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刘健寅带着自己的老婆吃完了之后,问:“你请我们吃饭,有什么事吗?”
白礼节很奇怪:“为什么你觉得请你吃点东西就是有事呢?”刘健寅也是笑了!
虽然刘健寅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他还是很高兴自己可以交到一个朋友,虽然这个朋友没有定性,但那毕竟是次要的,重要的是,能有一个良好的开始。
“对了,我们晚上有一个沙龙,你要不要来?”陈明雪对刘健寅问。
沙龙是意大利语,原意为大客厅,进入法国后引申为贵妇人在客厅接待名流或学者的聚会。第一个举办文学沙龙的是德·朗布依埃侯爵夫人。她出身贵族,因厌倦烦琐粗鄙的宫廷交际,但又不愿意远离社交,于是在家中举办聚会。她的沙龙从一六一零年起开始接待宾客,很快就声名鹊起。在她的沙龙里,成员彬彬有礼,使用矫揉造作却又不失典雅优美的语言,话题无所不包,学术、政治,时尚甚至是流言蜚语。这类沙龙通常由出身贵族的女性主持,她们才貌双全,机智优雅,被称为“女才子”。
十八世纪以后,沙龙谈论的话题更为广泛,不仅有文学艺术还有政治科学,有时也会出现激进的思想言论,称为革命的温床。法国大革命期间,沙龙活动被禁止,之后尽管有所复苏,但也只是昙花一现,随后逐渐演变为展览之意。
现在“沙龙”一词一般意为较大的客厅里同一群人之间的聚会。
中国也曾有过一个著名沙龙,女主人就是今天人们还经常提起的林徽因。
办沙龙的很多,可是传出名气的,却是并不多见。
刘健寅想想也就去了。
陈明雪提的那个沙龙是张晓洁开办的个人沙龙。上海不得不提张晓洁,她是这里真正意义上的贵妇人。张晓洁是上海张氏名门,她出生就是小公主,她的丈夫是沈世昌,沈家在上海已经就是世家大族,张家同样是如此,两者是两强结合,沈世昌天性体弱多病,但他却画得一手好画,每当他有画作问世,就会在上海文化界引起一阵的波动。
由于沈世昌要休养来创作,是一个典型的艺术家,沈张两家的一切就落在了张晓洁的身上。张晓洁不仅把家里的生意打理得仅仅有条,还时不时的进行沙龙,请女士们到她的家里来玩,顺便也可以张扬一下她们家的生意,张晓洁家里是做丝绸生意的。
每当她们做出了新款的丝绸衣服,往往就会请一些贵妇人们来她这里试看试穿。老上海从一开始就很流行,好的衣服要做着穿,而并非是到街上去随便的买一身。
沈家早年并不是上海人,后来清末的那阵乱,内地人逃难,沈家这才到了上海,当时,真正让沈家发迹的,是沈家的老奶奶,也就是沈若男。
沈若男是沈家开始的传奇,她早年是在小裁缝店里学艺,后来自己开店,以自己的手艺,专门手做旗袍,没法子,那时是中国旗袍流行的时候,女人们都喜欢穿旗袍,上好的旗袍最讲究的,就是制作的合身手艺。和中国传统宽松衣服的特点不同,旗袍是十分紧身之物。这样的衣服,对于女人来说,是十分麻烦的,要把身上的每一处都算在内,想要把一件衣服做好,这对于手艺上来讲,可并非是容易事。
沈若男把旗袍做的好,一下子就抓住了一些大客户的心,那些官太太,一个个一天变样的身材,有的时候几个月一变,有的时候一年一变,这身子一变,身上的衣服也就要变了,一个有钱的太太一年的时间就会让人做三五甚至十件以上的旗袍。
只要抓住几个客户,就可以抓住一大片客户,而且这些客户一个个非富即贵,可以给沈若男的店极大的便利,在短短的时间里,沈若男就发家致富,甚至把店铺开到了美国去。可惜,在文革的时候,受到了一些的连累,沈若男死后,国家归还沈家的家产,虽然目前沈家没有从前的那种气派,可是仍然有着不轻的力量。
张晓洁的张家就不同了,张家是中国原内部的丝绸大户,专门贩售丝绸,虽然现在中国丝绸在国际上的地位降低了,可还有大量的出口,张家和沈家的结合,是上海世家的一次联合,谭金铃的谭家虽然发达,可也不敢和沈家相提并论。
陈明雪要刘健寅去沈家的沙龙,也只是随口一问,刘健寅答应了,她也就带他来了。
进入沈家大门,在客厅里,围坐著不少贵妇美女,还有一些少量的男子,能进入张晓洁家的人,都是有身份的人,她们一个个端着杯子,细数风流,有的说自己在日本购物玩得怎么样,有的说自己从国外搞到了什么什么样的珍贵东西。还有的说自己美国遇到的一些事儿。
正说着,张晓洁出来了,她怀里抱着一只猫,身上却朴素的很,这正是真正大富之家的一个特点,她们并不需要那些金银珠宝来装扮自己,这种随意的朴素,反而让她们更显得贵气,真正的贵气,并不是用那些刺眼的金银之物来彰显,往往只是身上的一缕香,身上的一片衣服,头发上的清香味,仅仅是那些,就可以说明一切。
比如说张晓洁身上有种清香的奶味,这是她沐浴的时候一定会在自己的浴池里加入上等的新鲜牛奶,当然,还得有少量的酒液,牛奶里有种腥气,所以要用酒来调和,而酒也不能用刺激性大的酒,要用绍兴的家饭酒,滋味纯和,营养还是十足的。
再看她身上那件白色的丝绸,这衣服一看就可以知道,它是新的,丝绸是很娇贵的,时间,和别的刺激性的东西,都可能会让白色的丝绸受到影响。
还有张晓洁的头发,黑黑的,那种柔顺,绝对不是化学洗头液可以洗出来的,而是用天然药草香精洗出来的。那种营养与芳香淡淡然然,若有若无,你当它有,却是吸不到,你当它无,却又偶然可以嗅到,这真是香气的最强之处。
张晓洁大约三十岁,可看样子,秀眉淡目,薄薄的浅唇,细长的脖颈,白腻的皮肤,说二十出头也有可能,只是她到底年纪大了,虽然漂亮加保养,可是由于她没有在自己脸上施那些化妆品,却又能看到一点的黄。这黄却也不乍眼,而是一种中国人特有的黄。
轻轻坐下,张晓洁笑着对女人们说道:“我今儿个,给侬介绍一个女孩,可爱极了,我可是好不容易把她请到我这里小住两天的!出来,我亲爱的!”