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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五章 癞头小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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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芝豹楞了一下,远远的又跟了上去。

小老头小心翼翼地捧着破碎的酒壶碎片,带着还有些许的残酒,脚步蹒跚地往前走着,很快便来到了一间破烂的小庙前,推开残破的庙门,走了进去。

郑芝豹站在小破庙门前,抬头瞧了一眼庙门上破旧腐烂的“土地庙”三个字,犹豫了一下,才几步走到窗户边,透过破烂的窗户,往里面望去。

破庙不大,只有一间正殿,前后墙壁都还残破漏风,里面的几尊神像也只剩下了残肢断臂。正殿一角的地面上铺着几把枯黄的稻草,刚刚走进破庙的小老头正盘腿坐在地上,大腿上斜靠着一个满身污黑的乞丐。

郑芝豹瞧了一眼那个乞丐,只觉着有些眼熟,仔细一看,顿时脸色一变,那不是老四的贴身护卫郑十七么?

郑芝豹不认识小老头,虽然从之前听来的只言片语中,郑芝豹也猜测小老头应该是郑之凤在浦东新收的仆人,可他毕竟还是不敢确认,直到现在,看见郑十七,郑芝豹才敢真正的确认,小老头的确跟郑之凤有所关联!

不及多想,郑芝豹猛地一下推开庙门,冲了进去,小老头吃了一惊,急忙将郑十七紧紧地搂住,盯着郑芝豹变色说道:“你,你想干嘛?”

郑芝豹什么话也没说,几步走到小老头身边,蹲下身子,伸手朝郑十七的手腕上抓去。小老头脸色一变,大声叫道:“不要伤我兄弟!”急忙伸手想要拦住郑芝豹,却哪来得及?手还没伸到,郑芝豹就已经抓起了郑十七的手腕,另一只手也搭在了郑十七的手腕处。

小老头楞了一下,这才发觉郑芝豹是在为郑十七号脉,这才没有进一步的动作。等到郑芝豹替郑十七号了一会儿脉之后,小老头这才又满怀希冀地问道:“怎,怎么样?我兄弟还,还有救么?”

郑芝豹微微叹息了一声,松开了郑十七的胳膊,就像小老头说的一样,神仙也救不回郑十七的性命了。

小老头见状,脸上顿时露出一副伤心的神色,抬手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拿过烧鸡,撕下一小块,一边往郑十七嘴里塞着,一边老泪纵横地说道:“兄弟,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没用,你想再喝喝老地方的酒,再吃吃老地方做的烧鸡,我都给你拿来了,你快睁开眼睛看看啊,兄弟,你别丢下我啊,我们还没救出四爷呢,你说了要和我一起去搭救四爷的,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先丢下我走了呢?兄弟,你倒是吃一口啊。”

“小老头,十七已经走了,你……你也别太伤心了。”郑芝豹也有些感伤地说道。

“兄弟,你怎么就走了呢,兄弟,这是你最喜欢吃的烧鸡,还有酒,你快起来喝一口,吃一点呀!”小老头抱着郑十七,伤心地说道。

郑芝豹伸手拍了拍小老头的肩膀,安慰道:“小老头,人死不能复生,十七他已经走了,我们还是让他入土为安吧。”

说着,郑芝豹拍了拍手,一个郑家武士出现在庙门口,走到郑芝豹跟前,看到小老头抱着的郑十七,不由得微微楞了一下,然后才躬身对郑芝豹行礼说道:“三爷。”

“阿九,去买口上好的棺材,把十七给葬了吧。”

郑家武士微微躬身,转身走出了庙门。

小老头瞧着刚刚离开的郑家武士,又瞧了瞧郑芝豹,眼中满是疑惑的神色,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我兄弟的名字?”

“那不是他的名字,是他的代号。”郑芝豹瞧着小老头说道,“我早就跟你说过,我是你四爷的兄弟,亲兄弟。”

“你真是四爷的兄弟?”小老头还是有些将信将疑地瞧着郑芝豹。

郑芝豹肯定地点了点头,说道:“我是他的三哥。”

“三爷?你真的是三爷?”小老头瞧着郑芝豹说道,停顿了一下又说道:“我听四爷提起过你,还有大爷,还有二爷。可惜二爷……”

听到小老头说起大哥还有二哥,郑芝豹心中最后半点疑虑也全部打消了,瞧着小老头,义愤填膺地说道:“二爷被刘香儿那个贼子设计害死了,早晚有一天,我们郑家会让他血债血偿的。”

小老头点了点头,旋即又说道:“三爷,大爷呢?大爷怎么没来?四爷现在正在牢里受罪,大爷怎么能见死不救?”

