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祁夫人放下茶盏,拿起帕子擦一擦嘴,在一旁说道:“老爷,这两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与其听他们聒噪,到不如找一些证据出来。既然马夫说玉凰衣卖了他的女儿,那必然会有赃款,我们捉她捉的突然,想必她并没有藏匿赃款的时间,命人搜一搜便是!”
“嗯!夫人所言有理,依你就是,袁管家!”
“小的在!”
“带人去搜!”
袁管家带着几个人退下堂去。玉凰衣趁此时间抓紧想着对策:今日看来,青黛父亲如此这般颠倒是非黑白,显然已是穷途末路,为了钱,他一定会要了青黛的命,青黛如今在鸾哥哥处,已是重获新生,断不能再叫他父亲将她拖回泥潭。索性我房中没有所谓的赃款,搜不出证据,我只要抵死不认,他们也不能拿我怎么样,顶多就是被逐出祁府,也无大碍。
片刻后,袁管家带着人回来,将一个沉甸甸包裹交给了老爷。祁老爷瞥了一眼玉凰衣,然后将打开包裹,漏出白花花的银两,看起来足有三十两。
这时,夫人在一旁说道:“你看这包裹银子的布,可是一件中衣?你看领口处,上面有字。”
老爷将中衣拿远了些,眯着眼细看衣领上的字,是一个小小的“玉”字,因祁府中女婢们所穿服饰相同,为避免弄混,各自都会在衣领处绣名以作标记。
祁老爷沉下脸色,将中衣摔在桌面上,沉声道:“玉凰衣,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这不可能的,老爷,我没有做……”玉凰衣无比震惊,她这是被人陷害了。
这时,站在夫人身边的奴娇酸里酸气的向夫人提醒道:“夫人,可别忘了这玉凰衣天生额间便有一处火焰纹的胎记,腥红腥红的,看起来妖里妖气,陶雨儿的外婆都说了,这是殃及天下,祸乱五洲的印记,是不祥之兆!如今看青黛之事,便知此言非虚。”
夫人闻言冷言道:“险些不记得了。奴娇,去,掀起她的刘海来。”看来,夫人是早已忘了十五年前带回的那名女婴,毕竟她当年之所以救下玉凰衣,是因为祭祖时有族中旁系的夫人小姐们,为了博一个好名声!这不一救回来,就把玉凰衣扔给了府中的婢女养着。
玉凰衣心下一凉,这回怕是麻烦了,奴娇领命,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走到玉凰衣身边,一把掀起玉凰衣额前的刘海。
奴娇用力不小,被拽着头发,玉凰衣只得仰着头,额前印记暴露在众人眼前。
这时祁府的大少夫人惊讶道:“果然生的妖异……”大少夫人瞥了在一旁的道长一眼,继续说道:“莫不是正如林天师所言,此女恐有不详。”
二少夫人则道:“一枚胎记而已,怎能凭它定论吉凶祸福?大嫂竟听信一个下等婢女的胡言乱语,岂不叫人笑话。”
大少夫人闻言也不气恼,反击道:“弟妹这般为一个下等婢女说话,可见是早已交好的朋友,恕大嫂眼拙,竟没瞧出来。”
老妇人闻言斥责道:“好了,妯娌间休要聒噪。玉凰衣,现命你即刻说出青黛出向?否则仗刑伺候。”
人证物证俱在,可她明知是被冤枉却无证据可以证明自己清白,玉凰衣深知此次在劫难逃,反而平静了下来,坦然到:“奴婢不知!”
祁老爷闻言冷哼一声,将手中的玉佛珠摔在了桌子上,这时夫人说道:“赃款已在此处,怕是青黛已不在玉凰衣手上了。此女在我府上多年,如今既有传闻不详,为保祁家太平,我等不得不费一番功夫……”祁夫人转首看向林天师,问道:“依天师所见,该如何处置?”
堂内复又安静下里,偶尔可听到茶盏相碰的声音。
安静许久的林天师目光落在玉凰衣的身上,神色复杂,寓意不明。
良久,林天师开口道:“要解决此事只有一个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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