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应接过信封塞进西服内侧的口袋里:“你的原则性非常强,这个原则就是看心情。你对我父亲隐瞒我身份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那种人,没有绝对立场。你追求的是所有人都能和平相处的乌托邦,因此你不分敌我。我知道你肯定不是真的针对我党,只是可怜了孟伯杰,我说这事儿得求你,他吓得差点儿没晕过去。”
“我之前说你是革命诗人看来不够准确,你应该是革命…侦探诗人!知己难得,你请我看戏,我请你吃饭好吧?”
徐文应爽快的答应了,他果真是个洞察秋毫的智者,估计是得到了徐广立的真传,这样聪颖杰出的人倒是和言则鸩棋逢对手,若是言则鸩同他相遇,只怕会是一场巨大的风波,那是文清最不愿意看到的。
“听说玉老板是你的老长官捧的?”坐在包厢里,文应剥着瓜子,说道。
“不是,他是言则鸩处长捧的,言则鸩是王云羽局座的养子。”
“你们师出同门,再次相逢一定非常融洽咯?”
“什么样的两个人能够融洽的相处呢?”文清问。
“思想相似就行吧。”他说。
文清笑道:“如果是那样,我们就不算融洽了。”文应愣了一下,他很快明白我在暗示他提防言则鸩,他深吸一口气,想是遇到一个大麻烦。
文应正琢磨着怎么过言则鸩这一关时,楼下已经炸了庙,文清忙站起来往下看。只见一个和卫设年龄相仿的先生站在人群中央,他身后的人穿的一模一样,像是他的跟班,都撸胳膊挽袖子,手里亮出家伙事儿,像是要打架。他的对面是一个驼背的破衣烂衫托着茶壶的秃头老人。老人也不是善茬,他的手下拎着木头棒子钉铁钉,或是铁锤斧子之类的。玉嶙峋站在台上不知所措,两边都有人站出来扯他的衣袖,像是都想把他拖走。
“怎么回事儿,怎么闹起来了。”文应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认识那两个人么?”
离的太远,文应使劲儿眯着眼看了半天:“好像是白劲雄的儿子和昌四两家打起来了。”
昌四的名字文清听过,是玉嶙峋的仇家,白劲雄的儿子她却没见过,但看起来同他父亲一样不是什么好人。
“这事儿我得管,你快开车去警局调兵过来,叫叶传一来。”文清拿出军官证交给文应,他接过证件就从楼梯口飞奔而去。文清从手提包里掏出枪来对着戴帽子的白劲雄家的公子头上打了一枪。他的帽子咻的声掉落在地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都望向文清,当他们看清开枪的是一个人,而且是一个女人以后,便全都来了脾气,当中几个甚至把手上的斧头飞了过来。离的太远,斧头划过一道抛物线后掉落在地上。
文清从楼梯上下来的时候,仿佛两伙人瞬间结了盟似的,异口同声的问我:“你混哪儿的?”
“鄙人姓卫,混官道儿的。”
昌四一听说是官道儿便没了脾气,不敢搭碴儿,倒是白劲雄的儿子很不以为然,白了我一眼:“谁不是呢?”
昌四一听对面那位也是官道儿,不敢惹,便认了怂早早离开,剩下白劲雄的儿子。
文清一招手:“玉老板过来。”
玉嶙峋顿时有了底气,甩开抓着他胳膊的汉子的手,站到了文清的身边。
“你官道儿混哪儿的?知道老子是谁么?老子杀人无数,从没杀过女人,你别逼老子开荤!”他用手指着文清的脸,大声呵斥道。
“我混的不算好,刚刚给令尊兜了一桩事儿的那个,就是我。按规矩,还我个人情,别跟这儿闹了。”
他狐疑的望着我,指指自己:“你认识我?”
“当然!”
“那也不成!”他瞪起眼,声调也高了。用枪指着文清的脸,奸诈的笑到:“等你死了,什么人情也白搭。”
文清讪笑着盯着他,握住他的枪口:“试试看呐。”
他抽回手:“你别挑衅啊!走了火大家都难堪!”
文清笑了,可见他是个色厉内荏的家伙。他知道文清笑他没脾气,他面子上挂不住,正要还口,被一阵大皮鞋跺地板的声音打断了。徐文应领着警局的人恰到好处得赶到,来的是警局的副局长叶传一。
叶传一铁面无私的名声在场的人没有没听过的的,叶传一刚一亮相,白劲雄的儿子顿时换了个人似的,换做别人来,他必然要摔个脸子再吓唬几句,可是叶传一刚正不阿,背景又硬,他爸爸白劲雄也不敢得罪他。
“叶长官!哎呦,什么风儿把您吹过来了,您老公务繁忙,这种小事就不劳您动手了,我们自己能解决。”<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