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柳翊扫一眼贺鸣,朝着白药嗤笑道:“娘子都买了这么大堆药材,莫不是想告诉我这些都不是你要的?”
白药轻蔑一笑:“柳大人,难道你要说这么些闲花野草也是药材?您别忘了,我要的雾隐花、龙仙草可都没拿到!”
“这么说贺鸣手上的不叫药材?若真是如此,敢问娘子买这些用不着的东西作甚?莫不是白家家大业大,银子多得烫手,故而需要娘子你撒出去些?”
“你!你明知道是刚才那药农在讹我,现在说这些风凉话有意思?”
“哦,娘子也知道那人是药农?那看来,手里的这些不就是药材了?”
“我……”白药被堵得哑口无言,兰花指颤了又颤,还是颓然放弃。
说不过他,她走还不行!
然而柳翊却是个不怕事儿的,明知道白药在气头上,偏还一路跟着,时不时调戏两句。白药自知说不过他,嘴上一声不吭,在心里却将他祖宗家人问候了上千遍。
贺鸣抱着药材跟在白药身侧,眼见小姐神色冷冰冰的,眼里盛着的小火苗足够将他烧个三天三夜,也不敢吱声。
等白药好容易冷静下来,才发现柳翊居然跟着自己也到了别院。左脚堪堪就要踏进别院大门。
“你给我站住!”白药一声怒喝!
柳翊还当真停住,一只脚悬在半空晃晃悠悠的,随时就要落下。
“贺鸣,将军前两日说的话你都忘了?”
“贺鸣不敢!”贺鸣苦着脸,虽然抱着满怀药材,却丝毫不影响飒爽英姿,“柳大人,我家将军吩咐过柳氏一族不得再踏进白家一步。此处虽是别院,但仍是白家地盘,柳大人请回。”
“怎的?这是要拦客?”柳翊一笑,左脚落下,右脚也跟着迈进小院。
“贺鸣只是听命行事,请大人莫要为难。”贺鸣将佩剑横在胸前。
“凭你也想拦住我?”
“柳大人身份尊贵,贺鸣不敢动粗。但若想硬闯别院,就休怪我无礼!”
白药刚靠近别院,卓然他们听见动静就出来迎接了。此刻看柳翊跟贺鸣争执起来,都堵在门口,将柳翊拦住。
“柳大人,您别怪我说话不客气。不许您进白家大门的命令是将军下的,咱们这些做下人的就顾不上您的身份和体面了。您若坚持硬闯,伤了残了可都是自找的。”高虎向来耿直,原本就恼怒柳翊夜闯白府伤了小姐,现在看他一路跟到别院,以为他还想对小姐不轨,说话便不那么客气。
“没错!柳大人,我奉劝您还是乖乖回去,莫说您现在不是白家姑爷没资格进这间别院,就算还是,将军官居三品,您不过是从五品的侍郎,难道想以下犯上!”卓然也跟着道。柳翊夜闯白府那晚,是他负责巡夜,他彻夜巡查,居然都不知道柳翊是什么时候闯进来的。事后将军虽然没责怪他,可他总觉得没恪尽职守,害得贼人闯进来,在兄弟们面前也抬不起头来,因此耿耿于怀。
柳翊只是轻笑:“看样子,你们是想以多欺少?”
卓韦也在场,看着柳翊道:“大人说笑了,我们只是想提醒大人莫要乱来。真要动手,有卓然一人足矣。”卓然是几个人里功夫最差的,柳大人这样的文弱书生,卓然只消一招,估计就能要他半条小命。
柳翊晃悠着手中折扇,并不打算接话。偏偏白药还嫌场面不够乱,指着高虎道:“他身上有我的东西,快去帮我拿回来!”
高虎听白药这么说,以为是那日从白家偷得的东西,立马逼近一步。
柳翊收起折扇:“也罢,既然这里不欢迎柳某,柳某不进去便
是,何必动粗。”柳翊说着,居然真的转身离去。
高虎想着要取回白家的东西,正待追上去,却被贺鸣一把拦住。“他手里还有白家的东西,为什么不追?”
贺鸣没搭理他,看着白药道:“小姐,是否要追上去?”
白药沉默,婚书还好说,要是争抢的时候把那张画漏了出来,她这张脸还要不要?更要命的是,听柳翊所言,居然是父亲主动撤诉,也不知道是有人说动了他,还是父亲发现了其中端倪。要是他们争执中,柳翊把话说清楚了,形势于她不是更为不利?想了好久,终是摇头。
其他人见白药反应,虽不解其中缘故,也都收了兵器,返回小院。尤其是高虎,眼见白药不让去追,方感慨贺鸣机智。
白药进了小院,找来器皿将药材分拣开。虽然都是卖剩的,处理过后应还是有些用途的。子芩也跟着打下手。贺鸣他们手脚粗苯,眼看帮不上什么忙,就留她们俩在院子里忙活。
“小姐,这是什么?”子芩举着手里的一株药草问道。她虽然也跟着小姐学药理,但她毕竟是婢女,白家的婢女丫鬟本来就少,很多时候她还要帮着做些杂活,因此药草什么的,懂的并不多。
白药看了一眼:“这个叫经芩,可以止咳镇痛,清热解毒,还能止血。”白药边说,边用手在地上写出这两个字。
子芩看着看着,忽然笑起来:“经芩,和我名字里的芩字是一样的呢!”
“本来就是照着草药名给你取的。芩原本就有止血草的意思,叫你子芩,意思是想让你像那止血的芩草一样能助人化解伤痛。”子芩进府前是个乞儿,孤苦无依的,又因为满脸疮印,被人取个诨名叫“花脸”。后来白药将她带回府,重新取了名,也算有个安身之所。
子芩还是笑,将这束草药单独放在一旁:“阿白身上还有不少伤,应该用得着。”
“阿白是谁?”
“就是小姐昨天救回来的那人,他又不说话,我们什么都问不出来,我就给他取个名字叫阿白。”
“为什么是阿白?”白药疑惑,家里那只黑狗就叫小白,难道他们是兄弟?
子芩笑着凑进白药道:“还不是因为他长得白净,难不成叫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