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第三百八十八章诱敌深入
首次进攻,就遭受到了巨大的损失,将近七百人直接丢在了前进的道路上,连尸体和伤兵都撤不下来。
岳托透过单筒望远镜,脸色冰冷的好像寒冬里的地窖一样,让人不寒而栗。然而,他只是冷冷地看着,脸色冰冷却一句话也没说。
过了许久,岳托才突然说道:“传令下去,停止进攻,前队变后队,撤。”
一个‘撤’字出口,岳托却好像突然放下了千斤重担一样,变得轻松起来,连脸色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身边的亲兵侍卫楞了一下,这才躬身行礼应道:“是。”拨马抛开,将岳托的命令传达了下去。岳托身边的几个镶红旗的牛录额真有些不明所以地望着岳托,其中一个更是疑惑地说道:“贝勒爷,为什么要撤兵?只是一次进攻受挫,我大金勇士还未出动,我大金勇士一出,必定冲破战阵,一举拿下小南庄!”
“蠢货!”岳托狠狠地瞪了那个牛录额真一眼,语气冰冷地说道,“我岳托自十三岁跟跟随太祖起兵,身经大小数百战,何时胆小怕事来着?我下令撤退,自然有我的安排,你们只需按令行事即可,其他的不用你们来操心!”
明军向来善守,如今占据有利地形,据险而守,岳托想要直接攻破对方阵地,势必要付出极大的伤亡代价,多催促蒙古人进攻几次,伤亡太大的话,蒙古人也会心存异心,不利于满蒙联盟。若伤亡的是镶红旗的旗人,岳托就更要心疼了。
既然无法在小南庄里消灭这股明军,那就把他们引出来,在野战之中消灭掉他们!那个明军降将不是说了么,大明的皇帝下诏召明国的一个大官儿进京呢!这个大官儿现在就被困在小南庄里。
大军压境,那个明国大官儿自然不可能冒着大金勇士的兵锋进京,可一旦大金勇士撤退,他又还有什么理由留在这里呢?只要离开这里,岳托就有信心相信,大金勇士一定会将他们撕成碎片,一个不留!
这些考虑,岳托自然不屑于对手下那些牛脑子的头领说的,岳托是镶红旗统领,是所有镶红旗旗人的主子,主子要做什么,那些奴隶哪配知道?他们只需要听命行事即可!
听了岳托语气冰冷的话语,几个牛录额真身子一凛,一起躬身应道:“
命令下达,所有的满蒙骑兵心里都瞧瞧的松了一口气,蒙古万夫长查干巴拉更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现在最害怕的是岳托继续下令蒙古人进攻,那样,蒙古人说不定还要遭受多大的损失呢!
能够不死人,能够不死蒙古人那就再好不过了。查干巴拉只希望长生天眷顾,让所有蒙古人都能够有一片广袤的草原,可以牧马放羊,可以有奶茶喝,有肉吃。其他的什么入主天下,逐鹿中原的事,就不是查干巴拉所能够考虑的了。这样的迷梦,也只有那些真正有实力,有雄心的人需要去考虑。
曾经的蒙古大汗林丹汗做过这样的迷梦,但现在呢?喀尔喀蒙古已经四分五裂,察哈尔部也分崩离析,即便是自己所在的部落台吉头领,也转而与大金结盟,林丹汗更是远遁,听说现在已经向西跑到河套地区去了。
现如今真正能够做这个迷梦的人,有且只有大金可汗黄太吉一人而已,而他要面对的,却是拥地万里,拥兵百万的大明!最后的结果如何,查干巴拉看不透,也想不到,但有一点他却很清楚,那就是自大金先可汗与明国征战以来,大金与明国就没有一天安生的日子过!
这寒冬腊月的日子,大军也不得不深入明国境内,为的就是能够抢到一些物资,好过个好年!大金治下的子民是个什么样子,查干巴拉不知道,但他自己部落里的牧民,在这寒冬季节,却是不得不勒紧裤头过日子!
回头望了一眼被遗弃在了战场上的一小部分重伤的已经没法移动的蒙古伤兵,查干巴拉忍不住又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希望那些明国士兵能够好好的对待这些蒙古‘俘虏’吧。
明国自我标榜仁义,查干巴拉现在只希望庄子里的那个明国大官,也能本着仁义之心,不要对这些身不由己的蒙古士兵赶尽杀绝。
微微叹息了一声,查干巴拉这才挥手说道:“撤吧。”
阵地上突然之间就安静了下来。满蒙骑兵在经过一次试探性进攻之后,竟然直接就全军撤退了!
守在第一道防线上的陈澄和周庭君全都楞了一下,互相对望了一眼,举起手中的单筒望远镜,警惕地观察着缓缓撤退的满蒙骑兵。
哨探很快就将满蒙骑兵的最新动向汇报到了苏松陆营参谋部,随后,参谋部在综合了各种情报之后,下令最前沿的一营转入四级战备状态,炮队转入四级战备状态,其他各营则转入了三级战备状态,战士们绷紧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一下了。
而设在小南庄的土地庙内的苏松陆营临时指挥部里,参谋部的一众参谋却在为下一步的军事行动争执不休。
杜斌苦笑着朝孙承宗拱了拱手说道:“阁老勿怪,他们不争出个结果,是不会罢休的。”
孙承宗愕然一楞,疑惑地转头瞧了杜斌一眼,心中却有些不忿,这苏松陆营的总兵官就是这样御下的么?
不过苏松陆营这么大的战功摆在面前,孙承宗虽然有些不忿,但看在天大的功劳面前,他脸上没有一丝不快,反而面带着笑容,朝杜斌微微颔首说道:“杜将军这参谋部,倒颇有集智之效。一人计短,二人计长,此举倒是颇合古人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之言呢。”
“阁老见笑了,下官只是听多了乡间俚语,依样画葫芦而已。”杜斌笑着摆了摆手说道。
“哦,是什么乡间俚语呢?”孙承宗眉头一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