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赢了?什么赢了?
众人看着水镜中正打得难解难分的两人,脑子懵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那人说的是另两面水镜。
几乎是同时的,场内数百双眼睛齐刷刷地向那两面原本几乎无人问津的水镜看去。
只见水镜中原该安稳套着金钟罩坐在那里念经的佛修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手中还握着一把三环锡杖,口中一连串的念着什么,手中的佛珠转得飞快。
“和尚原来还用法宝呢?我还以为他们对战只有金钟罩一招呢。那是什么棍子?怎么头上装饰花里胡哨的?”有人惊道。
问话的是一个颇为面嫩的男修,不过筑基修为,应该是来凑热闹观摩的。
旁边便有人嗤笑了一声:“没见识了吧,那不叫棍子,那叫锡杖,佛门的法宝之一。不说那棍子,便是和尚手中的念珠也是法宝呢。”
面嫩的男修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多谢前辈解惑,晚辈钟琦来自荒城,所见所闻不多,倒是让前辈见笑了。”
那一张清秀的面容上挂着腼腆无害的笑容,且话语诚恳,叫人心中生不出一丝恶意来。
那嗤笑之人是个金丹境后期的男修,虽说方才开口时有讥笑之心,但既然能开口解释也是心直口快的热心人,见钟琦面露赧色便又一笑道:“无妨,既然出来了,那就多见、多闻,很快便什么都知晓了。”
钟琦就一副十分信赖的模样向男修凑近了一些,问道:“晚辈才疏学浅,又是筑基境,不大看得懂金丹期的比试,但听前辈方才出言指点,犹如拨云见月,若前辈方便,还请前辈教教我。”
那男修闻言,多看了钟琦一眼,没有立刻答应,而是问道:“你家师长呢?”按道理这种事情应该是各宗师长自己来教的,他一个外人虽被人唤了两句前辈,却也还没有自大到随意指点对方的地步。
钟琦就叹声道:“晚辈乃是散修,机缘巧合在仙门做个低等的弟子,没有师长可教。”
男修不曾想会听见这个回答,一脸意外,看向钟琦的目光就带着些同情,旋即爽快道:“既然你愿意听,我随口说两句也不是不行,不过能听懂多少就看你自己了。”
钟琦一脸大喜过望:“多谢前辈。”谢过之后还不忘问过男修的姓名。
那男修名叫朱季春,是凌宝轩弟子。凌宝轩一向以精通阵符之术闻名,而阵符之术虽在修仙界中无处不在,譬如炼器、炼丹等都离不开此,但以阵符之术为道而修炼的,在整个修仙界也只凌宝轩一家。
但即便如此,实力也是不容小觑。凌宝轩在仙山十宗里排名中间,比凤仪宫还要靠前。
当然,面对刚认识的小辈朱季春自然不可能一见面就将自己的来历和盘托出。不过是看在钟琦修为不高,但性格不错,又对修仙充满的渴望这才指点一二。
几句话后两人便将目光重新转向了水镜。
水镜内,苏见星身前一柄银白色的长剑悬空而立。她微微抬手,将两只手心交叠搭在剑首之上,神色一派轻松。
再看对面的慧智,那柄三环锡杖竖立在他的面前,杖尾深深插入地面。周围的地面上是一圈蛛网状的裂痕,一看便知这锡杖嵌入地面时的力道有多多大。
而慧智本人并没有扶着锡杖,他一手单手合十,另一手飞快的拨弄念珠,口中低诵经文,发出“嗡——嗡”的声音。那声音如同寺庙中暮鼓晨钟,禅意自显。
钟琦喃喃道:“这两人看起来似乎都很厉害啊,刚才谁说赢了的?哪里赢了?不是还早么。”
也不知道方才慌忙叫出“赢了”的是哪位仁兄,这场面看上去一时间还难分胜负呢。不过能将佛修逼得金钟罩都用不起,也足以说明苏见星的厉害。
闻言,朱季春微微摇头道:“慧智和尚确实厉害,不过他也快输了。”
钟琦一副没看明白的神色:“快输了?这怎么可能?还请前辈指点一二。”
朱季春轻轻瞟他一眼便将目光移了回去,指点道:“你看那和尚的姿势。”
钟琦的目光就顺着对方所说的地方看去,果然,一眼便看出了些许不同之处。
虽场中二人皆是一副云淡风轻的神色,但慧智却并不是双足并立地站着,而是一脚在前另一脚在后,双膝微微弯曲,整个人呈现出一副抵御的姿态。
钟琦“啧”了一声,这可真是身体比神情更诚实啊。于是他道:“虽然两人看上去都很轻松,但从和尚双腿的姿态看来,那是假轻松。”
然以他的目力只能从二人的动作神态来判断,身为金丹境修士的的朱季春能看到的却是更多。
“姿态是一方面,但姿态也未尝不能作假。”
“作假?”钟琦似没想还有这种说法,怔了一怔,旋即觉得这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兵者,诡道也”嘛。
朱季春:”你仔细看,虽然灵气一般无法肉眼观察,但灵气出现的地方是有‘势’的。”他伸手虚空划了几道线。
钟琦刚开始不大懂,却也不好再多问,只得睁着眼睛努力去看,片刻后果然看出了点门道来。
苏见星所有的“势”都自她身前的那柄银色长剑开始,向对面散发,气势凌然,势如破竹。而慧智和尚的“势”自他身上传入身前的锡杖再向对面散发,其“势”也并不弱,但和苏见星的“势”一比就没有什么看透了。
钟琦“嘶”了一声,兴奋道:“果然如此。”
朱季春颇为意外地看了他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