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润说妈妈提到了面前这个无恶不作的男人,此切入点是昨晚和叔叔视频,他提点她的。
她非常不愿意把妈妈和施为律挂上边,那是侮辱妈妈!
可是叔叔说,这是一种策略。
“妈妈提到了你”“妈妈反感提起你”前后紧接着的两句,果然让施润看到了施为律眼底不易察觉的情绪变化。
“说说你和妈妈的事,怎么有的我?我到底是**的存在还是互相仇恨憎怨的存在?添”
施为律的身体靠向椅背,挑着灰暗的一双眼睛,打量施润。
表情随着施润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有点发笑屋。
施润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她的问题,哪一个搞笑了?
忍住要爆出皮表的脾气,施润平静抬头,望了眼施为律身后的两名狱警,说道:“见面的时间很充分,我可以陪你在这里坐一天,不成,我明天再来,你接着再出来,陪我坐。”
施为律突然俯身,双手的手肘靠在桌沿,眼睛盯住施润:“你找到的是她完好的人还是她的遗骸和墓碑?”
“什么意思?”
他发笑:“有点奇怪,她思维正常,是个完好的人,居然没把你的身世当做一件大事,第一时间告诉你这个失散多年的女儿?”
施润表情停顿。
什么身世?
脑海感觉有些钝,反应了十几秒,施润把双手从桌上放下去,在桌子底下,骨节绷直地攥在一起。
施为律话里的意思……
她的心跳一突一突,强烈地震颤起来。
施为律手指点着桌面,笑意不止自言自语道:“也有可能,女人当了表子还会在乎自己有个女儿?在乎的话,也不会为了顺利跟野男人私奔而把女儿扔进孤儿院里。”
施润抬头。
他也抬头,笑笑地摇摇头:“小润,你是个最可怜的孩子。”
“我不相信妈妈把我放进孤儿院,我认为当年的事情另有隐情。一个会在大冬天给女儿蒸鸡蛋的温柔女人,她不会抛下女儿,施为律,你就是因为失去了我妈妈在这里跟我胡扯。”
“我胡扯?”
他显然被激怒,一时被带进话里,捶了下桌子!
狱警上前按住。
施为律仍旧无法冷静,冷笑地指着施润,眼神憎厉而灰败:“这辈子我就**了一个女人!冒着危险我无法自拔,我尊重她,很长的时间里我小心翼翼,不计较付出,我有家庭娶了蒋蓉,甚至有离婚,有洗手不干手中那一切不见光的事情的打算!我能容下你,当成亲女儿对待,但她最终是个什么货色?不让我碰能让其他任何男人碰的贱人!口口声声贞洁烈妇说深**着你爸爸,此生不改嫁,刚才你告诉我什么?再嫁,生了女儿,家庭幸福!”
他呵声大笑。
施润放在膝盖上的手,每根指头的肌肉都像在颤。
施为律刚才说,她的爸爸。
她忍住破口而出的那句‘我爸爸是谁’,谨记叔叔的交代。
施为律好不容易被她带进情绪里了。
施润望着眼睛愤怒鼓出来的男人,不冷不热地开腔:“不能因为她没有选择你选择了别的男人,你就这样诋毁她。一定是那个男人比你好,值得她托付。”
“比我好?”施为律大笑起来,“一个抛弃妻子离家扶不上墙的稀泥,偷别人女人的本事倒是有。萧如书他妈也算个男人?”
施润把握着分寸,适度添火:“可他现在赢了,他是我妈妈的合法丈夫。反观你,你跟着顾振涛干的都是什么事?而且你的确都已婚了,妈妈现在听到你的名字时,除了极度的反感还有害怕,她说你囚.禁过她,试问,哪个女人**受那虐,跟一个囚.禁自己的恐怖男人?”
施为律不否认,的确干过这事。
他仿佛陷入了那些**着也痛着恨着苦恼着的岁月里。
双手交握,低垂头颅,黯然低语道:“也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走囚.禁那一步,没办法了,那时候我的耐性尽了。知道第一次见你妈妈,是什么场景吗?我从来没忘,有些人,真的只需要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