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曹家在这一带的名声你也知道,我们现在身负祸害,待会别动怒。只当做是狗在叫好了。”曹禅看着带着懒洋洋的似笑非笑的神色朝着自己逼近的王馆二人。低声对着陈蜿道了一句。
本来以为曹禅这么大的能量,与黄巾贼交善。陈蜿准备跃跃欲试了,打算把这两个一副欠揍样子的家伙给打个满头包。
曹禅的话犹如一碰冷水,浇熄了陈蜿满心的跃跃欲试。祸害啊,交善黄巾贼犹如双刃剑,一方面可以达富贵,一方面却又是天大的祸害。
总归是心有不甘,陈蜿又担心曹禅现在的身体还能不能经受得住一顿毒打,陈蜿低声道:“如果他们欺负的狠了,我就揍他们。往死里揍。”
透着浓浓关心的话,让曹禅心中又是一暖,笑着安慰道:“没事的,其实我曹家在清河村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上次被打那只是意外。”
“唉哟,曹大少次出手,卖的倒是挺行啊。草席居然没了。”透着一股诧异,王馆看完曹禅担子上的货物后,心中震惊,要知道曹大少即使在家道中罗之后,也是游手好闲靠着家中老母一人养活的极品。以前也卖过摊子,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原封不动的抬了回来。一没口才,二没耐心,以前的曹禅就是这种任人欺凌的人。
早上看着曹禅挑起扁担出门后,他们几个心中还准备看曹禅的笑话呢。赌局都起来了,曹禅卖完是一赔一百。人或两空是一赔一点二。货物被抢是顺便的被揍一顿回来是一赔一点一。
看看赔率就知道他们是多么的看不起曹禅了,就算是那一赔一百的赌注,也没有人愿意豪赌。就算是一个铜钱也是肉不是,输掉了也心疼啊。
反观那第三条,压的人无数。
“不可能,我看看。”听哥哥惊呼,王驿也凑了过来,见担子上真的只剩下了十几双草鞋了,心中也是一惊,随即却是桀桀一笑,诡异的看着曹禅,翻身对着哥哥王馆道:“哥,我看哪估计是被人给抢光了。咱一起看看,他口袋里一定没钱。”
“原来如此啊,我说这小子怎么会有本事把一担子的草席给卖完了。”王馆总算是找到了理由,嘿嘿一笑,不坏好意的看着曹禅,笑道:“大少爷,你是自己脱了衣服,还是让我们哥俩看看啊?”
“你们这个两个小子实在太过分了,怎么说也是同村。”曹禅对于这一切都是淡然处之,在原来那个曹禅的记忆中,这样的羞辱实在是太多了,从刚穿越来的震惊于羞恼,现在的曹禅已经麻木了。
古时候的农夫也就这样肤浅了。
不过陈蜿却是忍不住了。怎么说,也是他千肯万肯的原意跟着干,盏茶间就能从黄金手中拿下一笔钱财的人。在陈蜿的心中,曹禅可是惊为天人的。刚才一阵嘲笑也就罢了,搜身?那是打他陈蜿的脸啊。
一下子功夫,陈蜿就把曹禅刚才交代的忘了个一干二净。
“你小子是什么人?怎么和这个家伙搅合在了一起?”还真是才现了与曹禅一道的陈蜿,王馆的声音中充满了讶异。这方圆无数里内,曹禅的名声可是远波啊。
鲜少有人会与曹禅相善的。
“小子,我劝你还是离他远点吧,这小子祖上没积德,才生出这个狗娘养的,才有了曹家一夜败坏。他有霉运,你跟着他,哼哼。”王衙对着陈蜿冷声笑道。
陈蜿大怒,你们这些白痴,乡巴佬,没见识的东西。你们说的这个狗娘养的转手间就从祸害了天下的黄巾手上拿到了十金,老子一辈子也没见到过的十金。这个老子跟着憧憬着能帮着自己挣得一世富贵的男人居然是狗娘养的?那老子算什么?
如果这样的人是狗娘养的,那你们这帮混蛋就是黄鼠狼养的。说出来的话,都是臭的。乡巴佬。
“刚才的话,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试试看?”陈蜿只顾着心中气急了,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一个似乎在严寒中形成的,不带一丝感**彩的冰冷话语。
下意识的,陈蜿朝着曹禅看去。这一刻的曹禅却是让陈蜿都倒吸了一口冷气,眼神中浓浓的冷漠与冰冷,让人能通过这双窗户,看尽这个人内心处的刺骨寒意,冰冷无情。
此刻的曹禅虽然神色淡淡然,但这双眼睛却让胆子奇大的陈蜿一下子沉默了。下意识的,也不敢上前再与这对兄弟计较。他心中有一种迷迷糊糊的明悟,这两人,似乎触摸到了曹禅心中的底线,要报仇,也是这个身体比他弱小,但是比他更男人的男人的事。
比他更加的男人。不管是在这一刻,还是下午时,看着曹禅与黄巾交锋摸样的时候,都深深的烙印在陈蜿的心中,不灭也不会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