“谁说大哥见死不救了?大哥不是让我来搭救老四了么?”郑芝豹瞪着小老头说道。

“真的?三爷,你真是大爷派来救四爷的?”小老头惊喜地说道,旋即爬了起来,跪倒郑芝豹跟前,磕头说道:“三爷,求你救救四爷吧。”

郑芝豹瞧着小老头,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小老头,四爷做你主子应该还不久,你就对他这样忠心?”

小老头脸色顿时一变,抬头望着郑芝豹,眼中满是愤怒的神色,说道:“三爷,我肖大舟虽然读书不多,但也知道忠义两个字怎么写!四爷是我主子,我自然得对他忠心不二,不离不弃。倒是你,说这样的话,心中可还有半点兄弟之义,同胞之情?你若不是四爷三哥,我必定让你为刚才的话而付出代价!”

郑芝豹惭愧地朝小老头抱了抱拳,说道:“小老头,是我不对,我不该这样说,你别生气。”

“三爷,我不是生气!我知道,我是四爷到浦东后收的下人,三爷对我有所怀疑也是应该的,我小老头也不为自己辩白,疾风知劲草,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小老头是忠是奸,将来自有定论!只是三爷,我求求你看在同胞之情的份上,不要再让四爷在牢里受苦,早些把四爷给救出来吧!”

郑芝豹点了点头,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救出老四的。”停顿了一下,郑芝豹又说道:“对了,小老头,你一直跟在老四身边,你说说看,当日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小老头点了点头,回忆着说道:“我还记得,当天是八月十五中秋节,皇明国债第二期正式发行售卖的日子。四爷很早就去了商业银行,而且是第一个冲进了银行,冲到了柜台边。但就因为那个徽人王员外,是银行的金卡贵宾,享有优先权,就排到了四爷的前面。”

“王员外是顺利地买到了五十万两的国债,可是我们四爷,唉,最后连一点国债都没买上。”说着,小老头忍不住又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郑芝豹楞了一下,失声说道:“怎么可能,你不是说老四是第一个冲进银行的么?”

“四爷是第一个冲进银行的没错,本来也该他第一个购买国债的才是,可那天不正好有几个金卡贵宾么,银行把金卡贵宾的业务办完,二期国债也就卖光了。”小老头有些无奈地说道。

“怎么可能?这次国债不是也发行了八百万两么?”郑芝豹有些疑惑地说道。

“话是没错,可这八百万两,跟去年的两千八百万两比起来,却是天壤之别啊!更何况,今年得到消息的商贾巨富,早早的就从四面八方赶了过来,最远的一个可是从蜀中赶来的呢!”

郑芝豹听了,不由得一怔,过了好一会儿才又说道:“你继续说,之后为什么就演变成老四当街行凶杀人,还被人给逮了个正着了?”

小老头点了点头,才又继续说道:“四爷没买着国债,完成不了大爷交办的任务,他心里苦啊,可好死不死的,那个徽人偏偏又要在这个时候火上浇油,说我们四爷是暴发户,有本事弄个金卡贵宾什么的,银行自然也就把四爷当祖宗供着了。还说什么没钱就别来买国债,趁早回家奶娃什么的话,你说这不是自己找死么?”

听了小老头的话,郑芝豹不由得又楞了一下,却听小老头又说道:“四爷一气之下,就从十七他们手上夺了马匹,追上王员外的马车,就把他给劈了。三爷,这事真不能怪咱四爷呀,您说是吧,这事搁谁身上,谁也忍不了啊!”

停顿了一下,小老头又说道:“可是,四爷当街行凶杀人,却是辩无可辩的事实了,四爷也当堂供认不讳,签字画押,官府也是据此把四爷给定的罪。三爷,你一定要想个法子给四爷脱罪啊三爷!”

小老头说的这些,郑芝豹之前也通过手下人打探出来的消息,了解得七七八八,但事情的经过,却没有小老头说的这么详细,而且从小老头的述说中,郑芝豹也听出来了,小老头其实也是觉得郑之凤杀人是真,被官府定罪也是罪有应得,他只是想让自己通过郑家的关系势力,能够给郑之凤脱罪,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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