷嬷都是夏家精心挑选后送进宫里,贿赂了黄规全分配到延禧宫的。那两个嬷嬷日日检查夏冬春身边是否有孕妇禁忌的物件,夏冬春自有孕后便去皇后那里告了假,非大事不肯出门。连入口之物俱要悉心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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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消息,让后宫很多嫔妃宫殿里的茶盏手帕都重新更换了一遍,而惠宁也十分诧异:从前的先帝爷多喜好身份高贵的满族嫔妃,汉军旗出身的嫔妃在康熙后宫基本得不到比较高的地位,密嫔王氏在生下两个儿子后还只是无封号的常在,而同样诞育两个儿子的宜妃已然是妃位,在没有皇后的情况下拥有协理六宫之权,又因为得宠,便成为小型皇后一样的存在。虽然有宜妃进宫早的因素,但造成身份差距如此之大的缘故又何尝不是先帝爷看重家族身份呢?
而皇帝是先帝爷钦定的继承人,也定然恪守着先满蒙后汉的规矩,虽然潜邸时汉军旗嫔妃多,可见皇上偏爱汉军旗的女子,但是赐汤泉浴、点红烛、赏椒房、允撒帐这样的殊荣,未免太过。且后两个乃是只有皇帝大婚时皇后或者嫡福晋才能享有的恩宠,怎的如今一个小小的汉军旗贵人也能染指了?
而这样勤快地去汉军旗嫔妃处,放在先帝爷时也是一件令人诟病的事情,等闲阿哥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更别提能作为继承人登临皇位的皇帝了。
惠宁越想越气,这样的事情放在先帝朝是极其荒谬的,可以说是绝不可能出现的。而现在,则成了满宫里的热闹,因为除少数人外,人人都是汉军旗嫔妃,自然渴望像莞贵人那样得到椒房之宠。可却没人意识到,放在本朝,一个妃妾的椒房之宠,而且这妃妾还是一个汉军旗四品官员女儿,竟然敢这样僭越,本身便是件荒唐得不能再荒唐的事情。
惠宁换了衣裳,漏夜前去见钟粹宫的博尔济吉特贵人,那个像隐形人一样待在深宫中的女子。
钟粹宫的宫女静默着掀开湘妃帘子,惠宁走了进去,只见佛龛下面锦垫上跪着一位身穿月白色青玉芙蓉纹宫裙的女子,她比选秀时瘦了许多,几乎瘦脱了形,只有一张鹅蛋脸,仍是不施脂粉便已光华骤现,美得不似人间凡女,倒像月上嫦娥。
“你怎么瘦成这样了?”惠宁一惊。
博尔济吉特氏静兰懒洋洋地站起来,整个人仿佛风一吹就会即刻倒下去,她睁眼看了惠宁一眼,并不回答惠宁的问题:“你怎么来了?不用服侍皇上吗?”
惠宁心里只觉涩涩的酸苦:“皇上已经大半个月未曾召幸我了,如今宫里当宠的,是碎玉轩莞贵人甄氏。”
静兰“哦?”了一声,声音是不冷不淡的清冷:“那么,你来这里的目的,想必是与那位莞贵人有关吧?”
惠宁苦笑一声:“从小到大,从来就没有能瞒过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